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笑了笑,“少游皇帝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们在皇宫自出自入,当禁军犹如无物,皇帝的颜面何存,他会担心假若有一日要杀你怎么办,不杀我们始终有一点不安,另一个原因我估计是因为他的爱妃离他而去。”
“那个女人离开他根本与我们无关。”宋婉儿不解道。
“当然是无关,但皇帝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会迁怒于人,总不能怪李宗勉,只能怪我们。”
“怪不得这么多人想当皇帝。”
南宫少游在湖边买了一只小舟,船桨轻轻一点,小舟向湖心荡去,“哎,忘记了,真笨。”
“忘记什么?”宋婉儿问道。
“如此美景,泛舟湖上,应该买点美酒菜肴,这样才够雅兴。”
此时他的心里又想起慕容霏霏,以前总有她打点,根本不需开口,已经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想着想着不禁神往,突然感到手臂给人轻轻推了一下,马上回过神。
“少游,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了几句话,你都听不到。”
南宫少游十分抱歉,“姐姐,你看这西湖的景色多美,我被这美景醉倒了。”
宋婉儿嫣然一笑,并没有接话,南宫少游从怀里拿出玉玺,放入水中,一下子就沉得没了踪影,太阳已经下山了,勉强还有一点余晖,自己的身子倒影在湖中,“假如现在霏霏在,一定会唱一曲,何等逍遥。”
突然头上一阵眩晕,差点掉入湖中,连忙扶着船舷,“少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宋婉儿惊叫道。
“姐姐,你的脸也很红!”南宫少游抬头一看,宋婉儿的脸也一片绯红。
“少游,我的头有点晕。”宋婉儿突然倒在小舟上。
南宫少游伸手想去扶,眼前一黑也倒下,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少女幽香,“难道我又到了幽冥界。”
他感觉有人扶着,胸口十分烦闷,忍不住吐了起来,那人扶着他,轻轻的替他扫着背,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十分沉重,这样又昏昏沉沉的睡去,终于神志清醒,连忙睁开眼睛,这见满天繁星,一弯新月,马上坐起来,宋婉儿正躺在小舟的另一头。
他连忙扶起宋婉儿,此时她也醒转,慢慢睁开眼睛,“少游,我们怎么啦?”
“我们中毒了,幸好有人相救。”
“怎么会中毒?”宋婉儿不解道。
“你记得最后那绿衣女子说的话吗?她说皇帝怪不怪罪,让我少管,还说什么后悔无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事先在树上放了毒药,输给我们后,故意怒拍树,树叶落下,我们不以为然,其实里面已经有毒药。”
宋婉儿长叹一声,“怪不得爸爸让我跟你下山,原来江湖这般险恶,自己不经历根本想象不到,那么救我们的是何人?”
南宫少游摇摇头,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但不敢确定,蓦然现,小舟里面放了一壶酒,还有两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个月饼。
“那人就周到,救了我们还放下酒菜,知道我们吐了肯定肚子饿,但是现在离中秋还有两个多月,怎么会有月饼。”宋婉儿笑道。
南宫少游将酒菜放在两人中间,他拿起月饼大口的咬着,心里万分滋味,他隐约感觉救他的是慕容霏霏,但是为什么她不跟自己见面呢?她一直最喜欢跟自己一起,突然心中好像有一块石头压住,怎么也吃不下,但想到月饼可能是慕容霏霏留下的,连喝两口酒,将之咽下。
宋婉儿吃得十分滋味,南宫少游只是喝酒,根本没胃口吃,月亮慢慢西沉,远处水天交际处一片鱼肚白,清晨来临了,突然从湖面传来婉转的歌声,“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须剪刀为。“
歌声婉转而忧郁,带有凄凉之意,在南宫少游听来,仿佛是一句一句打入心中,好像是慕容霏霏在骂自己的无情,她要和自己诀别,从此各不相欠,“霏霏,姐姐,你听,这歌声分明是霏霏唱的,你认得她的声音吗?”
“好像是吧,我不敢肯定。”宋婉儿迷惘的说道。
南宫少游马上撑着小舟,向歌声处用力划去,歌声已经歇止,他生怕慕容霏霏已经离去,更加鼓动内力,“啪”的一声船桨断了,他将船桨往水中一扔,用手掌划水,宋婉儿也帮忙在另一边划着。
远处一叶轻舟,上面站着两个人,“霏霏!”南宫少游喜道,小舟靠近,大失所望,原来是一个老和尚还有一个小和尚,“了闻大师!”
原来老和尚就是少林寺的了闻,了闻哈哈大笑:“南宫施主,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见你的小师妹?”
