秦姝母女俩大闹葬礼的视频,火速传遍网络!也不知是唐樾在背后运作了,还是在场的那些媒体瞅秦姝不顺眼都商量好了,网上很默契地只曝光了吴妈对峙秦姝,还有丰柠外婆扣秦姝菜汤的画面,而唐俏儿和沈惊觉几乎没有出镜,被保护的很好。
原本,比秦姝虐待佣人更劲爆的,是唐俏儿是沈惊觉前妻这件事。
但有总裁和沈氏总裁的双重施压,哪个记者叶不敢轻易放这料出来,都怕自己职业生涯因此而终结。
即便网上有关于两人隐婚过的八卦疯传,但秦姝这边风波这么大,那点料也就成不了什么气候。
网友们将秦姝满身菜汤的动图在网上疯传,还配了各种笑不活的骚话和梗,沈氏集团的公关团队就是想压想删也删不完了。
【!秦姝我保佑她活久一点,我这半辈子就指望她的黑料活着了!】【这种啃人血馒头,不拿老百姓尊严当回事的毒妇,她还是去牢里长命百岁去吧!】【一只母鸡抱不出两窝蛋!秦姝那俩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秦姝的大女儿妥妥是个小贱人了,不过她二女儿从没有在公众前露面,为人这么低调,也从没有负面传出,应该是个好姑娘吧】【就秦姝这种泼妇能养出什么好女儿一丘之貉!】秦姝可以说,已经彻彻底底地臭大街了!沈白露本来就一身黑历史,这回沾了她老母的“光”,又被拉出来社死了一次。
但,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唐俏儿和沈惊觉要的,不是她们社会死亡。
而是让她们,彻底毁灭!……霍如熙处理完公务和沈惊觉这边的事,准备回家跟小妻子告个别。
他坐在车上,拿手机狂刷微博评论,开小号把所有嚼沈初露舌头的网友全都骂了个臭遍!堂堂霍家大少爷,平时何等桀骜猖狂,不可一世。
现在就像个怨妇+泼妇似的眼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跟这群键盘侠叽叽歪歪。
还不都是为了给他的小娇妻出一口恶气!司机吓得,一边开车一边擦汗,全身上下除了两只手因为肌肉记忆比较稳健,就没有一处不哆嗦的。
“阿鸢!”霍如熙突然怒吼了一声。
司机吓得脸都白了,颤颤巍巍,“大、大少爷,您忘了,阿鸢小姐您让她留在别墅照顾夫人了,没、没跟着过来……”“焯……我特么气忘了.”
他扶额,呼出口浊气。
现在,霍如熙身边的人,从上到下都被他勒令改口,称呼沈初露为“夫人”。
其实他还想把自己名下一半的股份,以及盛京所有的房产,属于自己的产业都转到沈初露名下。
这件事他酝酿很久了,只所以到现在都没动静,是想等眼下的大事办完,再拿着这些,正式去沈家提亲,不也好看么。
在这之前,他必须帮着沈惊觉和唐俏儿,解决掉秦姝。
不光是为兄弟情义,他也有点小私心。
谁愿意自己未来丈母娘是这么个害人精那不是在他们两口子身边埋个雷吗!霍如熙等不及到家再说了,直接给阿鸢打去电话:“阿鸢,你马上派人到网上监控评论!但凡有一个媒体干说我老婆一句坏话,你把那个记者抓住,我要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要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键盘侠瞎逼逼,你也把他揪出来,我要告得他倾家荡产!”“您不说我也已经开始派人查删关于夫人不利的评论了。
我和您一样,不希望这场闹剧殃及夫人.”
阿鸢跟了他多年,早已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太了解他了。
“嗯,干得漂亮!回头给你发个大红包!”霍如熙满意地点头。
“但是,眼下有见更麻烦的事.”
阿鸢叹了口气,自责不已,“今天上午,丰柠小姐的葬礼,夫人已经在看电视的时候知道了……”霍如熙心尖猛地抽紧,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是我考虑欠周了,我没想到这么快新闻就会曝出来,毕竟之前消息已经全面封锁了……但这些都不是理由,还是我的问题,我失职了,您别给我包红包了,您还是罚我吧.”
阿鸢郁闷不已,甘愿领罚。
“不关你的事阿鸢,你每天照顾初露,还有一应工作上的事要帮我处理,已经很辛苦了.”
