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凶案现场很快被找到,就在62楼最右边靠窗的那间会客室里。
经警察勘探现场血迹遗留情况,在最接近门边的一张转移下发现面积不大却也不小的干涸血迹,应该就是死者被杀身亡倒下后的位置。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简直就像是死者等着别人来杀他似的,甚至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犯罪现场勘探完毕,临渊带队收工回警局准备展开下一步调查,梁以瑄本想也跟过去看看,却被临渊和黎子墨同时阻止。
“不行。”两个大男人气势汹汹,几乎是异口同声。
梁以瑄被吓了一跳,随即狐疑的瞅着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临渊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黎子墨却依旧老神在在,淡定自若。
“临渊,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跟去?说不定去了之后,我一受刺激,就能想起些什么呢。”
见两人又不说话,梁以瑄急了,干脆直接点名。
没错,跟着破案是假的,想要恢复记忆才是真的好吗?
不曾想,临渊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需要,什么都不记得,对你现在的处境才最好。”
不等梁以瑄说什么,他转头看向黎子墨,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卑不亢,“不知黎总可否通融一下,我想和以瑄单独谈谈。”
“请便。”黎子墨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点头答应了,话虽是对着他说,眼睛却始终看着梁以瑄。
带着于宁迈步离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捏了捏,压低声音,语气轻缓柔和,“我在车上等你。”
心下一颤,梁以瑄抬头看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他修长的背影,在清晨绚烂的霞光中,挺拔如松,熠熠生辉。
“咳……”见她都“如痴如醉”了,临渊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瞬间让她将黏在某人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怎么样?好看吗?”临渊淡淡地笑着,目光带着揶揄。
“比你好看。”梁以瑄不客气地翻翻白眼,皱眉道:“说吧,特地将他支开,你要跟我说什么?”
一提起正事,临渊瞬间正经了,表情严肃,“很抱歉,一开始那样接近你,是因为你的身份就目前来说很敏感,真的不适合暴露太多,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我再问你,你醒来的时候,身上到底有没有录音笔?”
闻言,梁以瑄瞬间想起昨天黎子墨跟她说过了,如果再问,就告诉他,有。
想了想,她反问,“这件事很重要?”
“是,非常重要!”
“好,那我告诉你,我身上确实有一支录音笔,不过,不在我身上。”梁以瑄耸耸肩,如实回答。
“那是……”临渊下意识的就要追问,随即像想起什么,他的目光一瞬间掠过她,落在不远处的那辆迈巴赫上,眉头紧锁,“难道……在他身上?”
“……”梁以瑄抿唇不语。
见状,临渊已经了然,便也不再强求,“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诶,你等等……”梁以瑄连忙叫住他,问道:“你先告诉我,我以前的家在哪儿?”
临渊顿住脚步,头也不回,“你的家不在C市,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家附近肯定有很多埋伏,你去了,无疑是送死……”
顿了顿,他又道:“以瑄,这样就好,从前的事情,你不需要想起。”
说罢,他抬脚大步离开,眨眼间,便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梁以瑄那个郁闷呐。
为什么她的记忆她不需要想起?
她的以前究竟是有多杯具?
心里憋着一股气,连带着脸色也有些难看。等梁以瑄开门上车时,黎子墨正坐在后座里拿着平板刷微博,头也不抬,“谈完了?”
梁以瑄闷闷的“嗯”了一声,便望着窗外,不再多言。
正是早上七点钟的光景,路上早已有行人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负责开车的于宁见她上了车,便驾车离开了MSC公司大楼。
察觉出一点不对劲,黎子墨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太好,便收起平板,问道:“怎么了?”
“我……”梁以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终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不希望她恢复记忆似的?
临渊是这样。
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夜寒是这样。
还有他,黎子墨,更是这样。
眸光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黎子墨薄唇微抿,重新拿起平板,打开一份文件,专心看了起来。
毕竟是在总裁办公室里发现的尸体,未免影响声誉,影响公司员工上班的心情,临渊终是没有将这件凶杀案公之于众。
不过,争对那几个嫌疑人的调查已经在私下里,秘密展开了。
虽然不被允许全程参与调查,可以在公司里自由出入的梁以瑄却也自行想到一种查案方法,那就是——
跟嫌疑人,套近乎!
首先是头号种子嫌疑人,信息部部长林志坚。
她直接冒充总裁的名义,将他约到了63楼的会客室里来了。
黎子墨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也任由她去。
反正这小妮子待在办公室里什么也做不了,只一心扑在案子上,还不如放她出去调查找事做呢。
也正好给了他空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黎少,你觉得,约见王以贵的人,会不会就是黎先生?”
宽大、简洁明亮的办公室里,于宁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却没打开,而是蹙眉凝思着另一件事情。
在王以贵的事情还没被揭发之前,和他关系最近的,其实就是黎应豪。
虽说那天王以贵来了一个多小时,黎应豪才姗姗来迟,但也有足够的时候供他作案了。
而且,副总的办公室,就在62楼。
黎子墨靠在转椅里,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无意识的敲打着皮质扶手,漆黑的眸子深邃一片,像是陷入了沉思。
王以贵的死,还有凶手故意将他的尸体搬到他的办公室里来,这一切都太过蹊跷。
总觉得……
“阿宁。”眼底精光一闪,他亲启薄唇,凉凉地吐出一句,“这件事,是争对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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