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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再见新兵连
梁林随着大批人马,上了标有特勤中队的大巴;窝瓜班长在车上问他:“来特勤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过会顺利下到老连队。”
“没想过,但准备好了迎接各种训liàn ,不论在哪,橄榄绿都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梁林将头扭向窗外,没有和班长对视,班长看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来特勤是梁林的一个梦想,自从看了老连队的搏击方队表演后,他就发誓,这支部队,一定要去!
三千米长跑,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热身,但对梁林来说,第一千米,用的是体力,第二千米,是耐力,第三千米,靠的是毅力。
新兵连的后期,梁林训liàn 成绩开始有所进步,程一个直线上升的状态,窝瓜班长估计也是看到了他在最后关头咬紧了牙关,努力的训liàn ,而决定了他下连的命运。
在家的时候,就有人经常听到关于老兵打新兵的事情,马上下老连队了,在车上,一股歪风邪气袭击了车上的每个人,大家都在议论“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李康这个逗逼在的话,车里会变得热闹起来,但李康没有在,他,是一匹跑丢的马,被窝瓜班长放qì 了。
梁林和阿星他们上车前,李康对10班的战友们说:“加…。加油,兄弟们,我………我一定会…会回来的!”部队是残酷而现实的,李康因为自己的形象不佳,而被特勤中队甩掉了。
李康望着特勤的车,梁林坐在最后一排,回头看他,车子拐弯,李康的身影消失了。
代替李康的,是沈冬;新兵连特勤方队表演完,沈冬也发誓一定要去特勤,跟梁林、阿星重聚。
沈冬买了两盒黄鹤楼(烟)给了他的班长,并说:“班长,我不想跟您下老连队,我发现我已经长了翅膀,您就让我飞吧,我想和战友在特勤一起努力。”沈冬的班长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即便留住了沈冬,他也不会好好干,更何况沈冬调皮捣蛋的很,不好管教,倒不如让他自己去寻找新的归宿。于是沈冬的班长找到三排的排长“屎一坨”,跟排长商量了一下;沈冬的班长向排长说明了沈冬想到特勤的想法,还说沈冬是他们排里表现最优秀的,放到六中队简直就是浪fèi 军事人才,不如到特勤锻炼一下,搞不好在比武时还能为特勤中队争光,排长“屎一坨”喝完了沈冬班长买的阿萨姆奶茶后,说:“好吧,我没啥意见,让他来吧。”就这样,沈冬再次和梁林、阿星走到了一起。
凌晨5点钟,汽车开进五支队的大院,老兵们从门口站到新兵下车的地方,同新兵连新兵来部队的时候一样,只是没有了鞭炮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
支队大院由八座五层的楼房组成,操场为600米一圈,操场的中间是各种训liàn 设施,综合楼的二楼是澡堂,三楼是图书馆,旁边是军人服wù 社,里面经常塞满了由烟民们组成的“吸毒团伙”,一群人常cháng 聚在一起蹲在某个角落吞云吐雾,因为干部从来不来这里,所以这以后也成了梁林、阿星,还有沈冬三人经常聚集的场所。
特勤的伙食,是在支队大院里,所有部队中最好的,每人每天36块钱的标准,其它部队只有16块,特勤的食堂每天早饭都有牛奶鸡蛋和牛肉,别的中队只有牛奶。
特勤与其它中队的差距,显而易见,在生活条件上唯一能与特勤相比的,就是仪仗中队了。
特勤老连队为了迎接这股新鲜血液的涌入,午饭时加了餐,饭后,队长看着新兵吃完的残局说:“就差把盘子吃了,刚好洗碗的不用倒泔水了。”
但特勤与其它部队的训liàn 也不一样,特勤得提前半小时起床,出操,跑五公里,其它部队则在他们跑完五公里,开始压腿、放松的时候,才开始起床,出操;
特勤的一日生活制度表上,上午下午都是体能训liàn ,其它部队上午是搞教育,下午是做做单双杠;
