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街道上的重重人影一晃而逝,车内的氛围有些怪异。林菀答应要“成全”她,却还是被她的一问吓地目瞪口呆,赶忙趁与前车的车距还远,往后微偏头。“你不会真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吧?”
“怎么可能。”发现老妈开车不专心,她快速回应。
南宫翊现在翻然悔悟不打算再理她,她怎么会自寻死路。
“嗬……下周三你林伯母该办四十九岁寿宴了。”
“我记得。”
“然后呢,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车子即将进入园区主道,停下检卡,洛樱望向车窗外悠声:“肯定回。”
就算回去会被林哲和他女朋友虐千百遍又如何,林伯母将她当成女儿带她长大,她的第一个大寿,她岂有不回去的道理。
“嗯,有这种勇气就好。景沐下周末才赶回来,不管你有没有考虑要和他在一起,他可都不能陪你回老家了。”
听阿雅说她还是放不下林哲,难得她不找理由避开,真是她孝顺的女儿。
“没事儿。”
“还有,你在老家那什么‘仙姑’的勾当,回去你可别给我继续。要是有人找你,你直接拒绝也好,装失忆也罢,总之不能答应。”
“……我知道了。”
今非昔比,现在留在她身旁的是漩,不是溟。漩也经常突然不见,有时候她想找她都找不到,哪儿还能让她帮他们的忙。
回到家,林菀带着盒饭离开。眼看就是假期,洛樱给安影打去电话,想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安排,却是无法接通,连安彦尧的也一样。
前往安宅,才知道他们母子突然都回老家了,就连家里的阿姨也只是从超市回来时看到留言,才知道他们匆匆出发了。
日子在既烦忧又欣喜中度过。该来的日子,终如永恒般不负约无声踏来。
“洛樱啊……”
早上九点,楼下传来母亲的高喊,洛樱赶忙背上旅行包疾步下楼。
车子随“咣”的一声稳稳关门闷声启动。一家三口将准备好的寿礼带上,赶往老家。
中午,竹林村子间的林家院内,近亲和邻里聚集,聊笑声沸腾。已经热闹非凡。
暖阳高照,风不大的室外不算太冷,经过林家的院墙前,洛宵落下车窗与院内的邻里打声招呼,坐在后座上的洛樱头也不偏,不动声色压住体内开始作祟的冥宫玉。
她虽面无异色,但心情差,却是瞒不过林菀。
在自家院前停下车子,洛樱和邻家站在门口的大伯母打声招呼,提起旅行包踏进家门上楼回房。
打开房间里的玻璃窗通风。她愣站在纱窗前静望林家人来人往的院子。视线触到那一抹刺心的身影,她的眉头一蹙。
“看了这么久,看够没?”她的房门没有关,林菀将随身包带回房,出来看到她站在窗前,就抱臂靠在她的房门上盯住她,她一直站着,她只好出声。
“她真的来了。”
母亲走到窗子前,她低眸道出一句,似不带情绪。
“当然啊。都这个年纪了,肯定会公开来家里宣布主权的,她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
林菀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肩头,转身走出她的房门。
洛樱闭眸缓一缓。离开窗前,走到沙发旁坐下。她知道她老妈是为了刺激她,让她趁时间还早,想哭就哭,别等到待会儿去了人家家里表现出异样,让彼此都难堪。
林家已经开始准备寿宴。林菀换上一身简装即将过去帮忙,经过洛樱的房间,看到沙发上呆住的她,她还是拐进她的房间里。“想开点儿,妈妈先过去了。林璐估计晚点儿才会过来,你可以等到她来了再一起过去祝寿,或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就过去,我会先和他们说一声,说你晕车身体不舒服,动不了要先睡个午觉。”
“嗯。睡个午觉我就过去。”
她是真的不敢立马就过去,怕鼓起勇气走到他家,却不知道该怎么平静开口和刘予珊打声招呼。
此刻,她老妈换下名贵的冬季新品裙装,穿上以前的衣裤和水鞋准备去林家帮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莫名的悸动愈加积在心头。
上次与他们面对面,是在林璐的订婚礼上,她的身旁有景沐哥,而现在,她要一个人面对了。
“咳咳。”
母亲关上她的房门,身后忽然飘出一声,她倏地回过头。
看到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垫上的慕椼,她的心都一提,赶紧起身。“你怎么来了?”
漩不在阳台上,从市里过来,半路就已不见她,似乎是有事,而慕椼又钻空子来找她。
还记得他说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怎么了?脸这么红。”
慕椼一脸柔笑凑近她,她感觉自己的胆子都要被他吓破,抿抿嘴故作镇静,转身背对他。“离我三米远。”
“嗯,三米就三米。”慕椼挪到她身边拉起她的左手查看,低眸间瘪声:“你又没说三米是谁定的三米,我定的三米就是这么长。”
洛樱嫌弃地抽开手偏头,他再次拉起,细看到她掌心上隐约的伤痕,他的眉头一拧。“还记得你手上这伤疤是谁留下的吗?”
她迎着沉声抬眸,看到他一脸担忧,她笑带不解摇头。“只记得是去别的学校当交换生那会儿留下的,被水果刀割伤,是谁我就没有看到了,被划伤的时候,我一点儿意识都没有。有什么问题么?”
“你被下咒了。”
“我知道。”
她知道伤口是她的阴魂留下的,咒也是她下的,让她永远不会爱上落宅,而会无限放大对林哲的爱慕,溟和她说过。
“你知道?”
慕椼一脸震惊,她淡然点头。“是啊,我知道。我知道又能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慕椼知道她被下了咒,不知他是否也知道她的体内有冥宫人密切相保的冥宫信物。
应该是不知道吧,他都说了他和落宅是井水与河水的关系,谁也犯不着谁,又怎么会知道冥宫的信物?
他失色沉思,她轻推他。“喂,你到底是什么啊?别说是我的男宠,我想知道你从哪儿来。”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男宠?”
面前的人儿像是突然想通,眉眼间又荡起暧昧笑意,她暗叹冷声:“问你话呢。”
她放“狠”话,他不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咧开嘴欢笑。“再冷一点儿,就更像是以前的你了。”
满满的怀念语调,她再也忍不住。“慕椼!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你想知道什么?别拐弯抹角地问了,直接问吧。”
“好,你知道冥宫玉是什么吗?”
不知他是否知道她的身上有宫玉,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上有宫玉,所以,她只能先这么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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