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晓得夜里靳子衿会来,提前给香椿喝的水里放了些药。
也真是难为这丫头了,可没办法,她不知道总比她知道好些。这种事也解释不清!
岐山的深夜格外寂静,他来的时候,新月的光辉已经落满窗台。
顾悠悠将自己塞进被子里装睡,来人脚步很轻,但他知道,她是听到的,她有异于常人的听力。
“要装?”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他嘴角挂着浓烈的笑意。
面上,因太过激动而显得有丝潮红。
“嗯!”被子中的人压抑着嗯一声,身子憋着笑意颤抖着,却已经抑制不住的想要跳起来将他勾进被子里。
“那好,我过一会儿再来。”大抵是知道她早已经憋得难受,所以他佯装着要走。
这下顾悠悠憋不住了,一把掀开了被子,顺着这力道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床榻上。
无数难解的相思融化在春意绵绵的纱帐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那股春意,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顾悠悠大口的喘着气推开了靳子衿,带着些埋怨的语气道:“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算我受不了啦行啊?我们又不是圣人,那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懂不懂?哎呀,你这道士肯定不懂。”
靳子衿紧紧的将她抱住,慢慢的平复狂跳的心,道:“为什么我觉得道士在你的口中是一个被你嫌弃的词?”
顾悠悠道:“对,在我们哪儿道士就是遭人嫌弃的。”
“为什么?”靳子衿神色一动,与她相处这么久,他还真不知道道士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顾悠悠笑了起来,说:“比如……牛鼻子老道。牛的脾气比叫犟,人们用以比喻道士的倔犟脾气,就跟你似的。”
(这个是悠悠说笑的啊,不可真信。道士被称为牛鼻子大有深意,不是当笑话来的。)
“你们竟然如此不尊重道士?”靳子衿皱起了眉。
顾悠悠说:“信道的,自然也是尊重的,不信道的就拿道家文化当笑话咯。毕竟各家各有所长,还有不少人信佛的呀。说真,在我们那里,很多道士都是坑蒙拐骗的假道士,真正的道士还是受人尊敬的。你也别多心了,像你这种地位的道士在我们那里呀,定是受人尊敬的。”
靳子衿掰过顾悠悠的脸,认真的对她说:“别人笑话没关系,你不能笑话我。”
“那得看你有没有对我坑蒙拐骗。”顾悠悠俏皮的笑道。
“我何时骗过你?”
“有啊,莲花村的时候,你送我一个香囊,结果你是利用那个香囊让我帮你找到靳子渊父子,你是不是骗我?”
靳子衿尴尬的眨巴着眼睛,讪讪道:“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真记仇,小心眼儿。”
顾悠悠对着他的脸,也认真的说:“那时候咱们互相不信任,你利用我,我也没安什么好心,所以不算。但从现在起你不能欺骗我,尤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否则……”
“否则什么?”
顾悠悠嘿嘿笑道:“我近来招了一个用毒高手入伙,惹急了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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