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什么是试药?”张英好奇的问。
这个时候,钱杏儿直接说到:“桌面上摆放十二杯毒性不一的药物,比试的双方各自派出两个人,然后比试的人每次每人一杯喝完面前的毒药。如果一轮没有人倒下,那就上第二轮,每轮毒药的毒性都会增加。直到其中一方被毒倒或者投降。”
这……还有这种玩法?
钱杏儿继续说:“上次我哥哥派出的人和他们的人喝到了第五轮,最终是我哥哥的人被毒倒了,但是那次赌赛中,对面的人是耍了花招的。”
张英摇了摇头,说:“这种玩法我闻所未闻。”
钱强说:“如果是正常的玩法,就是比拼试药人的血气强度和运气。血气强,毒抗就高。而运气好,喝下的药毒性都不高,累计起来也不可怕。而且我们都有专业的药师在一边,一般不会出现试药人死亡的情况。”
虽然不会死,但是很多试药人都有各种副作用。有的比死了还难受。
如果张英炼丹的本事还在,他倒是有办法炼出避毒丹。只是他现在虽然知识水平都在,奈何没有丹火和丹炉炼丹。炼丹的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普通的柴火炭火只能炼制出普通的丹药。
既然这样,那用赌斗的办法是赢不回冰-12号码头了。张英否决了这个想法。
既然无计可施,那就只能安守现状。
接下来的几天,张英都留在钱强这里,和他聊天说地,喝茶解闷。
钱强的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地方前进。
但是快乐都是短暂的。
这天早晨,张英正在和平常一样,于钱强聊天饮茶。忽然钱强的院门被人踢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张英皱眉看了看这群不速之客。为首的两三个年轻人长得和钱强很像,此时脸上是一阵兴奋之色。
一边的钱杏儿看见这群人,直接就骂道:“钱明你这个混蛋,你带人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叫钱明的年轻人瞥了一眼钱杏儿,根本就没有管她,他看着钱强说道:“大哥,我是来传达父亲命令的。今天家族会议决定,你的继承人身份被剥夺了。这处院中你要腾出来。”
听见这话,钱强眼神一暗淡,而身边的钱杏儿则是炸了起来,她喊道:“这怎么可能!强哥哥并无犯错,家中怎么能剥夺他继承人的位置?而且搬出这个小院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允许强哥哥住在家里?”
钱明不屑的嗤笑一声,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说:“这是签了父亲名字,用了父亲私印的族长令,这难道还能作假?”
钱杏儿听见此话,立刻上前夺过那张纸看了起来,仅仅是一会儿,她的脸色就被气得通红,因为这张纸是真的。
这个冷漠的父亲,居然还冷血至斯。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啊。
看着钱强低落的脸色,钱明心中感到异常痛快。家中虽然还没有决定出新的继承人,但是除了钱强,他钱明就是最优人选!只要母亲那边吹一下枕头风,或者自己干脆送一个美女到父亲的房中……
他想到这里心中就一片火热,他看了看眼前瘸腿体弱的哥哥,他说道:“卧虎山下还有一个庄子,父亲说让你去管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收拾一下今天就走吧。”
将人赶出家里,这就是将他发配出去啊!不在家族的权力中心,他还怎么翻身?父亲这次是彻底放弃钱强了!
他这个大哥行事高调,作风浪荡。也不知道父亲喜欢他哪一点?别人要是学他行事高调,作风浪荡,必然会被父亲打断腿!
钱明说完这些,对着带来的人说:“你们帮一下大哥搬家,不然说我钱明没有兄弟之谊!”
几个小人应承下来。
钱强看见事已至此,他只能说:“那就收拾一下离开吧。”
张英摇了摇头,搀扶着钱强走进了屋中。
不一会儿,钱杏儿也来到钱强的房间,她焦急的说:“哥哥离开家里,没有了家中供奉们的保护,要是还被偷袭怎么办?父亲这不是将哥哥安危不顾吗?”
张英听见这话则是说道:“安全方面不用着急,我会保护钱兄的。”
钱强一听,有点意外的说:“张兄也跟着我一起去山中?”
张英点点头,说:“整个钱家,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不跟着你去,还能跟着谁。”
钱强听见这话,脸上终于是挤出一个笑容,说:“有了张兄的陪伴,我也安心许多了。”
身边的钱杏儿听见这话,心中是气得要死。她的付出哥哥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中,这个外人倒是让他感动不已。
她连忙说:“我也要去,我和哥哥共同进退。”
钱强无语的看着她,说:“说的好像有人拦着你不许去一样,庄子那么大,也不缺你一间房。”
听见这话,钱杏儿更加生气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憋着发闷气。
一个时辰之后,两辆马车从小门离开了。一辆马车装着钱强他们的私人物品,一辆马车装着钱强、钱杏儿和张英三人。
除了守着小门的门房,没有任何人来送他们,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像是丧家之犬。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马车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通过城门。驶向了卧虎山。
道路逐渐狭窄,周围逐渐荒凉,路上的起伏越来越大。下午时分,马车行驶进入了山脉。
在山间的道路上行走,到了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到了一处庄园处。
庄园位于一处山谷中,占地不小。这里原本是给钱家人避暑用的庄园,也种植了一些药材和饲养了一些牛羊。只是现在才初春,还没有到避暑的时候,庄园很安静,只有十来个留在庄园的庄户和仆人。
那些庄户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不住在庄园内,而是在药田和牛羊圈附近搭建房子自住。
庄园的管家老丁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不过看起来身体还很健朗。他看着体弱的钱强,对着厨娘徐姨说:“徐妹,你将你家那大丫头带来伺候少爷,不然少爷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徐姨一听,连忙笑着说:“我家大丫头粗手粗脚的,怕是做不好这种精细活。”她嘴里是拒绝,但是脸已经笑开了花。能伺候少爷呢,如果……
老丁摆摆手说:“没那个讲究。你带来就行。”
管家老丁也不管钱强的意思,三言两语就决定下这件事。然后他对钱强说:“少爷身体不好,老爷吩咐了,每天给你炖一锅血灵羊。至于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交代,两位少爷小姐就自便吧。”
钱强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在钱杏儿的搀扶下去到了房间。
张英也在他的房间旁边选了一间房间。
其实住在这山庄也蛮好的,没有人打扰。一切都很安静。
晚上的那顿饭钱强兴致不高,估计是一天的舟车劳顿让他够呛。吃完饭他早早就睡下了。
晚上,张英的房门被敲响。
“谁?”张英问道。
“是我老丁,小兄弟有兴趣去抓羊吗?”门口传来管家老丁的声音。
张英皱了皱眉头,还是穿衣走了出来。
门口的老丁举着一个灯笼笑着说:“我要去抓血灵羊,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啊。”
张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既然是前辈相邀,张英莫敢不从。”
他的话音落下,这老头就点点头,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然后才传来一个声音:“跟上!”
