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看模样也不过就十五六岁而已,可怜娃在最应该学习的几年里,正好赶上了大灾难,再碰巧有个强悍护短的老爹,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他听自己手下这般一说,一脸惊讶道:“混账,这等动人心魄的美女,怎么不早告知你家少爷我,倒是弄些胭脂俗粉蒙混。”
“哎哟,少爷冤枉,这女子在蓝目城建立之前,便在此间居住,那时候就已经嫁给那昏昏沉沉的掌柜,我心讨这有夫之妇,哪配得上少爷您啊!”
“胡说!美则美矣,与嫁不嫁人有什么干系?还有,谁说她嫁人了?她可是单身,还没许人家,懂吗?”蓝公子提点道。
那卫兵队长急忙道:“小的明白,定不敢在城主面前胡乱说话,这女子未许人家!”
“哼,这就对了!即使如此,今夜咱们就去悦来客栈坐坐!”
蓝衣少年脸上带着难以言表的欲望,那眼睛的蓝光甚至有些刺眼。
云崖暖与濑亚美见那老僧真的开始收拾铺盖,准备离开此间,想到心中还有事情想要与这老僧打听,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已迈步走出凉亭的老僧面前,双手合十,施礼道:
“禅师请留步,在下身染寒毒日久,常闻佛光至阳,不知可否抽空给在下探看一二?”云崖暖没指望老僧有办法医治自己,这只是搭话,他最想知道的是佛光舍利是否还存在于世。
这老僧倒是也通人情,忙吩咐其他沙弥小僧去收拾行李,自己就这么站着,拈起云崖暖的手腕,感受脉搏,眼睛半壁,片刻后,不觉皱起眉头。
“世上竟有如此阴盛的寒气,直透元神,施主竟能抵御数年之久,想来也不是凡人。”老僧慢慢说道。
云崖暖忙施礼问道:“不知禅师可有破解之法?”
“哎!”那老僧默默摇了摇头,说道:“欲破解此寒气,需纯阳之华,然而此等之物,世上罕见,拥有者必当重宝,难以现世,这机缘难!”
云崖暖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也知道难,只是毕竟人心向生,还存一丝希望,望禅师告知,世上这种纯阳之华有几何,我记下以后留心寻探。”
老僧点了点头,说道:
“也罢,你切记好了,十万大山传有金乌,其血至阳,有和光之能。金华之修,羽化之体,眉心后有纯阳金丹。这两样但得其一,寒气必可制服。
次等,各光系火系虫兽之魂晶亦可延缓压制寒毒,但是终究难以根除。”
“只有这些?”云崖暖很认真的问道。
“额,老僧便只知道这些,还望能对施主有些帮助!”老和尚双手合十说道。
云崖暖点了点头,连忙称谢,那些光系火系的虫兽之魂晶,自己早就用过,效果并不持久,而且难以寻觅,价格非常高昂。
至于那金乌血,自己根本想都不敢想,那是十万大山里面的王者家族,自己去人家那里找金乌放血,那还不如自尽来的舒服些。
那羽化后的纯阳金丹,想要得到,更是千难万难,因为那金丹在修者羽化后,存世并不久远,便会散于天地间,自己除非能找到一个将要羽化的金华修者,然后坐等人家羽化后挖脑壳,但是,估计得被人打死。
所以,这两样说了等于没说。
云崖暖道谢后,左右看了看,那些小僧收拾好了东西,正是准备要离开这院子,便急忙出声道:
“禅师,在下有间客栈,倒也宽敞,虽在城北,但是却也干净雅致,不若今日便到寒舍将就下来,来日再做打算!”
濑亚美一愣,以她对现在的云崖暖的了解,这样的行为超出她的预料,因为自从身中寒毒之后,云崖暖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热情,包括对待善良。
那不是低调,而是沉沦。
今日这老僧并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资料,最主要的,这老僧得罪了城主的儿子,谁收留他,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现在的云崖暖能够做出来的。
除非他准备搬家,不想在蓝目城居住下去。
不过濑亚美没有阻止云崖暖,因为云崖暖所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不会去阻止,他想做的,她都会用尽全力去支持,对与错根本不重要。
这老僧看着自己的十几个徒弟,此刻和破落户似的被人撵出去,即便是出家人也有三分火气,这面皮被卷的很难受。
而且,自己来此间的愿望还没有实现,那就是在蓝目城修建寺庙,只不过得罪了蓝目城主的儿子,要达成怕是难上加难。
但是,作为有信仰的人,总是执着的,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所以他准备离开这座院子,却没有准备离开蓝目城。
露宿山林,他倒是并不在意,不过能有更好的居所,那自然最好。
所以,云崖暖的建议,可谓是雪中送炭,既能稍微圆圆面皮,又能让自己这十数人不至于露宿街头,于是略作迟疑,便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大善,功德无量,那老僧便叨扰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禅师请随我来!”
云崖暖领着十几名僧人,就这么慢悠悠的回到城北。
十几名僧人看过了城北的破落拥挤,再进入这闹中取静的小院落,不觉有世外桃源之感,连称雅致。
云崖暖让伙计今夜不再着人住店,把空房间都给了这些和尚居住,所余房间不多,只好让这些和尚三五一屋居住,但是单独给老禅师清扫了一间甲字上房。
都安排好了住处,院子里只剩下云崖暖和濑亚美。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带麻烦回来?”云崖暖把濑亚美抱在怀里,笑着问道。
“我是不明白,但是不好奇!”濑亚美把脸贴在云崖暖的肩膀上,乖的像一只小猫。
“以后好奇,你便问,干嘛闷在心里。”云崖暖掐了一下濑亚美的臀肉斥道。
这一掐换来了一声挠心的叫声,濑亚美说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对男人的事情问东问西,那是对男人的不尊重。”
云崖暖大手掌“啪”的使劲拍了一下,弹得手掌甭起老高,即便日夜在一起,也不免惊叹这女人的弹性真是越来越好。
“哎呀,你和它有仇啊,不是打它就是掐它,弄坏了,看你以后用什么!”濑亚美想个诱人犯罪的小狐狸,调戏起自家男人来了。
云崖暖这下换成了按摩,嘴里骂道:“别把你们R国的礼仪弄到咱们俩人之间,总觉着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咱以后有问题就要问,乖!”
濑亚美在云崖暖的脸上嘬了一口,笑道:“不要,我要是那么乖,你就不打我了,我喜欢你打那里......”
“啪!啪!啪!啪!......”
“别打了,相公我错了!好痛啊!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把那十几个麻烦带回来!”濑亚美求饶!
云崖暖眉毛一挑,露出胜利的笑容,然后趴在濑亚美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大和尚今天撒谎了!”
濑亚美一愣,问道:“撒谎?那你就更没理由带他们回来了?”
这是戒条,撒谎是大戒!
云崖暖嘴角一弯,笑得有些冷有些险,也有些纠结和矛盾,但是很快被一种决然代替,他慢声道:“他这个谎,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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