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梅缓缓地抬起了头,弱弱地问道:“为什么没有犯错?我们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情这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而且而且我们是擅离职守问天的职责是保护公主,而奴婢是要服侍公主的我们真的对不起”
这些寻常百姓都被传统的封建思想荼毒洗脑得根深蒂固,而江烈拥有与他们大相径庭的思想,所以在这一方面比较难以互相理解。所以,江烈觉得跟他们讲再多道理也是无济于事的,只要当下的时代还是封建皇朝,那这些思想就不会轻易得到改变。
于是,江烈放弃了讲道理,而是以下命令的口吻正色道:“你们两个赶紧穿好衣服,然后来客厅。我跟你们公主在客厅等你们。”
说着,江烈便转身离开了仓库,来到房间里找到了袁南儿。
正在收拾衣服的袁南儿见江烈前来,便问道:“听说皇上传你入宫,是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爵位要升为公爵了,皇上要给我办一个升爵仪式,他就是跟我讲这个升爵仪式事。”江烈拉着袁南儿就要往外走,“但这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一件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什么终身大事?谁的终身大事?”袁南儿一头雾水地问道,“谁要娶老婆吗?还是谁要出嫁?”
江烈没有松开手,只是一个劲地拉着袁南儿向外走去:“没错,你家问天要娶老婆,还有你家映梅要出嫁!”
袁南儿的一头雾水登时扩大成了两头雾水:“什么?怎么就问天了?怎么就映梅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说话间,江烈就将袁南儿拉到了客厅坐下,然后坐到了袁南儿的身边,一本正经道:“问天和映梅跟了你多久了?”
袁南儿应道:“他们两个都跟了我十多年了,映梅是从小就在纲亲王府跟我一起长大的,问天是没像映梅那么久,但也有十几年了。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问天和映梅就在我的身边,后来他俩也都没离开过我,跟我一起去三刀谷疗伤,也跟我一起嫁来了江府,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烈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他们两个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没看出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
袁南儿蹙起了眉头,轻轻地点了下头:“这么说来,我还是有看出的。我还没出嫁的时候,他们本来就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经常也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比较亲密,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就觉得挺正常的,反正就算是一家人。可能是我疏忽了,没太重视。”
江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当年在三刀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很亲密,亲密无间的那种亲密。那都是多少年前了啊,我也没有挂念在心上。前几天白须黄翅来袭的时候,我也察觉到了,映梅对问天的感情绝对不是纯粹的友情。映梅扶着问天的时候,那个眼神,我看得出来,眼睛不会骗人。”
“难不成”袁南儿将信将疑地问道,“难不成是问天和映梅要结婚了?”
江烈打了个响指:“没错!虽然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但我认定了,这就是必须完成的事!而且是在近日就必须完成的!你比谁都了解,想想看他们两个都多少岁了,此时不成婚,更待何时?这会儿结婚虽然年纪是稍微大了点,但是也还好,还算得上是年轻,而且外表长得也就年轻。两情相悦者,不趁着青春年少之时结为伴侣,那可是会抱憾终生的。”
“不过”袁南儿嗫嚅道,“会不会这只是我们自己想多了?可能他们的感情是特别深厚,也可能是超越了友情,但有没有可能就是其实他们的感情并没有达到爱情的那个层次,并没有想过要结为夫妇?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不早点跟我说他们想结婚呢?”
江烈凝视着袁南儿的双眼:“来,我倒要问你一个深奥的问题。一男一女,干柴烈火,干那种可能会出人命的事,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倘若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爱情,他们可能会干那种事情吗?那可不是嘻嘻哈哈的,尤其是女方,这种时代,女人的贞洁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敢于奉献自己的贞洁,还有可能只是友情吗?这不太现实吧。”
“不好说,要是照你说的,必须要有爱情才可能干那种事情,就不会有忆严了,对吧?”袁南儿顺势搬出了江烈与茴香的那一夜往事,以事实论据反驳江烈的论述。
然而,袁南儿立马察觉出了异样,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什么?问天和映梅他们他们做了?”
