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怎么可能?”顾悠悠可是割小丁丁都没害羞过的,他亲眼所见。
靳子矜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你没见她脸红了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有脸红。
月如镜拉了凳子坐下,情神肃穆起来,“师兄,我们要是急着赶路呢,就让季总兵挑些身手好的大摇大摆护送我们去岭南,要是不急呢,就等你我养好了伤再走,你怎么看?”
靳子矜沉吟片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道:“不急,等好了再走吧。”
“那这样的话……”月如镜本想再说什么,说到了半又停了下来,说:“好吧,听师兄的。”
靳子矜说:“虽说季总兵会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借人给我们,但这样一来……你父亲就欠上了他的人情,再者,私自调兵不易,若是让有心人抓到了把柄反而会弄巧成拙。你呀,已经给你父亲惹下不少乱子,最好还是谨慎些。”
月如镜被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嘴巴抽搐着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啊,师兄,怎么能说是我惹下乱子呢?”
靳子矜平静的看着他,义正言辞的道:“我在莲花村呆了快六年都没事,你一来就把玄宗的人招来,要不是你这目标太大动静惊人,他们能哪么快发现我吗?”
月如镜:“……”
“你一个人悄悄来就罢了,你还带了一窝土匪过来,让人家找了个正当理由给剿了,你说你是不是来坑我的?”
貌似是这样子。
月如镜耷拉着脸,道:“我那不是为了给你撑面子吗?”
靳子矜顿时无语,意味不明的笑,“行,撑面子,是不是让季元中亲自护送更有面子?”
那怎么行?
月如镜忙摇头,说:“不不,师兄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咱们养好了伤偷偷走,灰溜溜的走。”
……
他们在潼关城养伤,顾悠悠实在忙。
月如镜共有多少人不知道,不过就顾悠悠医治过的就有三十多个。除了五个人伤得重一些,其他人都是轻伤。
同时要照顾这么多伤员,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回。
关键是在现代的时候能请得动她的人不多,这样的伤,根本用不着她出手,但她偏偏还为这些小伤忙得不可开交。
好怀念秦常林,虽说秦常林医术不怎么的,倒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悠悠,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
顾悠悠夜里还在忙着,药材不够了,她得写下来,明天让人去附近的药堂里买。
顾悠悠说:“前几天都撑过来了,今天已经好多了。”
她说的是实话,前几天才忙呢,这两天好些轻伤不用她管了。
靳子矜道:“潼关有军医,你跟月如镜说说,他让军医来治就是,用不着你个个都亲自去看。”
顾悠悠一愣,张着嘴儿,差点砸掉舌头,“月如镜那厮说我们这群人里就我和他会医术,但他也是伤员,所以……”
呃……好吧,这话没错,可是……
“他说我们的身份是土匪,不能惊动附近的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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