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男人除了一身衣服特别返古,其它地方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模样,一个面目和善的五十多岁大叔,嘴角处还长了个大黑痣,显得那么自然,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只是他的手很凉,我感觉胳膊被一块冰凉的铁圈给套住了。
大叔笑呵呵的快速打量了我一下,“小伙子,有点眼生啊,隔壁大王村来的吧?”
我刚要摇头,大叔就打断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大王村来的,今天是我们家主人的老母亲九十岁寿辰,搭了戏台请人来唱戏,咱们村老老少少都来了,邻村的人也来了不少,我家主人是个特别好客的大善人,我是负责招待大家的彭管家,主人可吩咐过我,要是有哪个客人说我们彭家招待不周,那就要拿我问罪,把我赶出彭家村。所以啊,你就别急着走了,我带着你去看戏。”
我心情忐忑的摆了摆手:“还是,还是不看了,我这身上有点冷,我要回去换衣服。”
“小伙子,你这是要砸我饭碗啊,你都这样跑到这里了,怎么又突然要回去呢?这可不是我们彭家村的待客之道。”大叔没有松手,他特别打量了一下我那被割断了一半的裤子,又看了看我的上衣,砸了砸嘴:“哎呀小伙子,你这身衣服哪弄来的,都破成什么样了?”
“呃……破,破衣服,呵呵……”
听到这话,我的心情顿时紧张到了极点,这肯定是鬼唱戏,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觉得我一身稀奇呢?
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突然摔了一跤。
小女孩的母亲连忙过来将小女孩扶了起来,哄着孩子别哭。
我注意到小女孩母亲后脑上插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把斧子!要命的是,这把斧子有大半截已经砍进了她的脑袋里面……这如果是活人,谁受得了?她不是鬼又是什么?见我紧张,还有点哆嗦,大叔一蹙眉头,“哎呦,你看看这孩子,你还真是冷啊!走走走,叔带你去换身衣服,叔那有不穿的衣服,都是干净的。”
说着话,大叔拉着我就走。
我连忙使劲挣扎,“大叔,我不用,我回去换。”
“哎呀,你就别客气了,瞧你那身衣服怎么出得了门!”大叔还真把我当成了没衣服穿的可怜穷人。
我挣扎不开,只得跟着大叔进了一栋豪宅大院,左拐右弯来到一个房间,大叔总算是松了手,去翻箱倒柜,拿出了好些的衣服出来。我一看这些衣服还真都不错,但基本上都是大褂,各种颜色的大褂,棉裤也有几条,不过其中有一件毛绒绒的大衣外套看起来格外显眼。
大叔发现我在看大衣外套,呵呵一笑,“得,就它了,来来来,你把身上那件脱下来,换上试试。”
“这……这不好吧,太贵重了!”
我心想这玩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大叔笑着挥手:“没事,这都是叔年轻的时候穿的,现在发福穿不上了,就算能穿,在这大院里穿着也不合适,拿去你自己穿,大叔再给你包几件带回去,家里都有几口人啊?”
“就我一个了。”
我摸了摸毛大衣,还真是舒服,这如果是真的毛皮大衣,那可价值匪浅。但我知道,这玩意是真衣服的可能性极低,应该是纸糊的那种死人衣服。
大叔一愣,停下手来,“你,你是孤儿啊?”
“算是吧,不过我还有个师父,他是安国寺的方丈。”我见大叔人不错,虽然是鬼,但也是个好鬼,所以就对他说了实话。
大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没见过你,可安国寺在县城,距离这里至少百十里路,你不在寺庙里面好好待着,怎么又跑回来了?”
“百十里路?”
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叔,那我们这地方在安国寺的什么方向?”
“东南啊!”
大叔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见大叔很是真诚,我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实话,“叔,其实我不是大王村的人,我本来想解释的,可您打断了我的话。说出来您可能会不信,我其实是被一个恶鬼附身,然后跑到这里的,您看,我的脚都被茅草给刺成马蜂窝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一路逃一路跑,见这边有光亮,所以就来了,然后就遇上您了。”
我抬起脚给大叔看了看,又紧张的看着大叔,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谁知,大叔只是一脸的惊讶的问我,“你真被恶鬼附身了?”
“大叔,我没有骗您,您对我这么好我再骗您,那我还是人吗?”我忽然有点奇怪,这大叔莫非不知道他自己是鬼?
大叔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我详细的说说。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直接从刘先生抓鬼,我被恶鬼附身说起,在荒郊野地经历的那些事全都说了一遍。
大叔听后,一脸诧异,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大叔……
大叔思索着什么,一会儿之后,大叔连忙拉着我的手就走,“你跟我来,看看外面那个先生,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刘先生。”
“大叔,我……”
这根本就不可能嘛,刘先生还在县城里面,大活人一个,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刚要说话,就见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个伙计,“管家,管家管家,不好了,少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疼,都是血,都是血啊!可能是流产了啊!”
一听这话,大叔顿时慌了,连忙对我说,“小伙子,你先出去看戏,刚刚你听到的事情千万别乱说,回头我再找你好好聊。”说完这话,管家大叔就跟着伙计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心理纳闷,这到底什么情况这是?难道鬼魂也会流产?
我满肚子疑惑的朝外走,刚刚走出院子大门就看到一伙人匆匆跑进了院子,其中一个人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可以这么说,这个人我在梦里见过,他就是那个小胡子风水师,也就是刘先生的老爸,用竹筒怨婴尸体搞定学校风水的那个风水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我这又是在做梦?
我立刻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很疼,是真的,不是做梦!
看向吵吵嚷嚷的戏台,我迷糊了!
“水善,你怎么在这?”
忽然,刘先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一转头,可我却没有看到刘先生,四下旷野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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