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英俊的白袍男孩子,策马扬鞭,一人一骑来了,他的手一抖,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两个长枪碰击在一起,四个枪尖颤抖不已。
一张冷峻、忧愁的脸。
犀利的眼神盯着虚伪的世界,仿佛一把利剑想要戳破世界虚伪的表层。
他似乎是横空出世的一颗流星开始跃升于空并大放光彩,留下想要留下永恒的惊叹。
在花草凋残的草原后面的大道上,一大群暮鸦一会儿散开一会儿集合
原野上寂静无声。
在广阔的天空中布阵,原野的雨夜上空,成百累千地回翔盘旋的暮鸦
发着凄厉的叫声,
寒冷笼罩夜空,
沮丧的雨夜,
悠长的狼啸静寂……
在萧索的雨夜长空,
长空降下翩翩乌鸦。
冷风厉声呐喊,
暮鸦袭击地上死亡的黑衣人的尸体,
大路上,沟壕和穴窟上,
暮鸦一会儿散开,一会儿聚拢!
在躺着黑衣人死者的上空盘旋
苍茫的原野,
乌鸦千上万地盘旋,
思考!
呐喊,
有的暮鸦在栎树高处
有的暮鸦消失在茫茫地平线上,它们是死神的代表。
“叮当”闪亮男孩子又一次碰击了长枪,雨水噗噜噜从枪尖的红缨子上面抖落,白袍男孩子似乎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
枪是冷兵器的祖宗,长枪难使,两个长枪更难使,一个长枪两个枪尖,两个长枪四个枪尖,每一个枪尖都长的吓人,白兮兮,凉飕飕,亮闪闪。枪尖滴答滴答,滴落一滴一滴雨水,他好似石像。
夜色迷离,夜色朦胧,雨夜,白袍,白马,银枪,英俊的脸。
瞎子脸色变了,厉声道:“你是谁?难道是准备替来送命的么?”
男孩子冷笑道:“我有一条命,为什么要送给你?你有几条命可以送给我?”
瞎子把他的金拐杖,扎在地上,瞎子整个人好似就好像钉在地上,稳如泰山。
瞎子的双手一伸,刚刚他拾起的黑衣人的长剑化为数十个铁钉,转了个身,手里的铁钉阴森森地发着碧光,铁钉上显然有剧毒,一扬手,天女散花,数十个铁钉齐刷刷地扑向男孩子的脸。
七步飘雪和风语飞始终未曾开口说话,风语飞的双手也始终藏在袖中,她手里的青冈剑玄冥呜呜鸣叫。
男孩子拉住马缰绳退了几步,反手一拨银枪避开了剧毒的铁钉,露出了枪尖,带着雨水的枪尖,凉飕飕,枪尖的红缨儿鲜红如血!男孩子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欺负人?”
瞎子阴恻恻一笑,道:“我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没有人胆敢欺负我。”
男孩子道:“一个也没有?”
瞎子得意洋洋地道:“按理说,每一个人都有被人欺负过的时候,本不该有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的时候,只不过那些胆敢欺负我的人都已经死了,坟头的草,一尺高。”
男孩子冷笑道:“欺负你的都是死这个结局对不对?”
瞎子哈哈大笑道:“我本不想取你性命,但你自己送上门的呆头鹅,怎能再破规矩呢?你说是不是?”
男孩子道:“你杀的了我?”
瞎子道:“你走一个,我杀一个,试试看!”
男孩子忽然大笑起米,道:“好,你来杀我吧!”
瞎子他的手一抖,窝在他手里的金拐杖,飞起剑灵符,疾飞升天,剑灵符在男孩子的上空旋转不息,等待最后的攻击命令。
瞎子大喝一声,剑灵符如同钻天猴子,从天而降,裹挟风雨雷电,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浩浩汤汤,排山倒海,气势之壮,无与伦比!
