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切都算得那么精准,她觉得那小小的顾悠悠这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如今她代替她活下来,延续着这一个悲剧。
原来他能到来,也是因为这个香囊啊!
莫名的就被他利用得彻底,让她心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为什么是他?
顾悠悠捂着心中,使出全身力气问:“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个鱼饵?是吗?”
花数十年来养一个鱼饵,真好算计啊!
靳子矜面色平静得没有一丝的波澜,也没有看顾悠悠一眼,而是紧握着匕首,冲向对面的男人。
“哈哈,想要得到那件东西,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那匕首似乎是专门克制那个男人专用的,所过之处,总会留下一道炙热的气息。七月的天本就燥热,这样一来,周围的树木都燃烧起来。
一直喜欢温暖感觉的顾悠悠,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她觉得这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觉得那样的厌烦。
正午强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也让她觉得烦躁不安。
她喜欢全身沁水一样冰冷的感觉,独自蜷缩在冰窟里,才让她觉得安全。
靳子矜与男人打了数十个回合,周围的树木燃烧又灭,灭了又燃烧,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可对手似乎比他想像中要强大一些。
万没想到这个傀儡幽荧药人已经养得这般厉害了。
他面色微微沉下去,随后又掏出一个看似平常铃铛来。
看到这铃铛,对面的人脸色突然大变,却没了与靳子矜继续斗下去的意思,掉头就跑。
靳子矜神色如常的拿着铃铛追上去,又被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野人大叔突然暴起扑倒在地。
他没有舌头,愤怒的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松手,我不想杀你!”
靳子矜本是对这两个人存了必杀之意,却在发现这个人有着特殊身份后存了恻隐之心。
他得留着他,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野人大叔却毫不理会,只愤怒的瞪着他,疯狂的张嘴嘶吼着,死死抱着靳子矜的腿,不让他去追那逃走的男人。
眼见着那男人越走越远,而这人,却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让他挪动半步。
靳子矜心下也急,便用力的用刀柄砸在野人大叔的背脊上。
他不松手,他就继续!
那怒张的大嘴里流出殷虹的血,他还抬头冲着他咧着嘴疯狂的大笑。
可那双疯狂的眼中,分明带着浓浓的不甘恨意。
靳子矜盯着这双眼睛,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野人大叔愣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看靳子矜的眉眼,再联想到他来这里的所图,似乎想到什么,陡然收起笑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又得意的看着他大笑,笑得凄苦无比,笑得眼角流出泪花来。
靳子矜神色一惊,突然拉起他那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衣领。那上面的纹饰……能穿这种纹饰衣服的人不多,他是……
“您是哪一位王爷?”靳子矜惊讶的问。
他没有舌头,不会说话,就算能说话,也不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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