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的天资明明不高,为什么修炼的速度这么快,实力这么强。”
魏瑶有些好奇地问道。
长卿自然不能说“多亏了你体内的凝霜寒髓。”
只能敷衍道。
“我修行的并非家族的江水烟波,而是丹姬传给我的血法功法。”
“血法功法是什么?”
血法修士已经在世间绝迹多年,魏瑶从未听说过也很正常。
“就是需要献祭活人血气修炼的功法,非常残忍。”
“哦哦,这样啊。”
魏瑶严肃地点点头,认真道。
“那以后我帮少爷多抓些坏人来献祭。”
她歪着头,认认真真地观察了半天长卿的侧脸,略有些疑惑道。
“少爷,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嗯?”
长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哪里不一样了。”
魏瑶把手指抵在唇上,想了想。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变好看了,像是比以前更高了,走路也更稳当了,看起来更帅气了。”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哦。”
长卿心中升起一丝忌惮,如果魏瑶都能看出来自己潜移默化中的变化,那一些有心之人如果留意的话,未必不能看出来。
看来以后对面容要稍作修饰,尽量和最初那副病秧子的样子保持一致。
至于看起来帅不帅气,有没有气质,他完全不在乎。
皮相,是这个世界最不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他的面色虽然依旧很白,但明显比之前多了一些血色,跟原来的苍白相比,更偏向于类似丹姬一样的白皙。
他的身体虽然依旧瘦削,但如果能脱下衣服,就会看到他干瘦的躯体之下,流畅的线条和凸显的筋肉,一根根粗壮的血管流淌在皮肤之下,看上去分外显眼。
与众不同的是,那些血管竟不似常人那般的青色,而是偏淡的浅红色,看上去如同繁杂的赤色藤蔓,盘踞在他的身上。
这是玛瑙体魄带给他身体上的变化,魏瑶和他朝夕相处,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
长卿心中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的底蕴,想要打败令羽文庸还差了不少,但自保已经有余。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趁着修士试炼还未开启之前,抓紧时间再提高修为境界,一定要赶在修士试炼之前突破刹那二转,这样才能去百花洞取走第二枚纯属灵。
眼下夜色还深,还来得及办一些事情。
长卿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递给魏瑶。
“之前让你留意的,令羽长歌和令羽文鸢是不是在一个木屋里。”
“他们白天修炼的时候在一起,但是晚上我注意到他们是分开的。”
“记得他们的屋子都在哪么。”
“记得。”
长卿想了想,从魏瑶手中取回了一包,只留给她一包,吩咐道。
“你一会儿去令羽文鸢的屋外,顺着门缝,把这包药粉慢慢吹进去,切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了,带上一壶水,真被人发现的话就洒水,这药粉遇水之后无色无味也无毒,谁也检查不出来,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有家族执法堂的人调查你我会救你,懂了么。”
“明白,少爷。”
“好,现在就去吧。”
魏瑶点点头,拿着药粉便出了门。
而长卿则是带着另一包药粉,走到了令羽长歌的屋外。
确认好四下无人,他才打开纸包,对着门缝把药粉往里面慢慢的吹了进去。
他堂堂十万年前毒法第一人百花邪圣的传承者,所使的催情药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药叫飞瀑击石,并非一般的催情药物,分为雌雄两包。
雌药女子吸入一定剂量之后,自会难耐,但并非失去理智,见到男人便难以自制。
而是会被吸入雄药的男子散发出的气味所吸引,不远千百米,前来相会。
这种气味寻常人根本难以察觉,但对于吸入了雌药的女子来说却是致命的吸引。
说起来这药也是一绝,乃是霍九天晚年彻底堕入邪道,成为采花淫贼之后精心创造,据说还被当时的一众同道中人奉为圣品。
而长卿则是在雄药之中又加入了超大剂量的迷香,保证让闻到的人昏迷的如同尸体。
令羽长歌绝对会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届时只要封住令羽文鸢的嘴,这件事可就没人会知道了。
这种事情虽然不道德,但亏他下药的对象还是令羽文鸢,这俩人勉强还算你情我愿,都没吃什么亏,起码他不是挑个最丑的女人去下药。
当然,他这么做完全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一方面是他没有这种低级的恶趣味,另一方面是他知道令羽文鸢本来就对长歌有感情,事后想要封住她的嘴也更容易。
转眼间,药粉就已经被他悉数吹到了长歌的屋内,确认无人发现之后,他回到了屋内。
不多时,魏瑶也回来了。
不过她嘴边还沾了点白色的药粉,像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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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眉头皱了皱,这傻丫头应该是吹药粉的时候不小心粘上了,真是办事不利。
她多多少少会吸进去一些,虽然剂量不大,但也容易有效果,所幸雄药维持的时间不长,今晚只要看好她,也就不会有事了。
不然万一被她撞破了令羽长歌和令羽文鸢的好事,也是麻烦得很。
“少爷,我有点头晕。”
魏瑶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呢喃道。
“躺着吧,你可能是累了。”
眼见着她有发作的迹象,长卿只能先守在她旁边。
不过出乎他预料的是,魏瑶躺下之后,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虽然她依旧脸颊绯红,紧夹着双腿,口中喃喃地说着“少爷,少爷”的话。
但似乎并没有被雄药引走的意思。
“难道是我的药调的不对?”
长卿心下诧异。
他打开木屋的门,顺着门缝朝外面看去。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朝着令羽长歌的房间走去。
因为在百花洞的经历导致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能看清那个人影就是令羽文鸢。
“看来还是有效的。”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扭捏的魏瑶,自言自语道。
“算了,只要她不坏事就行,也许是身体常年被凝霜寒髓侵蚀让她对寻常的药物都有些耐受性吧。”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意志力的原因,毕竟当初他在百花传承的试炼中身中颠阴倒阳那种邪门的神毒,都能靠意志力控制自己和常人无异。
不过魏瑶总不可能是靠什么意志力的,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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