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她的确是完全服从陈烈的……
至少她现在这个人格是完全服从的。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那本子被月灵从衣内拿了出来,她整个人的颤抖幅度更加剧烈了。
月灵现在这个状态别提多诡异了,她好像一方面处在一个被陈烈所掌控的人格当中,但是另一方面她好像还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本子是不能被陈烈所看到的。
“陈总……”月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您说过不会……”
“我是说过!但我现在改主意了!”陈烈怒声说完之后,便一把将月灵手上的本子夺了过来。
陈烈就这样打开了本子,开始朝着上边看了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这陈烈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接着就见她把本子猛然丢在了地上。
月灵急忙弯腰把本子拾了起来,快速收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陈烈看月灵的眼神儿已经变了,只听他沉声说道:“果然是你。”
“陈总……”月灵这声音竟然有种害怕的意思,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出现这种状态。
“月灵!”我再度喊道:“你别怕他!这个老王八蛋不是你的对手!”
“是吗?”陈烈冷冷地说道:“月灵,你说说看,你会违抗我的命令吗?”
月灵脸上开始出现那种阴晴不定的表情了,她此时半闭着眼睛,眼皮在剧烈跳动着。
“不会……”月灵说道。
“那好,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对这小子体内的蛊虫做了什么手脚!”
“陈总……我没有做手脚。”月灵摇头说道。
“你还在装蒜?”我看到陈烈竟然从身后取出一把……开山刀。
就是我那把开山刀。
陈烈的体质果然也非比寻常,这刀拿在他手上似乎也是毫不费力的样子。
陈烈把这刀朝着月灵脖子伸了过去:“赶快说!”
“我真不知道!”月灵开始拼命摇起头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个陈烈好像并不能够控制月灵体内的蛊虫!他迫使月灵听自己的话,好像用的完全是他自己之前提到过的“洗脑方法”。
我之前倒是看过一些关于“洗脑”方面的科普文章,要知道这种“洗脑”可不是简单的意识洗脑,并不是简单地给人们灌输一些固定的思维、觉悟,有的“洗脑”是很彻底的,可以完全把人变成忠于自己、无条件服从自己的奴仆,而这种“洗脑”尤其对月灵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更为有效。
再加上我之前的推断,我有理由相信月灵是先被这个陈烈用某种非人道的方法弄成了精神分裂,再然后给她“洗脑”,又通过从“伏都教”演变出来的一些邪恶蛊术来对月灵进行改造,这才把她弄成了现在的样子。
否则的话,如果月灵一开始就有如此高强的本领,相信陈烈也是控制不住她的。
我见这陈烈好像真的是要拿刀砍月灵呢,也急眼了,我急忙大喊道:“陈烈你住手!月灵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人格并不记得岛上的事情!”
陈烈侧头看了我一眼:“你还挺了解她的。”
“最起码比你了解!”我说道:“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发誓有你好看的!”
“这么说,你在保护她?”
“没错!”
陈烈开始皱眉盯着我看了起来,接着就见她又扭头看了一眼月灵,他眼中出现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喜欢月灵对不对?”
我没吭声,和这么一个年近百岁的老妖怪说这种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有够怪的。
“你竟然喜欢这么一个怪胎。”陈烈嘲笑着说道。
“怪胎?她有你怪吗?你这个老不死的。”
陈烈怪笑了一下,接着就见他冲着月灵再度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跟我来!”
陈烈说完之后就朝外边走了出去,同时月灵也做出了一副跟上去的样子。
我急忙冲着月灵喊道:“月灵!你回来!你不用跟着他走!你不欠他什么!他是在利用你!”
月灵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不,陈总是我的恩人。”
前边的陈烈听到月灵的这话之后也大笑了起来:“听到没有肖辰?你还敢说她不是个怪胎?她就是个怪胎!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听话?”
我气的心里直发抖,接着就见陈烈和月灵前后离开了。
这屋子里一时间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急忙再度试着挣扎起来,我之前不是没有中过麻醉药,每次都能很快就恢复的,所以现在我也很清楚自己马上就要恢复过来了。
果然,又等了不到两三分钟,我的身子就可以渐渐活动了。
然而我还是太低估那些口罩男了,我才试着挣扎了几下,就见他们快步走了进来,我听到他们嘴巴里还在嘟囔着“这小子情况不太对头”之类的话。
我心里快速琢磨了一下,从这几个人刚才和陈烈的对话中,我可以很明显判断出来他们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可以说是很有经验的老手。连他们都能反复说我“不对头”,这就说明我体内的蛊虫的确不一般,或者说是我和蛊虫之间的联系程度不一般。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开始冲着这几个人问了起来:“喂!你们是不是缅甸人?”
这几个口罩男还是像之前一样,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你们这几个人做这种事情,小心死了之后下地狱!”我继续喊道。
还是没反应……
很快我就看到有个人拿着一个针筒朝着我胳膊上来了一针,我那才恢复一点的身体知觉又再一次消失了。
妈的!
有完没完了!
我本来想问他们几个认不认识欧阳硕和欧阳菁菁,但我又怕把他们姐弟二人的身份暴露,所以我一时间也没敢多嘴。
打完针之后他们便前后离开了。
屋子里又剩我自己了。
我的大脑依旧清醒。
月灵被陈烈带着去哪儿了呢?
难道是去审问去了?
我就这样像挺尸一样躺在石台子上,期间我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朝窗外看去。
冲天的大火竟然还在,也是,这种森林大火一旦燃烧起来,那持续时间可是很长的,烧他个三天三夜都是正常现象。
动物叫声依然存在,而且我隐隐听到有的动物叫声似乎就在附近,外边还隐隐可以听到一些人喊叫的声音,像是在阻挡动物的袭击呢。
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把希望寄托到了这些动物身上了,没错,如果现在有一大波的动物突然冲进来,尽量拖延住他们给我注射麻药的进度,那我兴许还有脱身的机会。
又过了不知多久,期间我又被连续打了三次麻药,我真的怀疑自己这样被注射下去会不会麻药过量死亡。
在我第四次被注射麻药的时候,小白楼外突然响起了枪声和喊杀声。
接着我就听到外边有人大喊着在向陈烈报告呢,说是救世军的人来了,问陈烈该怎么办。
陈烈的声音我就没太听清了,因为外边的枪声“噼里啪啦”乱成了一团。
此时那几个口罩男还没完全给我注射上麻药呢,窗玻璃就被“啪”的一声碎裂开了。
这几个家伙明显和其他的战斗人员不同,一个个都是胆小如鼠,一听到枪火声就跟缩头乌龟一样低下了脑袋,也顾不上给我注射麻药了。
同时我也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确开始恢复知觉了。
紧随着枪火声出现的还有一阵阵的动物吼叫声,这次这动物的声音也更近了,明显就在楼外边呢。
我心里一阵狂喜,心说这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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