在特勤,会时不时的拉动一次,可能在半夜,在凌晨,也可能在你正排泄大小便的时候,会打响铃声,然hòu 所有人一分钟内穿好作战靴、防弹衣、单兵作战装具,领取95式自动步枪,然hòu 飞奔到楼下集合;而别的部队在特勤中队拉动的时候,要么在睡觉,要么在自由活动,也或许正在大小便;
特勤的老兵经常说:“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提高警惕。”
“拉屎都得用爆发力,要不然突然紧急集合的时候来不及擦屁股。”
这就是特勤的队员们每天吃36块钱伙食的代价,然而,当特勤的战士们累了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时候,午饭晚饭的牛肉排骨,大鱼大肉,看在眼里,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梁林来到老连队后,几天的时间,明显的就瘦了。
老连队与新兵连的差距更大,在新兵连的时候没人看过升国旗,没人去过鸟巢,没人看过电影,除了节假日的时候,也很少会餐;
但在老连队,每周会餐两次,周三是小会,周六是大会,周三加两个荤菜,周六则十到十二个菜;每周四的晚上都会组织看电影,这是在老连队一周中最幸福的事情,在短短一个半小时内,战士们会把所有注yì 力都放在电影中,不管电影如何,好不好看,但都是自己排除心理障碍、阴影的一种方法,但电影看完,又要为第二天继续训liàn 而难受了。
特勤的新兵有56人,分成了5个班,之前新兵们一直讨论的关于老兵虐待新兵的问题,没有了结果。
新兵并没有与老兵分到一个班,班里除了班长外,全部都是新兵,新兵中有之前三排的,也有其它中队的,窝瓜班长昔日带领的10班,变成了3班,梁林、阿星、步亚飞,再次成为了窝瓜班长的兵,而排长,还是“屎一坨”,这让老三排的人很失望,也很沮丧。
“屎一坨”的队伍壮大了,从新兵连带领三个班,到现在带领五个班,虽然他还是排长,但他似乎有种当连长的感觉了。他把五个新兵班集合起来说:“等东沙那个地方修好后,我们要继续回到那里驻训,并开始为期八个月的特战预备队集训。”
“特训八个月”,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谁听到,谁就被炸到!
阿星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时刻准备着,顺其自然,努力就好。”
步亚飞说:“我们相当于当了一年的新兵,天呐!”
步亚飞说的没错,梁林他们这批特勤的新兵,足足当了一年。
训liàn ,在人道主义的当今部队来讲,再正常不过,但师长因为上次新兵打靶没打好,觉得这批90后的新兵太松,太矫情,应该好好练练,于是,第一批一师特战那预备队,组建了,由特勤中队的全部新兵,和一师管辖内其它支队的防暴小分队组成。
“特训”两个字,让每个新兵听到后,都为之一颤,再加上时间为八个月,有的人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在还没有到东沙集训的时候,就想办法,逃离自己的部队。
常规部队新兵连结束后,新兵会与老兵分到一个班,与他们接轨,老兵会教你,带你,告诉你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并时不时的折磨你一下,让你感觉到一点点兵味儿。
新兵的成长,需要老兵一对一的折磨,有时班里的老兵多了,就二对一,两个老兵让你帮他们端茶倒水洗袜子,墩地扫地擦玻璃,你只能服从,即便再抱怨,再委屈,但是被打掉的牙齿,只能往肚子咽;新兵在这种情况下,会成长的很快,他们会体会到“少说多做”,“抬头看形势,低头干工作”,“好好干,别操蛋”这些话的意义。
梁林在支队大院待了近半个月,听到了东沙的训liàn 场建造完毕的消息,这意味着特勤中队会在最近几天,搬到待过三个多月的新兵连,东沙。
阿星买了个相机,去鸟巢旅游时花800元买的,他说他要记录下在部队的点点滴滴,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
几天后,特勤的新兵们再一次打好背包,拿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去东沙的大巴车。
