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是贺宴晚上在会所里弄的,沈家那混小子沈源祁又来闹事,因为手腕被弄骨折,吵着要贺宴给个交代。
贺宴就真的打算好好给他个‘交代’,正要把人拖到包房里去时,现场突然有人砸了瓶子,引起一片骚乱。
舞池里的人太多,贺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源祁的身上,结果没注意到旁边冲出来个男人,拿着砸碎的玻璃瓶就往他腹部扎。
尽管蒋丛眼疾手快把人一脚踹飞出去,但瓶子还是插进了贺宴的腹部。
后来那人也被蒋丛带人拖进包房,贺宴受伤也不是第一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他懒得去医院,就直接回来了。
只是没想到,姜可会被这么小的伤口吓成这幅德性。
还说什么死不死的。
他贺宴要是这么短命,早在回贺家前就死了。
想到以前在酒吧里当打手的那些日子,他的视线黯了一下。
姜可被他身上突然溢出的那股杀意震撼,立刻闭上嘴巴。
她只是一时被弄疼,情急之下才说出这句话,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我、我知道,你福大命大。”
她这话像是在宽慰自己。
贺宴闭了闭眼睛,“帮我把伤口缝起来再缠纱布,不然长不好。”
他在这一方面确实经验丰富。
姜可下意识的往他胸膛上瞄了一眼,才看向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陈年伤疤,各式各样的都有。
但更多的都像是刀伤,只是因为印子太浅,她刚刚隔得远就没看出来。
看到这一幕,她内心更是受到不小的冲击。
不知道贺宴以前到底糟了多少的罪,又是怎么在一心要他命的贺家支撑到今天。
“贺宴,我不敢缝”
缝伤口要拿针,而且还没有麻药,她真的不敢。
闻言,贺宴没有强求,而是让她让开,自己亲自动手。
他拿了医用的针线把伤口粗浅的缝了几针,又直起身子自己包上了纱布。
做好了一切之后,他才抬头看向了姜可。
“看着我干什么?回去睡你的觉。”
他累了,想休息。
可他话音刚落,姜可突然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皱了一下眉。
姜可立刻又后退了两步,满是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我离你远点,不传染给你。”
贺宴没在意这点小事,倒是有点在意,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感冒。
但他想了想,又懒得问,显得多在乎似的。
就在他起身要上楼时,姜可突然叫住他。
“贺宴,你还没吃晚饭吧?你受了伤,最好还是吃点饭再睡觉,我做了几个菜”
她明显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贺宴有些惊讶,下意识的朝着餐桌那边看了过去,还真看到桌上摆着几个用盘子盖起来的菜。
他惊讶的地方在于,姜可之前可没等他吃过晚饭,一回来吃了饭就往房间里钻,很明显在躲他。
他墨黑的瞳孔注视着姜可,揣测着她的意图。
姜可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解释道:“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问题,没有给你做过晚饭——但是以后我都会给你做的,虽然做的不好吃,但我会努力改进,每天做肯定会进步的。”
贺宴冷冰冰的砸来一句。
“为什么?”
他只关心为什么,因为每个接近他的人都不怀好意,他不信任别人,之所以和姜可结婚,也是因为之前她在躲着他,躲着他就说明对他没有企图。
但现在她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
贺宴的眼神越来越沉,空气里都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姜可感觉一把刀都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
她急忙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住在你家里,吃你的住你的,你又送我去读书,还帮我找哥哥,我只是想感激你”
她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不希望贺宴死之前,都没有吃过几顿饱饭。
毕竟看他那个样子,平时也没吃过几顿家常饭。
“”
贺宴沉默了几秒钟,消化了她的话。
为了报答,也说的过去。
她不是那种坏心眼的女人,毕竟年纪小,涉世不深,一点情绪都写在脸上。
“好。”
他没再说什么,又转身下楼走向餐桌。
刚刚坐下要动筷子,姜可又快步走来,制止道:“你等一下,先别吃。”
贺宴把筷子一放,有些不耐烦。
“又要干什么?”
姜可被他放筷子的动静吓一跳,多缩了一下,“菜放久了有点冷了,冷的吃多了对胃不好,我去热一下,你再吃。”
说完,她不等贺宴开口,一来一回的把几盘菜全端进了厨房里。
贺宴看着她柔弱不堪的背影,站在灶台前,竟恍惚间看到了妈妈曾经给自己做饭的影子。
他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做了菜,一直在等他回来,甚至电话都没给他打,就这么干等着。
没一会儿,姜可把菜全热好了又端出来,眼巴巴的看向贺宴。
“现在可以吃了。”
贺宴看着她面前的空碗,问了句:“你没吃?”
“没有,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贺宴僵住。
因为他看到姜可放在桌上的小手,手指上缠着一个创可贴,可那伤口已经超出创可贴的位置,正在渗血。
他心情有些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低下头,沉默的开始吃饭。
有一说一,姜可的手艺很一般,做的饭菜并不是很合他的胃口。
但他居然没有像从前一样摔碗,而是默默的吃了两碗饭才站起身。
姜可看他要走,有些纠结。
因为她很想问问他,贺家人是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但看他的样子,又有些不敢问。
贺宴走了几步一回头,就看到了姜可正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背影。
在被他的视线捕捉到之后,她又立刻避开了,有些慌乱的样子。
贺宴的心跳漏了半拍,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顿了顿:“你那个创可贴扔了重新贴一个,免得伤口碰水感染。”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姜可见他离开,懊恼的趴在了桌上。
姜可啊姜可,你这张嘴怎么就不敢长开呢?!
贺宴回到房间里,第一时间去洗澡。
因为伤口不能碰水,他拿着沾湿的毛巾仔细的把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等他出来时,恰好接到了宋简泊的消息。
【贺宴,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改天我请你吃饭。】
贺宴沉思了几秒钟,【别改天,就明天,有件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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