张英眼睛缩了缩,这音未到,人已远。这人速度不一般啊。
张英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两人像是黑夜中的夜枭,划过天空消失在山脉中。
不久之后,张英跟着老丁落在一处山林中。老丁看了他一眼,赞许的说:“速度还行。”
他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卷绳子,然后在绳子的一端绑上一块血淋淋的牛肝。
他甩出绳索,然后就和张英躲在了暗处。
他说:“这血灵羊最喜欢新鲜的内脏,我就用了这么一点牛肝。”
他指了指天继续说:“这羊胆子小,最喜欢在天黑无月的时候出来。”
张英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反正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牛肝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老丁继续说:“你是从小石城来的,鄢老鬼可还是二长老?”
鄢老鬼就是鄢馥的爷爷,也是二长老。张英点了点头说:“还是。”
老丁笑着说:“当年我和他一起下山的,他去了小石城,我自己走四方。这一别就是二十年。”
原来这人和二长老是熟人。
然后就听老丁冷笑一声说:“当年要不是他使阴招阴我,小石城的二长老应该是我的位置。”
原来是仇人啊……张英沉默不语。
老丁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说:“别紧张,我和他的恩怨也不会到你的身上。”
张英也不敢说话,要是知道他是二长老的徒弟,是不是就会被迁怒。
“老钱呢,就是钱平,钱强那小子的老爹。他曾经有恩于我。本来只是想要占他一个地方养老的,但是还是被他安排了差事。”
“说实话,钱强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人重情义,和钱平那人不同。钱平重利益,为了利益得罪了很多人,也背叛了很多人。他现在只敢呆在家中不出来,就是怕有人报复他。”
张英听他说了这么多,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和我说这些干嘛?”
老丁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就是想找一棵大树好依靠嘛!你的眼光还不错。钱强是个好大树。”
听见这话,张英又沉默了。这人误会了,不过误会也好。
看他沉默,老丁以为张英是默认了。他笑着说:“钱平这人我熟,他现在有了迫害妄想症,老是觉得有人要害他和钱家。”
“嗤!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嘛,就怕成这样。”老丁嗤笑一声说道。
“我听说你就要参加秋天的入门大典?”老丁继续问。
张英点了点头,这件事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年纪轻轻的就有武士九层实力,怪不得钱平让我留意你。”老丁继续说。
他继续说:“钱平这个人虽然重利益,但是看人的眼光还不错。他很看好你。”
张英听到这里,他有点诧异,钱平和他一次都没有见面,他就很看重自己?
这个时候,老丁忽然不说话了。然后张英听见了细微的声响。一只和狗子一样大的东西钻了出来。
这动物弓着身体,仿佛随时就要拔腿而逃。绿色的眼睛发出淡淡的幽光,它长得和羊很像,只是有着和羊不一样的满口利齿。
它走一步看三步的慢慢靠近那块牛肝。忽然他似乎发现了草丛中的张英等人,一个箭步就冲入旁边的草丛中,瞬间就消失不见。
张英叹了口气,这小动物太谨慎了!他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老丁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吭声。
就在张英奇怪的时候,这玩意又探头探脑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它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故意轻轻的叫了几声,似乎是要逼出一些意外。
它再次靠近了牛肝,这一次它离得牛肝极近,鼻子都触碰到了牛肝上。
只要它一咬,这牛肝就唾手可得。
但是就在这瞬间,它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它瞬间一个加速,越过牛肝跑走了。
良久,外面都没有动静。但是张英看见老丁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块牛肝。张英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又过了一阵,这只血灵羊再次出现了。
它看见了那块牛肝,这次它胆子大了许多,终于走上来触碰了一下牛肝。然后它就一口吞下牛肝。
牛肝是被绳子绑住的。它这一口吃下去就发觉不对,然后让张英感到奇怪的是,这谨慎的血灵羊居然在撕扯绳子!
这是让张英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如此谨慎的血灵羊现在居然撕扯绳子,这难道不就是最大的意外和危险吗?
这个时候,老丁大摇大摆的从草丛走出来,瞬间就冲上去抓住了血灵羊。
这个时候的血灵羊才恍然大悟,它剧烈的挣扎,但是它被一个武师抓住,它岂能逃脱得了。
老丁抓着这只血灵羊说:“我就喜欢抓这玩意,看似它小心谨慎,其实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只要盯着牛肝,只要它还想要这牛肝,我就不怕抓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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