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上有座坝,初代大学士鳖灵正值秋天深水之际千里之行到达岷江源头的岷山,画下一幅图纸,天府国尚书下工部尚书这三品官员陆叶红负责建造拦江堤坝,由于新官上任,虽然深知三把火的道理,但是流通工作未到位,愣是被尚书省左右仆射暗中使坏,建造堤坝的材料与经费搜刮不少,而且原本盛夏枯水季的工程后调数月至初秋河水初张之际才着手施工,天寒地冻,工程艰难,陆叶红一人带头,脱掉官袍,只剩裤衩,迎着秋风寒霜白夜连天地干,伤寒席卷,半数染病,通报朝廷,尚书不奏,圣上不知,无药可救,病死之士,便是连人带石,一同打入了堤坝。隆冬竣工,堤坝建成,岷江水挡在上游,整个成都平原这才幸免洪涝,连绵六月,风餐露宿,身染伤寒,竣工之时,陆红叶工部尚书以及三千工人全体殉职。大学士鳖灵当个冬天,不论尚书两位正二品都堂的阻挠,甚至是没有禀明圣上,便是在新年除夕之日,私自留下一卷皇宫涉及图纸,便是带着一只御笔,一卷红纱,骑一匹汗血宝马,迎着寒风奔到岷江中游岸边,一片清仓,接天连日,夕阳余烬,时日无多的老人屈膝而跪,三拜岷江大堤,怀着愤懑,忍者泪水,提笔疾书:天府之国繁荣景,拜谢叶红三千人,鳖灵此世虎做怅,夕下除夕随贤人!写罢,这位名扬千古的大学士,将手中长联束在大堤边的一根木桩上,然后自个走到大堤中央,抖了抖衣袖,抽去发髻,白发迎风,笑对霜雪,纵身一跃。
大学士的鳖灵是三位殿下的老师,先皇太上天在位之时,便总是与鳖灵彻夜煮酒长谈,谈论的并非天下之事,而是有朝一日归西,谁能接手,鳖灵笑而不答,只是将话题牵到皇都建设之事上,太上天都会眉头一皱,也就随了去,也不叫丫鬟上油灯,任由鳖灵点上一支昏暗的蜡烛,静静观望,鳖灵手中御赐金笔,在一卷锦绣之上一笔一划,绘画着皇宫的建设改建图纸。那时太上苍正值少年,年仅十岁,尚是宫中稚子,并无事迹,二皇兄太上江山青春大好,饱读诗书,作诗吟赋,辗转风月,游历天下,结识江湖草莽各路英雄豪杰,不争取天下,体恤民情,犒劳将士,初代骠骑大将军边塞沙场与之喝过酒,论过风月,并肩杀国敌,称赞其天下必然属于江山也。其长兄太上社稷为储君,生性阴狠,强过宫女,虐过丫鬟,甚至调戏母妃,与初代两位都堂甚是意气相投,那个时候并无内侍宦官,只有左丞由象,太上社稷身为储君,却是总看不惯左丞右象。
先皇太上天病危之际,鳖灵未再上朝,告病在家,那年夏初,北州匈奴杀过剑门关,初代骠骑大将军南宫绝尘驱散匈奴,十万大军折戟过半,埋骨沙场,独独五千回到境内却在剑州古城遭到罔替皇位的太上社稷设军伏击,全军覆没,二皇子太上江山接到太上社稷的捏造剑门关告急军情,带着数万江湖各路豪杰跋山涉水前往,太上江山被捉,各路豪杰命丧黄泉,左丞右象遭太上社稷的毒手,满门抄斩,妇孺全奸,二皇子太上江山被阉,成了初代宦官,形成内侍。鳖灵趁着大乱之际,携裹家眷带着十岁的太上苍南下投奔蜀山两年,两年后蜀山初代上清天尊亲自带领数万剑士,御剑北上,折损一千剑修,这才将刚上位的太上社稷灭杀,本想诛杀尚书二位都堂,哪料已是阉,人的太上江山至今心怀天下,直言若是再损官臣,那便国破家亡,于是为两人求情,两人才留下一命,年纪十二岁的天上苍继位,鳖灵亲自监造皇宫,而当时岷江发大水,不得已将岷江堤坝的建设交由尚书负责,那年新官上任的工部尚书陆叶红便是一干六个月,自初秋到除夕,殉职于岷江堤坝,鳖灵大学士那年愧疚于对尚书的信任而导致陆红叶的枉死,于是先皇御赐金笔为墨,除夕红帘为纸,在岷江为枉死的忠魂送上一副挽联,便是纵身随了三千忠魂西去。
