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莱卡的士兵犹如泉水一般,对2区展开强烈而又疯狂的攻势。读字阁 www.duzige.com
越是往后打,大羽一族起初还能咬牙死撑,但慢慢的明显扛不住了。
死的人越来越多,照这样下去,战争不得顺利,反倒成了他人的炮灰。
江少赢劝阻张和衣数次,这小姑娘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可她却说,天底下就没有关上门先打自家人,再打外人的道理。
别人都在自家院子里开始吃喝拉撒了,我们身为主人却还在屋子里因为看对方不顺眼而争吵不休,纵然吵赢了,那站在院子里的人还是要打。
终归是这么一条路。
战斗持续的异常惨烈,尸堆如山,那流出的血几乎将河道染红,从2区的边界一路达到2区的中心,眼前所见,宛如地狱。
据说在太阳落山之际,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大羽的少主张和衣手持枪械,一身单薄的军装站在高地,满脸是血,头发都因为染血过多粘在了一起。
她却丝毫不畏惧头顶呼呼飞来携带着滚滚浓烟的炮弹,一只脚脚下踩着敌人的尸体,气势悍然的发表了一番慷慨赴死的演讲。
大致意思便是说,我大羽一族背负仇恨走到现在,实属不易,今日一战,我张和衣或许不能带领诸位重现当年的光景,但保家卫国而死,死亦何惧。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能有这种浩瀚的胸襟,怎会不让人佩服?
大羽的士兵受其感染,自然也是一腔热血,肝胆相照,杀起敌来无不使出双倍的力气。
战斗到胳膊脱臼两腿打颤,都不曾坐下来休息半秒。
所幸在日落月升的绝望之际,一支从北山大雪中浩然而出的黑衣大军,如同恶狼捕食一般,从后方包抄了莱卡。
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草木皆红,弥漫空中的血腥之气,足足三日方才得消。
这一战过后,莱卡终于消停了几日,大概是觉得多了这五十万士兵的阻碍,想要拿下2区恐怕不容易了。
战后张和衣同那剩余的三位制约者进行了座谈,会议上略显尴尬,毕竟眼下世人皆知,张和衣此次前来的目地是杀了这三个老东西,夺得北区政权,却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共同抵御外敌的盟友。
别说是他,这三个老谋深算心机颇深的狗东西,心里也是犯嘀咕。
谁也没想到大羽的少主竟然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的年龄加在一起,至少也是这姑娘的十倍有余,可纵然如此,却还是被一个初长成的小丫头打得躲在苍茫北山里不敢露面。
丢人!
丢大人呐!
这会议上尽管张和衣手上兵力不多,年纪亦或经验颇寡,说起话来却是侃侃而谈,笑面风生。
只是三个老东西倒少见的一言不发,绷着脸时不时附和一句,最后才不欢而散。
末了,钱佬望着北山大雪,发出一句无以反驳的感慨:“这南花最后是谁的天下,还不是一目了然?”
而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天。
温良就收到了来自玲珑的又一封信件。
只是这一封信件,要比前两封来的更加着急,更加凶狠。
信件的字体颇为潦草,显然书写者在下笔的时候,十分慌张急促,不然怎么能连落笔的一撇一捺都是歪曲的?
温良读起来,也是脊背隐隐发凉,感到不安。
“这封信我只能以最简短的话语向你告知,恶魔最后剩下两具躯体,如果不出意外,一具应该在西区的地下城里,另一具便在北山的穹顶之上,从我得知的信息来看,他很可能会前往地下城,温良,恶魔的实力非常强悍,如果最后两具‘另一个自己’都被他夺走,我们恐怕没有机会再赢过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我会在地下城和你见面,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穿上婚纱等你来接我。”
字如其人,尤其是读到最后的语句,温良仿佛都能看到玲珑那一张动人的面孔,在自己眼前闪烁着。
结束,就快结束了。
接下来的时间十分仓促,他将事情和众人诉说之后,张安安和白王当即便是一同前往。
只是于礼身子无法行动,便留在北区,去参悟那进入第三阶段的途径。
临走之时,何雪儿找到了温良。
听张和衣说,这姑娘在战争结束的几天里,不受任何费用将自己拥有的粮食资源提供出来,除了用于作战的士兵之外,还帮助了那些因战争影响而颠沛流离失所的百姓。
“她做了一件大善事,就算我们大羽不感激她,这些南花的百姓也会记住她。”
这是身为领袖的张和衣给予的评价。
“听说她为了支援战争,现在的家族产业已经越来越濒临破产了,愿意倾囊相授,这样的人自然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温良不置可否。
他相信何雪儿有这个能力,这个女人是有大胸怀的人。
和玲珑一样。
只是两个人的做法不一样。
玲珑为了阻止恶魔,甚至愿意牺牲自己,何雪儿为了支援战争对付莱卡,也愿意牺牲自己。
两人的所作所为均是大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位卑又何曾忘忧国?
何雪儿来见温良,是为了送别,知道他又要走。
两人站在积雪满地的道路上,相顾无言。
对温良来说,何雪儿是一个能给他奇怪感觉的人。
这种感觉,既不像是爱也不像是情,只是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补上那一笔,仿佛画龙的时候点了一下眼睛,非要说的话,细品起来就宛如一壶老酒,醇香浓厚,怕是再深的巷子也要被她熏香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温良对她的情感,更偏向于知心红颜。
何雪儿坐在他身边,拍了拍身上的雪,望着远处北山的片片孤影,问道:“这次是去哪?”
“西区,地下城。”
“看来还是很危险。”
她叹了口气。
温良点点头:“这世道无论去哪,很难不危险。”
雪花落在两人的头顶,好似相顾无言间,仅一声长叹,便白了头。
“飞雪似杨花,你我共白头。”
何雪儿忽然轻笑一声,不知念了念从哪里学来的诗词。
她在雪中歪头柔笑的模样,漆黑长发遮面,若隐若现间,好似那衔春而来的雨燕,戏弄了池间含苞待放的那一朵清秀莲花。
温良看得有些出神,待回眸之际,何雪儿已经站在身前,问他道:“你这次,还要去救你的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温良倒是想救,可未必能救。
他想起玲珑走之前的话语,唯有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才有可能安安心心的在一起。
否则仅仅是那身上一条条令人烦心的黑色纹路都没办法解决。
见他不说话,何雪儿也不再多追问,她转过身,走进雪中,走了那么几步,回头撩开头发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少女情怀总是春,温良站起身来,叫住了他问道:“你说这种话,就不怕我误会?”
“笨蛋,你别想那么多。”
何雪儿调皮的笑了笑:“我这么说,是想让你心里有愧疚,这样你要是不能活着回来,就会觉得对不起那个等你的人,你有你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不用将我的话想得太过认真,说不定我这句话,也只是无心之举。”
她说完便离开了。
温良杵在原地,望着雪中的背影,不由得细品一番,再细品一番。
来回品了数次,还是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无心之举怕是假,等你回来才是真。
可最后他只品出了一个寂寞,不得其解,感叹着骂了一句:“妈的,女人心思是真他娘的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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