当新兵们再次回到东沙的时候,短短十几天,就与之前新兵连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首先是多了个400米的障碍跑道,围绕军营的1200米的大操场,也被修通了,营门前的十几架单双杠,拔地而起,障碍的旁边,是攀登训liàn 的各种器材。
阿星用相机,把每一处训liàn 场地都拍了下来,他说:“只要我征服了一个障碍,有机huì 我就把它传到我的空间里去,告诉我的朋友,这就是我征服过的地方。”
东沙的特战预备队分为两个排,一排是五支队特勤的新兵,二排是一师其它支队的防暴小分队。
窝瓜班长的新3班的成员,梁林和阿星还有步亚飞除外,还有9人,都是来自其它中队或者老三排的其它班调过来的。
汪东辉是河南人,新训三中队调过来,大二时参军入伍,班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人,班里所有需要写的会议纪要、文件、资料等等,都由他来完成,他感叹说:“没想到来当兵了,还得写作业,我是大学生诶,这他妈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汪东辉是个火影迷,从小学一直看到当兵前,初中的时候,火影忍者每周四更新一集,每周四的晚上,汪东辉都会从宿shè 跳窗户出去,逃学去网吧看火影忍者,看完后再回来,把宿shè 的人叫醒,把新的一集的内容,讲给宿shè 的人听,为此汪东辉没少被舍友群殴,原因是老打扰舍友们的休息。
东辉喜欢火影里面的“佐助”,列队出操的时候,他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右手聚集能量,大喊:“千鸟!”然hòu 在背后偷偷的打前面的人一下,步亚飞说他:“你的麒麟臂好大的力气啊,你的“女朋友”肯定是右手。”
任阳是新训一中队调过来的,梁林第一次见到他,感觉这个人好面熟,总感觉在哪见过,后来发现在动画片“七龙珠”里见过,因为任阳长得跟“比克大魔王”一样,梁林经常想xiàng 他的脑袋会不会突然长出两根触角,然hòu 浑身变绿,最后变成比克大魔王。
任阳身材瘦高,1米78的个子,成了班里的排头,他站军姿的时候,两条腿怎么都并不拢,中间总会有个O形,以班为单位站队列时,总会显得很不协调,排头瘦的跟柴火一样,而作为排尾的梁林,胖的跟球一样。
任阳的屁,其臭无比,而且还辣眼睛,甚至能导致呼吸困难,如果把一个人放到一个衣柜里,再让任阳往衣柜里放个屁,那个人估计就差不多了,可以买保险了。
新3班的战友们第一次见识任阳的屁,是在驻训的第一天午睡时,步亚飞打着呼噜,口水都浸透了枕头;东辉当时正偷偷的侧躺着看不良小说,突然,东辉猛地坐了起来,用鼻子使劲的呼吸,呼吸了两口,昏倒在了床上,书掉在了下铺的阿星头上,把阿星砸醒了,阿星也坐起身:“我草,怎么回事?嗯?等等,这是什么味道?”然hòu 阿星也使劲呼吸,很快也躺下了;梁林半睡半醒,他睁开眼后,发现眼睛火辣辣的疼,以为哪里的瓦斯漏气了,结果发现任阳正用毛巾被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梁林以为他拉屎拉到床上了,便跑过去掀开,结果梁林也昏倒了;毛巾被掀开的一刻,毒气飘散到班里每个角落,班里的人相继被臭醒,然hòu 再相继昏倒。
班里的成员来自五湖四海,但志同道合,都是来“锻炼”的。
刁腾和单阳这对孪生兄弟,被分到了2班,带他们的是一名第八年的二期士官,老叶班长。
2班的成员都是精英,都是各新训中队挑的尖子,阿星当初也被划进了2班的名单,但窝瓜班长哭着给老叶求情说:“你把孟天星挑走了,我们3班就没人了。”
沈冬去了一个在老连队都赫赫有名的班长手里,人称“鬼子”。
“鬼子”带兵有一套,对待班里的新兵,他采用的办法就是给你一棒子,再给你块糖吃,经常让班里的人猛练一天,晚上再偷偷拿出手机,给班里的人讲黄色笑话,以至于后来“鬼子”带的兵都成了人群中的冒泡者,见人就给别人讲笑话:
“老六听老五对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一天妻子躺在床上,说:“我是雨,你是雪。”
丈夫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妻子答:“不是有种天气叫‘雨夹雪’嘛!”