太上苍上位第二年也是心怀忧伤抑郁而亡,年仅十四岁,那日天降惊雷,九道金龙破天而来,钻入太上苍身躯,就此太上苍重生,当先灭了两位初代都堂,寻到骠骑大将军南宫绝尘的独子南宫天府,亲自传道,兄长二皇子未学道法老死后,便是收了一个市井流浪儿作为第二代内侍,那便是没有眉毛的梅有裘。
与岷江悲情不同的是赤水与锦江两江汇流的浪漫,即使后来岷江上陆叶红与三千血肉忠魂铸造的岷江大堤最终还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在许多年后被成都郡守礼饼在鳖灵绘制的图纸的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构思建造了一座历经几千年风吹雨打,流水冲蚀经久不衰的宏伟大坝都江堰,悲情变成了浪漫,可是在“赤水与锦江汇流,溪水褐,江水清清,黄龙溪清江,真龙内藏”的黄龙溪面前,还是古镇的浪漫更为深入人心,更加带着岁月都不曾抹淡的请调。
一路青石板,通幽到古寨,木屋飞檐,雕梁画栋,镂刻精工,浮雕生动,天色渐暗,家家灯火,烛光朦胧,街上民族服饰男女,谈情说爱,情话连绵,路边的摊子木凳成排,桌上烤肉无数,穿成数串,浪飞背着小女孩进入古镇,还没有被眼前的生动景色折服,便是所有注意力都被四处飘荡令人食指大动,纵使修道中人都动心,小女孩醒了过来,而浪飞也再也走不动,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桌前,小女孩自个咕噜翻天地从浪飞背上滚了下来,钻到了浪飞怀中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浪飞的衣袖,漆黑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美食,虽然低着笑脸,但是浪飞却是不经意间瞥到了那张小嘴的微微蠕动,咕噜一声,浪飞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扯过桌子上的一串烤肉,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故意逗她道:“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小女孩抬起头会说话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好心大哥哥,越发觉得他比自己在街头路头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一边吹老烟枪的黄口大牙老货已经不由分说地抓了一大把烤肉屁颠屁颠向着烤炉边正在忙的热火朝天穿的无比清凉的年轻男女死皮赖脸一个劲地拥挤去,也不怕自己身上脏,污了人家的一身干净,几个腰细臀肥的女子感觉到腰上仿佛被那种洗衣板搓了一样的不适之感,于是转过头就要看个究竟,那叼着烟枪的老货用那只不知道淘了多少年古玩的粗糙老手揩油完毕后借着男男女女们的惊叫转身空当仿佛抹了猪油的泥鳅一样已经到了场子中将烤肉扔到了铁板上上,眼疾手更快,顺手卷起一大把烤好的东西,在所有人再次转头的时候,又施展了泥鳅抹油的无耻神技,钻了出来,嘴上已经烟枪换肉串,只是那口黄牙依旧显眼。
小女孩眼巴巴看着,不敢问吃的满嘴流油烟枪都掉在地上的老货讨要,浪飞伸手擦了擦对方那张小嘴流下的口水,甩了甩头发无比潇洒地看向老货,探出一只手,也不客气:“哎,给孩子吃点,你等下吃饱了天香楼那边还不等撑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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