江烈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如此笃定呢?我刚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马厩,然后发现草料仓库里有些动静,所以就进去看了看,你猜怎么着?你也不用猜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们还很自责呢,我是觉得何必呢?与其如此,与其让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干自己觉得违心的事,倒不如成全他们,给他们夫妻之实,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干!至于像你说的,他们之所以没有跟你说他们想结婚,还不是因为他们内心的忌惮在作祟。他们可能比较害羞,也可能觉得这是不合理的事。还得是你这个公主殿下亲自出马,主动出击!”
“纠正一下,夫妻之间也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地干的,还是需要偷偷摸摸的。你这个形容不妥当,应该说是名正言顺地干。”袁南儿面色凝重道,“确实啊,他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对他们的终身大事不管不顾。我是应该主动一点,给他们机会,让他们鼓起勇气,勇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着,穿戴整齐的问天和映梅便肩并肩地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参见驸马。”问天和映梅异口同声地行礼道。
袁南儿跟江烈结婚这么多年,性格也被江烈传染了不少,也不摆主人的架子,只是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问你们,给你俩一个机会,让你们结婚,有没有意见?”
问天的嘴角微微上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公公主,如果是公主的命令,我我肯定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的。”
袁南儿连忙纠正道:“不是命令!我这是询问,询问你们的意见。结婚可是终身大事,怎么能够命令你们呢?包办的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哪里轮得着我来命令了?我是想牵一条红线,当一次媒婆,我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是十分般配,所以有意撮合,还得看你们两个当事人意下如何。”
江烈嘻嘻笑道:“说白了,就是看你们两个是否互相喜欢,是否有跟对方共度余生、白头偕老的意愿。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结婚的两个人的事,需要你们两个人都有这个意愿,需要你们两个人都对另一个人拥有足够的感情,不然这事就是成不了的。反过来说,只要你们有了这个意愿,那么你们两个人的婚事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
映梅面露难色道:“公主,奴婢自幼就跟着你,奴婢奴婢舍不得离开你。奴婢要服侍公主一辈子,奴婢离不开公主!”
江烈摆了摆手道:“瞧你这话说的,你嫁给问天,难道就需要离开你公主吗?你离不开她,问天也离不开她,所以你们两个婚后还是在一起,还是没有离开你们亲爱的公主啊。你们结了婚,照样可以住在这府上,只不过你们两个得住一屋了,不能各住各的了。”
袁南儿点头道:“没错,你们两个结婚不意味着就需要离开我,这两件事并不矛盾。到时候,映梅就可以搬去问天那屋住,问天也可以入赘去映梅那屋住,或者你们两个要另外开一间,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反正府上的空屋子多得是。”
“对对对,只要你们两个点下头,最近看个良辰吉日,我立马就把婚事给你们安排了!”江烈郑重其事道。
问天和映梅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一齐跪倒在地,对着江烈和袁南儿连连磕头。
江烈见状,连忙将其二人扶起:“你干嘛?哎呦,我不是说过了吗,男儿膝下有黄金(袁南儿听到这句,便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女儿膝下也有黄金,不要随随便便跟我们下跪,我们受不起的!要想跪,你们拜堂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映梅感动得泪流满面道:“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竟然能让驸马安排婚事,奴奴婢也没念过书,也没文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道谢才是,只好磕头道谢!”
问天感激涕零着连连点头道:“是啊,我也只是一介武夫,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有磕头才能表达出我的激动心情!不然,我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了!”
江烈笑道:“这有啥好谢的,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既然两情相悦,自己做主也未尝不可,也不需要征求我们的意见,只要跟我们说一声就行了。我给你们安排婚事,我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也是我理应做的,咱们可是一家人,说实话,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我的孩子们都多大了,而你们名义上还是单身状态,我心有愧疚啊,我必须帮你们安排婚礼!这会儿咱们得先讲究点仪式感,听好了!”
说着,江烈又咳嗽两声,正色道:“问天先生,你愿意娶映梅姑娘为妻吗?”
问天毫不犹豫地应道:“我愿意!”
江烈点了点头,又问道:“映梅姑娘,你愿意嫁给这位问天先生吗?”
映梅抹了抹泪水,坚定不移地点了下头:“我愿意!”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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