特战预备队与新兵连的不同就是,没有副班长,只有班长,这意味着班长将独自承担起12个人的责任;比如班里没卫生纸了,没有班费了,某某生病了,拉肚子了等等,之前由班副完成的任务,现在都要由班长来完成。
集训开始了,“雪豹突击队”派来了两名教员,对预备队新兵的训liàn 进行指导,并计划长期驻扎在东沙这个鬼地方,直到预备队结束。
教员的待遇是新兵提供的,每个班派出一个责任心较强,心较细的人,负责教员的吃喝拉撒睡,俩教员每天的任务,就是在新兵准备训liàn 时,对着队伍指指点点,说两句,骂两句,鼓舞下士气,然hòu 就是坐在操场的一角,抽着烟,看着部队跑五公里时痛苦的样子。
教员“老马”是四期士官,四级军士长,今年第15年军龄,相当于士兵中的将军,论辈分,他与大队长是同样的级别,也是预备队这帮子新兵在目前为止见过的最长军龄的士官。
“老马”个头不高,黝黑黝黑的,身体微胖,但看上去很精神,胳膊上有两道疤,两只眼睛如同火眼金睛一样,你下一秒要做什么,怎么想的,他似乎都能预见;
新兵们对他极其尊敬,虽然他每次给部队下达的训liàn 任务,都是令队员们十分头疼的科目,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即便在私下,也没人说他的不好。
老马很少亲自给队员们做示范动作,比如一招制敌的要领,他光讲解,然hòu 让另一个教员做动作,队员们都以为他老了,不行了,但有一天在训liàn 障碍的时候,“高板”怎么翻,所有人的成绩都是两秒以上,老马亲自上阵,半秒钟,就翻过去了,看的大家目瞪口呆的。
预备队脱离了支队管理范围,没有了领导,大队长和排长“屎一坨”,还有两名教员成了特战预备队的权威人物。
晚上熄灯睡觉时,教员们和排长会到大队长的办公室,边喝茶,边吃着夜宵,边制定训liàn 计划。
天越来越热,训liàn 也越来越猛,有些人,也越来越拔尖了。
老马和大队长经常在操场上坐着,抽着烟,聊一些关于如何整新兵的话题,两人说到对口处,嘿嘿一笑,这说明他们想到了更恶心、更残酷的训liàn 。
常规部队的政治教育与军事训liàn 的比例为4比6,也就是说,十次操课时间,有4次用来坐在有空调电扇的会议室里,看看警示教育片,看看历史片,政治片,然hòu 用笔记录下来,坐在后面的人还可以趁机睡个觉,偷个懒。但特战预备队的比例是0比10,所有时间全都用来训liàn 了。
沈冬经常来三班找梁林和阿星,然hòu 三人一起猫到厕所抽烟,小声议论各自班的情况。
沈冬拿出一盒烟,手颤抖着点燃打火机,猛的吸一口,然hòu 身子就不颤了,跟毒瘾发作的人及时吸食了毒品一样,一下子就平静了;沈冬说:“鬼子他妈的不是人,把我们的烟都没收了,昨天我们班有个人偷偷的抽了根烟,被鬼子发现了,鬼子竟然让我们全班喝烟茶!而且你们知道为什么每次训liàn 完,你们回班了,就我们4班留在操场么?都他妈在“加餐”呢,刚跑完五公里,沙背心还没脱下呢,就开始蛙跳500米,搞的我现在腿疼的下楼都下不了了。”
梁林说:“有这么好的班长知足吧,我们班长一天就知道带我们干活,只要队长或者排长一问:哪个班愿yì 出公差?他都积极的不行,也不考lǜ 下我们的感受。”
阿星不说话,吐出一个烟圈,证明梁林说的对。
沈冬说:“出公差多好啊,不用训liàn ,干完活去服wù 社买瓶冰镇的雪碧一喝,透心凉心飞扬啊!哈哈!”
“那我们一直出公差,一直拔草,老干些没用的事,到时候训liàn 跟不上了,我们岂不是整个班都要转到炊事班,给你们做饭?”
沈冬还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于是就一拳砸到厕所的门上,还喊了一声“草!”吓得旁边正在方biàn 的人厕纸都掉了。
阿星把烟头往坑里一扔,按响了冲水,“顺其自然吧,贵在坚持。”
特战预备队的训liàn ,在雪豹教员老马的带领下,以及另一名教员的辅助下,显得有声有色。
早操的出操时间从5。30改成了5。00,五公里,改成了八公里,新增的训liàn 科目有400米障碍,搏击拳,一招制敌,匕首操,高层下滑,攀登避雷针,雨漏管,大绳,以及队员们最怕的套餐训liàn ,三三两两幺。
三三两两幺,顾名思义,就是冲刺三个三千,两个两千,一个一千,套餐完毕,没有出现吐血的就不正常了。
梁林对预备队的生活进行了总结,每天的幸福时光有9次:早饭,饭后一根烟,午饭,饭后一根烟,午睡,晚饭,饭后一根烟,临睡前一根烟,就寝。
但每天痛苦的时刻有N+1次,5。00起床,出操跑八公里,浑身是汗的上床抠被子,饭后上午训liàn 障碍,攀登,冲刺跑,中午午睡时突然一次紧急集合,憋屎憋尿,下午训liàn ,五公里,八公里,有时十五公里负重耐力跑,晚上突然紧急集合,然hòu 黑灯瞎火的训liàn 战术,假设某房间有名被绑架的人质,里面数名恐怖分子,队员们拿着枪,偷偷摸摸的接近,突击,击毙,过程如同小偷入室盗窃一样。
东辉也总结了预备队的一日生活制度,起床,塞胃,上床,紧急集合时跳床,当机器人,当牲口,晚上10点,再上床。
东辉总结的这些,梁林觉得更简单,更直白,与预备队现在的生活是完全的符合,当累到一定程度时,开始停止自己的思想。
特战预备队的组建,吸引了很多领导的注yì ,总队长觉得东沙基地的预备队,是一个非常能够锻炼意志的地方,于是他下达了一道命令,要求没有当过兵就考上军校的学员,去东沙基地体验一下基层的生活。
但师长看到考上军校的大学生名单后,向总队提出了建议,“由于人数太多,会影响特战队员的训liàn ,请将范围缩小到师级。”
总队长同意了之后,过了两天,五名挂着绿色军衔却没有星星的学员们,来到了东沙基地,他们下车的表情跟梁林入伍时一样,感觉这个地方真是偏的不可思议。
五名学员分到了五个班,分到三班的学员来到了班里后,感叹的说:“天呐,我以为在部队就是对着电脑做做资料,原来还训liàn 啊?”
