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皇,儿臣希望此次出宫能和二妹同行。”面对威严的母皇,千惠总是显得有几分敬畏。
“哦?歌儿她想出宫去?”千凤在提起千歌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不免温柔的多,“闻太医是怎么说的?”
“闻太医说了,二妹现在可以适当走动,而且闻太医会近身相伴,以防万一。”
“那也好,”千凤略微思考一番后沉吟道,“这样,惠儿,你将行程路线画出地图后交给朕,朕好暗中布置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
“是,母皇。”千惠的心里一酸,自己之前即使是初次出宫时母皇只会派几个人跟着自己,二妹一出宫母皇就百般布置,自己身为大姐也不该嫉妒的,只是心里总是有些酸涩。
“好了,你先下去吧,把你二妹叫过来。”
“是,母皇,儿臣先行告退。”
千歌难得穿得一身银色正装,金黄的细腰带上挂着两枚碧绿玉佩,衬出千歌修长的身形和如雪的肤色。千凤看着千歌缓缓走向自己,眼里多了深情的怀念。
“母皇!您叫我?”千歌脆生生地叫道,反正自己不用行礼,不行礼真好!
千凤一回神,和蔼的笑道:“是啊,我听惠儿说,你想同她一起出宫办理事务?”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长大了,她本还担心,现在倒是一百个放心了。
千歌眼咕噜一转,乖巧道:“是啊,儿臣都快成年了,当然要帮母皇和皇姐分忧了!”这应该是大皇姐这么说的,要是母皇知道自己出宫是想玩的话或许就不让自己出去了!
千凤怎么会看不出千歌的小心思,慈祥道:“你还小,还不着急帮忙。我听惠儿说闻太医会随你们一同前行,倒不妨让你大皇姐去做她的事,由闻太医带着你在京城转转玩玩,也省得你给你大皇姐惹麻烦!”
求之不得啊!千歌心里乐开的花都能建一座花园了!千歌笑眯眯地道:“多谢母皇!还是母皇考虑周全!儿臣回来一定给您带好吃的和好玩的回来!”
“得了,少拍马屁!现在你真是越发能说会道,嘴甜得很!”千凤龙心大悦,脸上装作不快,“刚才还说为母皇分忧,现在听到去玩的消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千歌委屈地撒着娇:“母皇,您是不知道啊,儿臣在自己所里一个月,都快憋坏了!”
“行了行了,母皇知道了,你想去玩什么随便玩,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让闻太医寸步不离,知道么?”千歌的身体一直是千凤的心病,偏偏暗地里也找不到鬼医这人,真是让人干着急。
“儿臣遵命!”千歌笑得更欢了,拉个人跟自己一起玩比自己一个人玩当然有意思多了!
为了到时候能顺利出宫,千歌这几天老实本分,规规矩矩地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终于顺利等到出宫这天。
老天爷也格外给千歌面子,天气微凉,阳光却很明媚,是个适合游玩的好日子。千歌等人虽然都只着一身素色便装,但是无一例外的出众外形也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在街上引得不少行人回头。菲儿和清儿穿的也是女装,难得在街上能抛头露面,所以也显得格外兴奋。
“二妹,我去办事,先行一步,你们好好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走到一处岔路口,千惠歉意告别,“大姐不能陪你玩,实在是对不起了!”
“没事的,大姐,你去吧,我有闻渊陪着就可以了!”因为是在大街上,千歌终于有机会直呼闻渊姓名。
两批人马分道扬镳,千歌在街上走了一段后不禁疑惑地问起闻渊:“闻渊,这街上怎么没有男人的身影?”
闻渊眼神有些黯然:“回主子,好人家的男子基本上是不能出门的,即使出门也要面附纱巾,且有女子陪同才可以。”
“哦,这样啊!”千歌转身看了看两个男扮女装的小鬼,完全没有羞涩的样子,满满的兴奋,再看看一脸黯然的闻渊……差别太明显了吧?!“那男扮女装再出门不就可以了?”
“一般是瞒不过去的,”闻渊温言解释,“男子比女子面容身形都与女子区别较大,光是换衣服根本没有用,就像菲儿和清儿。”
那么很明显自己的身形和闻渊的身形应该就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了吧?千歌眼睛一瞟,街边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就俘获了自己的眼球,快步走上去,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位大婶娴熟的动作。
这位大婶正在给摊位前的一个小孩子捏小动物,只见她从摊位前的袋子里迅速揪出一团泥团,将泥团分成几块,把最大的那块留在手里,双手高速运转,不一会就做出了椭圆形的身子,把身子做好之后直接插在竹签上竖在一边,开始下一部动作。大婶的技术十分高超,很快做好了头和四肢,并将它们拼到身体上,大婶又细心地给兔子的眼睛染上红色,一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做好了,给你!”大婶把小兔子递给面前的小孩,和蔼地笑道。
“谢谢婶婶!”小孩子拿到兔子,把手里的铜板递给大婶之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千歌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顺便不忘观察身边三人的神情,发现两人眼中羡慕好奇,一人眼神平静却黯淡无光,便计上心来,向正在擦拭双手的大婶笑道:“大姐,不知道你这泥人怎么卖?”
大婶看了眼千歌等人,见她们衣着素雅,但是贵气十足,而开口的千歌问话又十分有礼,不禁笑着回应:“这位妹子说话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做不染色的小动物两文钱,染色的话三文钱,要是定做人物的话五文钱。”
“刚才那个小孩子的不就染色了么?我看你只收了她两文钱啊!”菲儿一脸疑惑。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刚才那个孩子就住在附近,她一直就喜欢泥人,只是家里钱财不多,很久才能来买一次泥人。时间长了我也心疼这孩子,所以为她做泥人的时候格外精细些,染色这些成本就不算在里面了。”
“那为什么还要收她钱?直接送给她不就是了?”菲儿又问,就连清儿和闻渊也疑惑起来。
大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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