风语飞刚刚看见过瞎子用这同样的招式,但不同刚刚,这一次让人呲牙,真的慑人魂魄。
瞎子长笑不绝,剑灵符突然冲天飞起,瞎子双手齐扬,又是锥子祭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男孩子打了过去。一眨眼间,剑灵符和锥子二龙戏珠,把白马银枪团团包围,上下翻飞,让人应接不暇,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捉襟见肘,气氛陡然紧张极了。
长枪后发,却是先至,只听“喀嚓,喀嚓”一连串声响,两个长枪的枪尖钉在瞎子的左右肩头,鲜血如箭蹿出来,枪尖上面的红缨子抖动不已,瞎子在巨大的惯性下,人横飞出去二十米,仰面朝天摔倒,他稳如泰山的金拐杖也脱手摔在地上,浸泡在雨水里,瞎子苟延残喘,鲜血淋漓。
男孩子却像是一只大鹏,策马扬鞭突破剑灵符和锥子的包围圈,疾飞到了瞎子的旁边,拔出已经刺穿瞎子左右肩头的银枪,仰天长啸,喝了一皮囊烈酒,壮同激烈。
七步飘雪道:“朋友,给我;来一口!”
白马银枪冲天飞起,眨眼间到了风语飞的马车旁边,男孩子抛起皮酒囊,风语飞接住,递给了七步飘雪。七步飘雪仰脖子咕咚,把剩下的半皮酒囊酒喝干了,道:“好酒,好酒!”
男孩子道:“这个就是好酒么?难道真以前没有喝过酒吗?”
七步飘雪道:“今天我喝了你的酒,明天到了镇子上我请你喝酒,喝好酒。”
男孩子道:“当真?”
七步飘雪道:“当真,我说话一向不骗人,杏花村汾酒,竹叶青酒,------。”
男孩子笑道:“看来你不经常喝酒,最好的酒是自己皮囊里的老婆酿的烈酒。”
七步飘雪脸绯红道:“你多大了,就有老婆啦?。”
男孩子道:“我有五个老婆。”
七步飘雪讶异的张大嘴巴道:“五个老婆?天哪?你多大了?”
男孩子撇了撇嘴,道:“我已经是十四岁,还能算小么?”
七步飘雪道:“不小了,比我大一岁,五个老婆你怎么应付的过来?”
男孩子指着风语飞问七步飘雪道:“这是你的第几个老婆?第六个么?还是第七个?”
七步飘雪无语,呵呵笑道:“那是我姐姐,你真的有意思!我叫七步飘雪,她是我姐姐风语飞,你叫什么?”
男孩子吃吃笑道:“我想想哦,哦,我想起来了我叫西门不败。”
七步飘雪敲着空空如也的皮酒囊,他还想再喝一口酒,突然剧烈的长长的咳嗽,过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你真的不会打败仗么?但若论来你的功夫的确棒极了,我是比不上了。”
西门不败道:“你可是生病了么?”
七步飘雪道:“你听说过死吗?我就在死神手心里面转圈跑喱,你怕不怕死?”
西门不败道:“怕,怕死,我怕死了我的老婆,所以下雨天我也出来,不回家。”
七步飘雪伸了伸舌头,道:“难怪你下雨天也在荒郊野外游荡,原来你怕老婆。”
西门不败道:“结了婚的男人都怕老婆!”
七步飘雪撇着嘴道:“我还没有结婚,我就不怕老婆,老婆怕我,你信不信?”
风语飞格格一笑,叹了口气,道:“弟弟就在这里吹牛皮,等你结婚后,真不知你可以在老婆面前横行到几时。”
说到这里,风语飞已经解开了铁牛的穴道,向那“西门不败”瞟了一眼,道:“我们还有事,要走了,你走不走?”
西门不败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们真的要分别了,我要去别人都不愿意去的仙人城。”
七步飘雪看看风语飞,目光里面是征询的意思,风语飞笑了笑,道:“那倒也不见得,我们也去仙人城。”
西门不败道:“难道我们是同路么?”
风语飞笑道:“同路不同命,我弟弟是要死的命,你是怕老婆的作死的命!”
西门不败又笑了笑,才接着道:“是人都要死,不死才是可怜的命哩!”
说着,风语飞一声令下,铁牛策马扬鞭,马车炮打一样疾飞,风语飞眼睛一瞟,刚刚倒在雨水洼的瞎子尹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泊。
夜色朦胧,夜色迷离,雨夜,长空,白马,银枪,西门不败,一袭如剑消失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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