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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彬离开县城,开车前往省城。过了一趟县城,李彬留了23个亿,除了龚鑫的5个亿投资,二中的8个亿和县教育局的8个亿的助学钱,李彬要看看效果,才决定后续的投入方式。如果效果好,李彬下次回来继续注入;如果不好,那就换个马夹换人来做。昨天下午从二中回头,change委班子列队恭候,这是被二中的投入刺激得坐不住了。曲县是农业县,一山一丘一平原,山区和丘陵地带产出贫瘠,李彬记得小时候他家人均七分田、三分地,一年忙活下来,吃是够了,就是没钱用。村里的人纷纷外出打工,村里留不下几个人。只有余台、东巴、阳桥这些平原农业区好些,种田、种菜、搞渔业,又有金城、曲县两个城区四五十万人拉动消费,日子就过得比山区、丘陵地带的人好一些。没有大型工业带动,靠几家小厂、小作坊带不起规模效应,一百多万人的农业县,三百多个亿的Gdp,人均连沿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经开区投入运营三五年,现在里面小鱼、小虾八九只,一年营销合计没过两个亿。陈冬海围着李彬转,除了上厕所,几乎就没离开过。说得再多也没用,两人手上有项目,李彬会投,没项目,李彬手上那点钱全发给大家也不顶事。况且李彬也做不到,思想境界也没达到这高度。下午的会面,李彬表示自己会继续关注、关心家乡。晚上的宴会上,李彬被酒逼得表态,自己一定会再投入,肯定会投入,才被一帮人放过。早晨七点多钟,李彬想悄悄的走,下到大厅就看到陈冬海坐在大厅等,一阵客气后,坚持送到阳桥高速入口。
因为出发早,高速路车辆不多,到省城还不到十一点。弯弯绕绕到了赵二叔家的时候,除了二叔一家三代六人,自家大舅哥一家三口也在。大舅哥一家是初三从余台回的省城,二叔家的年是早就拜了,今天因为李彬过来,一起来长辈家凑凑,热闹热闹。
李彬进门把手上的两瓶酒朝二叔晃了晃道:“二叔,今天这两瓶酒不喝完,我不走了。”
二叔晃着头顶的几根头发,看了看李彬手上的两瓶酒回道:“38度的,两瓶不够看的;我这65度的红星,早就准备好了,也不要你多喝,一人一瓶。能不能走,看你本事!”
李彬有点牙疼了,牛皮吹得早了点,忙举旗歇鼓,对二叔道:“这酒您还是留着招待战友,我这不能抢您战友的酒喝。咱们家人喝点度数低点,聊聊家常多好,何必在酒桌上拼来拼去的,多伤身体。您看您也退休的人,我们做晚辈的和您拼酒,多不好,二婶要怪我们不尊敬您了。”
“我不怪,你有本事放倒你二叔,别死鸭子嘴硬,到最后你先溜桌底”二婶在旁说道:“赵正业,你得给李彬加深点印象,这好几年不上门,好像忘记你这二叔了!”
这下是让对手找到同盟,李彬找错方向,不敢接话,赶快换话题:“二婶,兵兵和彤彤了?”
这下算是找对话题了。
“在房间玩游戏,不肯出来”二婶道:“上次见你面他俩才一岁多,现在估计是不认识你了”
四来岁的小孩哪可能记得自己一岁多见过一两面的人,龙凤胎的兄妹二人在李彬进去的时候,趴在床沿游戏玩的正起劲,嘴里不停道:“你打,你快打”
“哎呀,笨死啦”
“都怪你,谁叫你喊的”
...
李彬看着要吵起来的两兄妹,问道:“兵兵、彤彤,谁认识我?”
两人站了起来,也不吵了,抬头看向李彬;兵兵看了两眼,可能不认识,有点不好意思,头低了下去,眼睛偷摸着看李彬;小姑娘很大胆,朝李彬走来,站在李彬面前,忽闪着两只大眼,歪着头看了会,然后对李彬道:“不认识,不过我知道”
床边的兵兵也喊道:“我也知道,大爷爷家的小姑父”
“不要你说,是我说,大爷爷家的小姑父”彤彤被兵兵抢话,有点急了,回头气鼓鼓的瞪了兵兵一眼。
李彬拿出红包,朝面前的彤彤递了过去,小姑娘没接,而是看向李彬边上的爷爷,征求意见了!二叔笑着到:“小姑父的红包不要,你两傻啊?”
