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安安明显感觉到舞悠然的紧张,小手紧了紧握着舞悠然的手,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看着安安那鼓励的眼神,舞悠然不由暗骂自己居然连个三岁多的孩子都不如。
人都到这里,她紧张什么,难不成这江家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深吸一口气,舞悠然脸上一扫之前那淡淡的担忧,换上一副淡然之色朝着江家大门走去,身后哈尔捧着一堆的礼物,春花秋月却是一人捧着一个四方的雕花玉盒,跟在舞悠然母子的身后。
“站住,此乃私人府邸,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守门的护院把手一横,拦住了舞悠然一行五人。
“几位大哥,有劳通禀老太爷一声,外孙女舞悠然协同吾儿安安前来造访。”舞悠然并不介意对方的阻拦,就算没有他们伸手拦人,舞悠然也是要停下来让对方入内通报一声的。
“您是小小姐?小姐的女儿,那名满天下的女大夫,现如今巡抚医官的舞悠然舞大人?”看门的老者明显知道舞悠然的存在,在她自报家门时,原本还悠闲的神色立马一正,整个人站起身来,急急上前这般询问道。
“老丈听过我的名讳?”舞悠然很是意外的问道。
“是了,这眉目不正是与小姐一模一样吗?小小姐快进,快进,老太爷早有吩咐,若是孙小姐到访一律无需通报,直接入内便可。毕竟这也是小小姐您的家,哪有人回家还要人通报的。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进去通报几位爷还有老太爷知道,说是小小姐回来了。”看门的老者说到最后,看护院还站着没动,急得就是伸脚一踹,这急脾气也不知道他这般年岁了,会否容易伤身。
被踹了一脚的护院并不恼怒,连忙四处跑开去通报府里的人,至于守门之事,便交给了另外一位看门的老者。
“老丈不知如何称呼?”舞悠然一边走着开口问道。
“小小姐还是叫老奴老林,或是林老头吧,老丈这称呼听着别扭。不知小姐是否有什么疑惑想要提问,若是老奴知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林笑着应道。
“其实就是想问问,我这般突然过来,会不会……唐突了点?”舞悠然琢磨下措词,最终这般问道。
“小小姐何出此言,老奴不是说了嘛?此处是小小姐的家,回家岂有唐突之礼,小小姐您多虑了。小小姐别怪老奴多嘴,老太爷很多年前便后悔跟小姐置气,说出那般的话。这些年里,老爷都后悔了无数个夜晚。其实老爷早就知道哪个什么童宇崇,根本不是好东西,奈何小姐被迷昏了头,根本不听劝,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不幸。就算得知出事之时,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若非考虑到小小姐您,老太爷灭了那个童家都可能。不过也算是老天开眼,让小小姐您亲自为小姐伸冤,揭穿了那个虚伪小人的真面目,更得知小小姐您并非童家血脉之事,您可知道老太爷知道后,那是又笑又跳又哭的。老太爷苦呀。”老林说着,却是偷偷望了下舞悠然,却见她淡笑着望着他,却是不由老脸一红,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
“老林,我不是小气之人。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因为以往的事情追究什么。更何况,我若是计较那些,岂会主动上门,我娘已经不在了,我又根本不知道我亲爹是谁,江家是我娘的娘家,也是我的娘家,外祖父是娘亲最敬重的人,就算当时我尚且年幼,也知道娘亲对外祖父的挂念,又岂会真的生了外祖父的气。您老也不用拐着弯试探我,担心我责怪他老人家。世上无完人,谁能没有个错处,若是总抓着以前的错处,别说被怪责的人难受,即便是我也逃不得好。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才不自讨苦吃,给自己找气受。”
“小小姐心胸阔达,倒是显得老奴小家气了。”
“您老这也是担心我们祖孙关系闹僵,何错之有。有您老这般为外祖父着想,是江家的福分,岂是小家子气。”
“呵呵,孙小姐果然如外面百姓传闻的那般心善,就跟当年的小姐一般。孙小姐,这是府里的会客大厅,您先在此稍候片刻,老奴先去厨房那边知会一声,孙小姐午膳在此吃的,对吗?”
“呵呵,你都这般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多谢小小姐。”老林躬身行了礼后,离开了中庭大厅,俨然去安排他说的事情,附近的丫鬟也很快送来茶水糕点,立在外头候着,诺大的大厅之中反倒只剩下舞悠然五人在此候着。
“娘亲,我要喝果汁。”安安扯了扯舞悠然的衣袖,这般说道。
“来人。”
“小小姐有何吩咐。”门口的丫鬟进来一个福了福身子。
“府上可有水果?”