霍如熙心口压得很,凤眸布满忧忡,“现在初露情况怎么样了”“夫人……不太好,一直不停地哭。
您快回来瞧瞧吧.”
“好,我马上.”
结束通话,霍如熙想起小妻子正在家哭,又担心又害怕又着急,血压猛地就飙起来了,急得他一脚踹在司机的椅子背上。
“给我开快点儿!工资不想要了!”“是!”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感觉痔疮都快被踹出来了!霍如熙火急火燎赶回家,刚进门衣服都来不及换便飞奔上楼看小妻子。
“霍少.”
阿鸢守在门外,鞠了一躬。
“在里面”霍如熙心跳得厉害。
“是,不吃饭,不喝水,也不出来.”
阿鸢抿了下唇,很为难,“我也不敢进去,您知道的,这个时候,夫人最需要的,还是您.”
霍如熙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明明是白天,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着,也不开灯,昏暗得让人心生压抑。
“老婆老婆”霍如熙书房、卧室、更衣间、洗手间全都找了个遍,却找不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男人慌得一批,挺括西装下双肩颤栗,掌心浸透了冷汗!“初露初露!”呼唤声把守在外面的阿鸢招了进来。
“初露不见了!”霍如熙惊惶无措。
“怎么会!”阿鸢也慌了神,“我一直守在门外,夫人一步都没从房间里出去过啊!”这句话,简直如晴天霹雳,炸得霍如熙俊美的脸庞煞白一片,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他飞奔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和窗户,脑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他自己都快承受不了了!鼓足勇气,霍如熙满额冷汗,红着眼睛俯瞰楼下。
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
他长吁了口气,提着的心落下一半,整个人却虚脱了一样,挺括的西装被汗水彻底打湿。
阿鸢知道,霍如熙在怕什么,她又何尝不在怕啊。
沈初露毕竟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他们真的很怕她受了刺激,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给我找!”霍如熙大掌猛地一拍窗台,狭长锐利的凤眸飙起焦灼的猩红,“就是把整个别墅推平了,也要把我老婆找到!”“是!我马上带人去搜查!”阿鸢立刻动身去找了。
房间重回寂静,霍如熙心慌意乱的紧绷情绪稍稍松弛了一点点,也多了几分冷静。
就在这时,他隐隐听见了细弱的抽泣声,揪紧了他的心。
“初露!”霍如熙欣喜若狂,循声大步流星跑进卧室。
哭泣的声音,越发明显了,每一声都让他的心疼痛不堪。
最终,霍如熙走到卧室衣柜的门前。
里面哭声更明晰,还传来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霍如熙缓缓打开柜门,下一刻,他心绞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沈初露单薄瘦弱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找不到家,躲在潮湿阴晦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猫。
她双臂抱膝,乌黑的刘海汗涔涔地粘在光洁的额头上,长时间躲在这里她已经有些缺氧,白皙秀嫩的小脸憋得通红。
“如、如熙……哥哥……”沈初露一见霍如熙,再也忍不住了,裂开煞白的唇嚎啕大哭,晶莹破碎的泪珠止不住地凌乱散落,“小柠死了吗……小柠真的死了吗”一颗一颗,把霍如熙陷入痉挛般剧痛的心脏砸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张开健硕的臂膀将她湿漉漉的身子从柜子里抱出来。
触及到她肌肤的瞬间,男人心全乱了。
她浑身都烫得像个小太阳,可见不知已经在里面憋了多长时间了。
霍如熙泪水盈满眼眶,连哄慰她的嗓音都是哽咽的,“抱歉,抱歉初露……抱歉.”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只能不停地道歉,心乱如麻。
“小柠……真的死了吗……真的吗……”沈初露不停地问,问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
“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更美好,更快乐的世界.”
霍如熙耐心地回答她,也是一遍又一遍。
后来,可能是太累了,加上缺氧和悲伤过度,沈初露陷入晕厥般的沉睡。
霍如熙立刻找霍家的私人医生过来查看她的情况,得知只是过度伤心加上低血糖,打个点滴多加休息就好,他才勉强放了心。
男人单膝蹲跪在床边,始终紧握她的手,唇贴着她手臂轻轻辗转厮磨,忐忑不安。
“霍少,车在楼下等您了,该动身了.”
