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生虽然表面上同意了,但心里难免不服气,年轻人嘛,一生气就爱借酒消愁,在成亲的前一天,他还拎着个酒壶在大街上。
顾悠悠去曦光居的时候正好就碰上了,看着顾水生这一脸的生无可恋,还有一身的酒气,不免心生同情。
“顾水生?”
顾水生停下来,转头看向顾悠悠。
顾悠悠打量着顾水生,看着他手上拎着的酒壶轻叹道:“你何必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要是你不愿意,凭你是新科状元,张丞相也不能逼着你娶了张家小姐。”
顾水生喝了酒,面色有些红。
听着顾悠悠这么说,他微微一愣,然后讽刺的一笑,说:“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看着张诗雨去死吗?”
他倒是不介意顾悠悠和靳子衿弄死张诗雨,可是张丞相那一求,他怎么能不答应?
他呵一声,笑道:“你明知道那水中有毒,直接不喝就是了,为什么害得张小姐喝了?”
顾悠悠倒是愣住了,再看他,全当他是在耍酒疯。
她冷笑一声说:“她那是咎由自取,我为什么不让她喝?她自己下的毒,自然就有她自己来承受这恶果。”
“我知道她是咎由自取,但一个女子的名声这么重要,你这么做,就是毁了她。”顾水生有些恼怒的说。
顾悠悠愣了愣,倒是给气乐了。
她笑道:“哦,我这么做毁了她,她做这件事前有没有想过会毁了我?哈哈,想过,她当然想过,正因为她知道这么做会毁了我,才会这么做的,是不是?”
“你”张水生似乎酒醒了些,看着顾悠悠生气的样子,似乎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顾悠悠继续道:“呵,难道我就应该让他们一次次的欺负到头上吗?你可知道张诗雨第一次陷害我是什么时候?你可知道张家父女对我第几次挑畔了?正因为我一次次的容忍,才让她敢变本加厉。我不是圣人,我也没那个空天天防贼!”
顾悠悠吼完就潇洒离开了。
她真是多嘴,这样的人活该这辈子毁在张家父女手中。
本来想着他也是受害者,说几句话算是同情他,却不想人家还想着凶手也可怜呢!
凶手可怜怪谁?
比如一个杀人犯,他在伏法那一刻是挺可怜的,可是也不想想,要是不处罚他,那被他无辜杀害的人,又要如何安息?
京城西街吹吹打打,今日是张丞相女儿娶夫的日子,整条西街都十分的热闹。
天没亮,张诗雨就被几个婆子拉了起来,穿衣,画上新娘妆。
精致的妆容遮盖了张诗雨数日来憔悴的脸,女人在做新娘的那一天,总是异常的娇艳。
张家的女儿生得极美,不管是张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新郎顾水生亦是一表人才,好生生的郎才女貌。
新娘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没有半丝生气。
她张诗雨,最后还是成了嫁不出去的女人,父亲却用逼迫的方式给她找了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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