窝瓜班长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欢迎您加入三班,我是三班长,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此后,部队组织的每一次训liàn ,学员们都会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觉得能这样奔跑在大操场上,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但随着训liàn 次数和训liàn 强度的加大,跟在部队后面的学员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都没了,他们趁部队训liàn 的时候躲在班里,要么玩手机,要么看书,要么几人凑到一堆去服wù 社喝啤酒,反正他们不会顶着太阳,傻乎乎的出去跑五公里。
考上军校的大学生干部,和提干出来的干部,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前者没人尊重,因为前者没有经lì 过部队磨练,没有吃过苦、流过泪,而是直接跨过最关jiàn 的过程,得到了结果;后者是通过自己在部队几年的努力,立过功,评过优,为部队奉献三年五载,经lì 了艰苦的过程,才摘到了胜利的果实。
梁林在一次训liàn 结束后,去厕所抽完烟回班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班里的那名军官正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梁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新兵连的时候,正课时间连床都不敢坐,他竟然睡觉!于是梁林过去把他叫了起来,说:“还没就寝呢,睡哪门子觉啊?要不跟我出去跑跑步,提提神儿?”
被叫醒的学员似乎很不高兴,揉着眼睛说:“跑个屁,前两天跑步,到现在我腿还疼呢,哪有心思跟你出去跑步啊。”说完后,又躺了下去。
梁林摇摇头:“哎,随便你吧,真希望领导把你分到我们部队当排长,看你到时候还有时间睡觉么。”说着,梁林跑出去继续训liàn 了。
学员们的体验期为半个月,眼看时间快到了,学员们以为能够顺利被分到各中队当排长了,但结果是师长要求各班针对相应的学员做出民主测评,测评一下这些学员们能否胜任干部的职位。
测评书发到梁林手里的时候,梁林毫不犹豫的在不称职一栏划上了钩,不仅梁林一人,其它所有班,所有人,都对这五名大学生的表现感到不满,所以这五名学员,被调回了各支队后,又被分配在老连队,开始体验为期1个月的基层生活。
学员走后,大队长之前的顾虑消除了,他之前担心学员在的时候,害怕这些笔杆子硬的学员们乱写文章,比如部队训liàn 不科学,不人道等等,如果这类文章被发表,一级级的领导都会先后赶来检查的,现在学员走了,自然不用担心这么多了,于是和老马抓紧制定了更艰苦的训liàn 方案,开始实施了起来。
此后,早shàng 的起床哨,改成了烟雾弹模式,老马和另一名教员,手拿数颗烟雾弹,挨个扔进各个班里,然hòu 两人站在一起笑嘻嘻的看着队员们在烟雾中穿衣服裤子的样子。
四月底的一天,天气暖暖的,梁林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不干些有意义的事,真是愧对了老天爷的一场晴天。
也许是领导突然良心发现了,也或者是任务需要,师部给大队长下达了一道命令,让预备队去鸟巢维护“五月天”演唱会的秩序。
听到这个消息后,新兵之间炸了锅,又是理发的,又是刮胡子的,还有喷香水的,没香水的竟然喷六神花露水,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汗臭;中午甚至还有人跑到厕所,偷偷冲个凉水澡,结果下午一个五公里,又一身汗。
阿星拿出了相机,仔细擦拭着,准备到了现场后,拍照留念,阿星觉得如果运气好,“五月天”搞不好会跟自己合影,阿星想到这,心里美美的。
步亚飞带了个笔记本,和一根笔,说是到了现场后,可以跟美女们要电huà 号码。
东辉和任阳倒没有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感觉,不过一场演唱会罢了,而且主要任务是过去维护秩序的,顺便,听一下演唱会而已。
而梁林,则是拿着熨斗,反反复复的熨自己的常服,梁林觉得,既然是五月天的演唱会,肯定要上电视,那些记者们搞不好会采访他两句。
五点半,部队集合,每人都穿着春秋常服,打着领带,穿着黑色的皮鞋,戴着军帽,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路上,战友间讨论的全是关于“五月天”的话题,步亚飞说:“我08年听“信乐团”演唱会的时候,就问很多的美女要到了手机号码,还有QQ,美女们在疯狂迷恋明星的时候,智商为零,你们不把握机huì ,等着后悔吧,哈哈!”