小姑娘才伸手接过红包,奶声奶气道“谢谢小姑父”;李彬走前两步,把红包朝兵兵递过去,小男孩还蛮害羞的,手伸了一点又往回缩;彤彤回转到他边上,用手顶着他的手肘往前伸,李彬连忙把红包放兵兵手上。回头对二叔道:“二叔,您这家教严了点”
“没有的事,你这来的太少,他们不认识你。”
赵二叔是年青时参的军,一进部队就是二十多年,部队在京城,政治工作抓得严。赵家二婶是他回家探亲,媒婆介绍的,两人春节看了两场电影,二叔节后回部队,没过多久二婶大包小包的就到部队大门口。
放哨的问她:“你找谁?”
”赵正业”二婶也不怯场。
然后哨兵又问:“你是赵正业什么人?”
二婶回答得很爽快:“我是他媳妇”
哨兵按程序先上报二叔团部领导,领导找二叔问话:“赵正业,你的组织纪律还有没有,为什结婚了不报告?”
二叔一头雾水,这领导莫名其妙说他结了婚,这与实事不符,赶快回报:“报告政委,我没结婚”
“没结婚,你媳妇都到部队大门口了,你没结婚?”领导训道。
这下赵二叔蒙圈了,他这十几年一直在部队,连年青姑娘都不认识几个,哪来的媳妇?
“陈凤英是不是你媳妇?老实回答。”领导继续审问,这卫戌部队是一点问题都不能有的,政审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听到陈凤英,二叔就松了口气,然后回到:“报告政委,陈凤英是家里介绍的对象,看过两场电影,还拉过手。”
领导一听就这点进度,人家姑娘怎么说是你媳妇,不信。
“赵正业,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
二叔自然回答是没有,政委自然是不信,就派兵到大门口把二婶接到办公室分开讯问,说:“陈凤英同志,赵正兴是不是始乱终弃?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们支持你。”
“我说你这领导怎么乱说话了,我好好的黄花大姑娘,什么始乱终弃的?”二婶倒过来训政委。
政委这下蒙圈了,问二婶:“你们没结婚?”
“没结婚”二婶也是糊里糊涂的答。
“那你怎么说是赵正业媳妇?”政委问。
“我们那都是这么说的”二婶回道。
政委一听更糊涂,“你是说你们家里人都认可啦?”
二婶毕竟是上过高中的,有点回过味,知道政委理解叉了。忙给领导解释:“领导,我们那地方对象就叫媳妇,谈对象叫谈媳妇,结了婚叫婆娘。”
“你看,这误会造的”领导明白了。
后来以团级干部转业地方,进省属机械厂,做了几年副厂长;后来机械厂倒闭,政府安排进省广电局,一直干到退休。他家的电视机下面有dvd,旁边有个大纸盒子,里面全是《地道战》《游击队》《高山下的花环》之类的战争片。每天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那是必看。儿子大华毕业后没地上班,省城战友很多,还有不少身居高位的,安排一下不难,既不求战友也不许战友帮忙;对自家儿子就一句话:自己的路自己走。赵大华在省城着实难受了一段时间,最后二婶还是私下找了战友,也不敢找好单位,怕二叔知道搅黄。最先安排了个公交司机的岗,做了两年才调到办公室做小调度。儿媳是大华自己朋友之间介绍认识的,区医院的小护士。
李彬每次到这来,最怕的是喝酒;在北方当过兵的,好像都是好酒量。每次喝酒都是用喝水的钢杯子,一杯大半瓶;李彬习惯几钱的小玻璃杯慢慢来,用钢杯子就没个数,也跟着大口大口的喝,每次都是不知不觉就溜桌底了。
大舅哥不能喝酒,这次因为李彬一个人过来的,没灌李彬酒,65度没让动,李彬是真怕,喝下去辛辣辛辣的。两瓶38度三人分,李彬大华两人一瓶,二叔一人一瓶,最后还说喝的比水强不了多少,不过瘾。
下午到了大舅哥家,大舅哥年前就把同小区的出租小房给收了回来,重新出新换了新家具设施,留作客房;李彬也没客气,拎着包就进去了。
和大舅哥大舅嫂谈的主要是余台两老,还有他自己的安排;年前赵青带了一千多万回来,也知道大头还在后面,生活压力没有;自己的小门岗已经辞掉,准备买点门面自己做点不需要迎来酬往的事,夫妻二人一起做,赵青休息时也可帮忙;时间自己掌握,就可以经常回余台陪陪二老了。赵青的事自然是不需要谈的,人聪明又灵活,自然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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