“大师可见我的小师妹?”两人的话同时而出,了闻稍稍诧异,南宫少游十分失望。
“大师,这位是我的师姐,宋婉儿。”
“女施主你好。”了闻行礼。
“南宫施主,宋施主,我是圆缘。”
原来这个小和尚是少林寺的第三代圆字辈弟子,南宫少游还礼后,心想自己肯定是太想念慕容霏霏,以至于出现幻觉,自己不禁一笑。
“大师有此雅兴在这赏湖景,我这里没有斋菜,但有美酒,你可喝酒?”南宫少游道。
“老和尚这戒荤腥,不戒酒。”了闻自己说了也不禁莞尔。
南宫少游大喜,将一壶酒扔过去,了闻接过,喝了两口,又扔回给他,他又喝两口,扔给了闻,就这样两人将一壶酒喝完,之后两人哈哈大笑,南宫少游仿佛看到这个老和尚当年当独脚大盗时的豪气。
了闻笑了一阵,脸色转阴,看着湖面,颇有担忧之色,“大师,你我同饮一壶酒,有什么忧愁不妨说出来,一起分担。”
了闻笑了笑道:“河南瘟疫,百姓受苦,方丈派遣我下山找治疗瘟疫的良方,我在浙西遇到一位故友,他医道精明,给了我一条药方,其中一味药就是金蟾,要取它的唾液,那位故友和我花了半月光景,终于捉到一只,可惜我生平爱管闲事,老了也是如此,没有直接回河南,来到临安,在这里查一件怪事,结果那只狡猾的家伙逃了出来,跳入水中,本来以为就这样没有了,可是那只家伙好像故意气我,一直浮在水面,我去抓它又潜入水中,待我放弃,它又浮起来,我就这样一直追着,追了一晚,来到这里。“
“金蟾?可是全身金色只有三条腿的蟾蜍?”南宫少游问道。
“正是!”南宫施主也知道此物。”
南宫少游心中不禁一阵甜蜜,这是在万劫谷,程忱说的,说这个事物时,慕容霏霏正倚在他身旁,认真的听着,听到紧张处还抓着他的手臂。
“不错,我是听一位名医说的,听说此物善于游泳。”
“正是如此,老衲水性一般,即使水性很好也未必能捉到它。”了闻摇头道。
“师叔祖,那只金蟾又上来了。”圆缘惊叫道。
南宫少游一看,这见一只金色的蟾蜍浮在湖面,跟平常所见的样子差不多,唯一奇特的是后面只有一条腿,“大师,让我跟这只小家伙比比水性。”
南宫少游说完身子一晃,跳离小舟一丈余,伸手向金蟾抓去,手几乎碰到金蟾时,它后退一伸,潜入水中,三人同时出一声叹息。
南宫少游顺势也潜入水中,圆缘在小舟上焦急非常,“女施主,南宫施主的水性可好?”
了闻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他,宋婉儿笑道:“很好,他经常和小师妹在冬天的时候敲开湖面的结冰潜入水底捉鱼的。”
“结冰的湖里?”圆缘伸伸舌头,“师叔祖,那么南宫施主一定可以捉到金蟾的对吗?”
南宫少游潜入水里之后,湖面又恢复一片平静,像镜子一般,突然湖上出现一阵涟漪,圆缘惊叫一声,了闻也脸露笑容,果然南宫少游从水里钻了出来,向着三人招了招手,“那家伙太奸猾了,两次差点捉到,又给它逃脱了,我再去。”
说罢,又潜入水中,“哎,可惜,佛祖一定要保证南宫施主可以抓到金蟾,不然回去要受罚啦。”圆缘双手合十。
了闻笑道:“放心即使捉不到,回到少林,我担保没人会处罚你的。”
圆缘听后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也不见南宫少游再游上来,圆缘禁不住道:“师叔祖,南宫施主不会有事吧?”
了闻没有回答,也不禁有点担忧,转眼看看宋婉儿,只见她脸色一片平静,并没有任何的担忧,也暗暗佩服这位女子的定力,也骂自己修为竟然不及她。
突然听得南宫少游的叫声,“姐姐,大师,小师傅,我抓到了!”
三人一看,只见南宫少游在二十丈开外,单手举起,“南宫施主,不要这么用力,小心将它捏死啦!”圆缘喜道。
“死不了!”南宫少游很快就游到两只小舟之间,在了闻的小舟上轻轻一按,就跳了上去,圆缘连忙拿出一个竹笼,将金蟾小心翼翼的装进去,然后长舒一口气。
了闻哈哈大笑,“恭喜施主,一年不见功力竟如此飞进。”
“南宫施主,你快点回岸边,换一套干衣服吧。”圆缘关心道。
了闻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南宫施主像你一般没用吗?”
南宫少游微微一笑,暗运内力,衣服上面升起了白色的水气,圆缘又惊叹起来。
“大师,你说遇到一件怪事,到底是什么事?我最爱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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