“有的。”
“可否拿些过来,我要弄些榨了汁水给我儿饮用。”
丫鬟犹豫了下,应道:“孙小姐稍后,奴婢去去就回。”
“好了,等会就有得吃了,要乖些知道吗?”
“嗯嗯嗯,还是娘亲最好了,我最爱娘亲了。”
“贫嘴。”舞悠然点了点安安的额头,笑骂道。
“咦,家里来客人了吗?”忽而一道惊疑声从大厅外传来,舞悠然顺着声音抬眼望去,看到的却是一个顶着一张浮肿到大饼脸却把下巴扬得高高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不禁好奇的偏了偏头,琢磨着这江家有这号人物存在?
春花眉梢轻轻一挑,似笑非笑的俯下身子,在舞悠然耳边低语道:“小姐,冤家路窄呢。那个不就是昨日里咱们诊治的那个恶少江修远嘛。昨晚看单子的时候还觉得可能是同名同姓,哪想到竟然是同个人。这江家出了这么一号恶少,看他那嚣张劲,小姐,要不要奴婢再教训教训?”
舞悠然偏着头望向春花,见她眸光亮堂堂的,明显是一副很想再教训一下江修远的架势,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舞悠然毫不怀疑,若是她点个头,这个江修远就不是眼前这副猪头脸的模样了,怎么着也要在床上躺几天,哼哼唧唧一段时日才行。
“算了,咱们现在是在江家,别把事情闹大,昨日里教训他咱们占理,今日却是不好动手了。”舞悠然摇了摇头,拒绝了春花的提议,见见她立马就变得意兴阑珊,乖乖退到一旁。
而这会江修远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踏入了大厅,一抬眼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舞悠然几个,尤其春花那张脸实在让他记忆深刻,立马后退两步,大声嚷嚷道:“刺客,有刺客,来人呐,给我过来抓刺客。”
江修远这一喊,舞悠然直接被凑到嘴边的茶水呛到,狂咳不止。
这家伙有病呀,这都能喊出来,好意思喊出来。
有刺客明目张胆在你家客厅喝茶的吗?
“混小子,鬼叫什么,叫魂呀,真是越打越欠收拾了,刺客你丫的还能招来刺客上门都算你长本事了。给老子闭嘴,不然就不是你那张脸成了猪头,非把你两只爪子变猪蹄不可。”随后而来的粗嗓门果然够彪悍,就算埋汰自家儿子无能,也不用这般说吧。而且听着口吻,并非说说而已。
就不知道这江修远是不是这位的儿子,若是还真是他倒霉,若不是,这位也挺牛X的,这话真不是一般人说的出来。
不过看这老鼠见了猫的情况,这是对父子倒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修远直接让人揪着耳朵扯了进来,而这位开口道中年大叔一看到舞悠然,便咧嘴一笑,声音放缓了几分,道:“可是悠然表妹?我是你大表哥江儒,儒生的儒。”
“悠然见过大表哥。”舞悠然起身福了福身子,见礼。
“安安给表舅请安。”安安乖巧的站在舞悠然身旁,给作揖行礼,小小的身子举止中规中矩,礼数到位。
“免礼免礼。”江儒忙道,一巴掌就给江修远后脑勺来一下,立马换了副面孔,成了怒目金刚像,瞪道:“人家安安那般小都比你懂规矩,还不给你姑姑见礼,真是生个叉烧都比你懂事,连个三岁娃儿都不如。”一边说着,又给江修远屁股来了一腿,那叫一个粗暴。
江修远此刻算是丢脸丢到家了,整个猪头脸憋得通红,久久方才憋出个,“姑姑有礼。”这么四个字来。
“看你那混球模样,两个礼数都乱七八糟,整日里插科打诨,无所事事,尽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腌赞事,真是丢人现眼。昨日里那人咋不给你把腿也给打折了,这样也好在家待着,少出去给我惹是生非。”江儒说着巴掌又随之扬起,实打实的又给江修远肩膀扫了一下,那蒲扇般的大掌扣下,直接让江修远踉跄几步,那脸红的都发紫了。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江修远心中那个欲哭无泪,怎么随便调戏个人,居然会是自家人的丫鬟身上,如今想一想当时的情景,若是还不知道自己被谁耍了,江修远就可以那块豆腐撞死自己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2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