阿鸢默了默,又低声道,“若您实在舍不得夫人,那您干脆别去,我代您去。
国去抓犯人这事本就凶险,您现在不比从前,您有牵挂了。
这种事,还是少些插手得好.”
“不,我得去.”
霍如熙将沈初露的小手摁在心房处,满目不舍语调却是坚定不移的,“我答应了阿觉,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得帮他。
再说了,要不是那个狗日的害死了丰柠,事情能搞成这样吗我老婆能哭到病倒吗妈的……等我逮着他的,我不会让他好活!”以他们霍家的手段,这个人就不可能四肢健全,活着离开国!只是沈惊觉一定要将他活捉带回来,给他女人处置,难度直线飙升,他岂有不跟着去打下手的道理。
“那您此行,务必多加小心。
我给您和沈总准备了防弹衣,您可一定要穿好……”“好啦!阿鸢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我当初看中你就是因为你话少,怎么你岁数越大话越密了”霍如熙嗔怪了她一句。
阿鸢轻抿唇瓣,难为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以前,霍如熙身边女人如流水,但铁打不动的,只有她一个。
这些年来,她在他身边扮演多重身份——秘书、保镖、舞伴、可以说体己话的朋友……必要时,还要跟他演情侣,去对付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
她习惯了,守在霍如熙身边,被他需要的感觉。
她从未有过任何男人,除了她的少爷。
他们不是情人,却有时候比情人还紧密。
她不知,这算不算爱情。
但她却知道一件事,他们之间永无可能。
更何况,少爷已经有了此生挚爱了,她实在不该再婆婆妈妈,管东管西,惹他厌烦。
“阿鸢,接下来的几天,恐怕你会更辛苦.”
霍如熙吻过小妻子的唇,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重地叮嘱她,“请你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初露,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她房间睡,晚上门窗都要封死,决不能掉以轻心.”
“是,霍少,我会的.”
阿鸢用力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我会不眠不休地守护夫人,我用我的生命向您承诺,您归来时夫人一定会安然无恙.”
沈氏这边忙着处理沈光景那贱内的黑料,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人仰马翻。
但实际上,沈光景这次并不是为了给秦姝擦屁股,而是为了挽回沈氏再次被负面消息冲击的企业形象!树大招风,沈氏集团自打沈惊觉上位后,大刀阔斧地改革,雷厉风行的手腕,让集团在盛京迅速发展,整个亚洲的沈氏商业版图也在不断扩张。
而火速崛起的代价,就是会树敌无数,被多家对手死死盯上。
如今,沈氏集团和国排名第二的财团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要合作,这个节骨眼如果沈氏闹出是非,导致口碑暴跌,股市动荡,这极有可能会对合作造成严重影响。
给那些图谋不轨的对家以可乘之机!“沈光景!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还要袒护那个贱女人到什么时候!”沈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门外。
几名集团重要高层列队两侧,听见里面叮叮咣咣的动静,吓得噤若寒蝉,疯狂擦汗。
门内,地面一片狼藉。
坐在轮椅上的沈南淮,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都丢到沈光景身上,其中一个笔筒刚好砸在了他额角,额头霎时肿了个大包。
但沈光景只是垂目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一发脾气就桌面清理,这似乎成了沈家家风。
“今天上午刚开盘就特么绿瞎了老子的眼!还有你自己上网看看,看看那些媒体都是怎么说咱们沈家的!”沈南淮勃然震怒,指着沈光景的鼻子痛骂,活活要把儿子骂成孙子,“说咱们是一家子魔鬼,为富不仁,全员恶人!沈家的脸都要被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丢尽了!”沈光景咬着牙,握着拳,一团火在五脏六腑乱窜。
沈南淮看到的,他也都看到了,如今他内心的愤怒,并不比父亲少。
他不止一次警告秦姝要低调,要安分守己,可她却一次次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依然为所欲为,最终造成麻烦,酿成大错!她敢如此,无非是这些年他骄纵出来的,无非是仗着他宠她。
他也后悔了,只是当着父亲的面,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愿承认当年自己做出的选择……是大错特错。
“阿姝她已经在家中闭门反省,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她决不能迈出观潮庄园半步.”
沈光景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爸,我想她当时去葬礼现场,也是为了沈家着想,不管她是否真心去祭拜那个女佣,但她是想通过这个行为,为沈氏树立良好的口碑。
如果一切按正常流程进行,不会出什么差错。
之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想跟您的好孙女唐小姐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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