东辉说:“你要到又能怎样?咱们没电huà ,你怎么给人家打?就算有电huà ,你打了又能怎么样?能把人家约出来?就算人家愿yì 出来,你能出去么?咱们是军人,怎么能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呢?”
“汪东辉!我要电huà 关你屁事!你说谁脑子龌龊?你再说一遍!”
阿星见状,赶紧劝说:“行了行了,都一个班的,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斗嘴,至于么?”
两人不说话了,都将头转向车窗外,看风景。
演唱会八点开始,大队长给各班布置了任务区,窝瓜班长带领的3班,在L区的最上miàn ,每隔两排,要求坐一名武警。
窝瓜班长安顿好自己班的兵后,独自一人跑到最前排了,走时还命令大家坐好之后不许乱动,不许扭头,要保持军人良好形象,身后会有纠察来回巡逻。
梁林被安排坐在一位美女旁边,这位美女一直跟梁林搭讪,问部队苦不苦?打过仗没?杀过人没等等,梁林觉得这女的口味好重啊,竟然问这种问题,于是梁林敷衍了事,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她,美女说:“解放军叔叔就是不一样,像我这样的美女跟你搭讪,都爱答不理的,哼!”
梁林心想:“感情你把我当解放军了,你丫的!”
步亚飞坐在梁林的后两排位置,他的旁边是一位吃着爆米花的大叔,大叔问步亚飞:“小伙子,吃饭了么?要不要来点爆米花?”步亚飞摇摇头。
步亚飞冲着梁林小声喊:“梁林,梁林,班长让你跟我换下位置,赶紧过来!”
梁林不理他,因为他知道窝瓜班长在最前面的美女群里,哪有功夫说这些。
演唱会开始了,人群轰的一下全部站起来,跟着“五月天”的歌曲摇摆着,呐喊着。
坐在梁林右边的美女,手里拿着荧光棒,跟着拍子左右晃,荧光棒往右,美女的屁股就往左,刚好蹭在梁林的帽子上;美女的屁股往右,荧光棒就刚好砸在梁林的头上,如此数次之后,梁林的帽子被砸掉了好几次,梁林不知道这女的是不是因为刚才没搭理她而故意报复的,但演唱会的声音非常巨大,梁林对她说:“同志,请您注yì 。”可美女根本听不见。
演唱会进入到高潮,“阿信”站在舞台中间,沉默不语,其他四人也拿着吉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台下观众十万人,又全部站起来:“啊!好帅!”等全场全部安静之后,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响起,“恋爱ING”这首歌每到重音处,梁林都能感觉到地在颤抖。
尾声时,阿信对着十万观众说:“今天,有十万人,同时在鸟巢,我有个小小的愿望,希望你们能打开手机的屏幕,用右手,举起来!”
鸟巢内所有的灯光都灭了,只有人们高举的手机屏幕亮着;透过大屏幕,梁林看到数万“小亮点”,在漆黑中闪闪发光;镜头不停的闪过,屏幕上如同一条银河一样,美的让人停止了心跳。
阿星站了起来,取出相机,趁所有人都注视着大屏幕的时候,拍了几张照,留作纪念;阿星将相机对准自己身后的梁林,“咔嚓”一声,闪光灯打在了梁林的脸上,将梁林同身后的几百个“小亮点”一同拍了进q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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