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诗若独自回到客栈,越想越不忿,杨潜不过是个登徒子,如何值得张麒朝不远千里迢迢来请出山。而且他们还扬言去青楼找人,拓跋诗若知道张麒朝品行端正,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杨潜此刻在青楼。
想到这里,拓跋诗若再也坐不住了。决心再女扮男装一回,去青楼一探究竟。
拓跋诗若一向是说到做到,换上了男装,装作富家公子,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飘红院。
老鸨瞅着眼前的客人,发觉有些不对,不让她进去。
“喂,本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还做不做生意啦。”拓跋诗若大声斥责老鸨的无礼。
老鸨何等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双手叉腰,围着拓跋诗若转了一圈,道“哎哟,瞧瞧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嫩笋的姑娘,你要肯跟着我,保证你是本院最红的姑娘。”
拓跋诗若见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被拆穿了,昂头道“老女人别在本姑娘面前扯没用的,把杨潜交出来,否则我拆了这里。”
“啧啧啧,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老鸨根本没把小姑娘放在眼里,双手抱臂,不屑道“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我……”
老鸨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拓跋诗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老鸨捂着被打的脸,叫嚷道“给我把这只蹄子拿下,让她知道老娘不是好惹的。”
说话间,十多名身手了得的护院,朝着拓跋诗若冲了过来。拓跋诗若临危不乱,拳打脚踢,转瞬间把护院们打翻在地,一时起不来。
老鸨这下可吓傻了,从未遇到这么强横的客人。壮着胆子,叫嚷道“你别得意,臭丫头。你可知道镇天府尹是我什么人,小心他把你抓起来。”
拓跋诗若一声冷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道“就是你亲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老鸨仔细看了令牌,是镇北王府的,慌忙磕头求饶“老妇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妇人吧。”
拓跋诗若此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她,而是找到杨潜。于是道“告诉我杨潜的房间,速度说!”
“杨爷在天字三号房,不过您最好现在别去。”老鸨没了盛气凌人的样子,也不敢触怒拓跋诗若,只敢小声提醒。
拓跋诗若哪里管那么多,得知杨潜的房间,径直冲了进去。上楼找到了房间,一脚踹开房门。闯进去一看,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啊!!!”
拓跋诗若毕竟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从来没见过男人裸露的身体,这下无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都一览无遗。更可气的是,他们正做着羞耻的事情。
拓跋诗若连忙背对着他们,脸红彤彤的,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附近房间的张麒朝和姬俶听到了这一声,觉得很像是拓跋诗若的声音。大叫不好,冲出房间直奔天字三号房。
两人冲进门,看到拓跋诗若正背对着杨潜和青楼女子。
而杨潜和青楼女子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裹在被子里,正不知所措。
见到张麒朝,杨潜大叫道“张麒朝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指着正背对着他的拓跋诗若,问道“还有,他又是谁,是和你是一起来的吗。”
面对损友的问题,张麒朝勉强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其中的尴尬。
镇天府最大的酒楼里,张麒朝、拓跋诗若、姬俶和杨潜,四人围桌而坐,点了一桌子的菜,却没有人吃一口。
杨潜和拓跋诗若互看不爽,面对面坐着,也是各自头扭到一边,不看对方。杨潜极度不满拓跋诗若坏他兴头,虽然不和美女生气是杨潜的准则。不过那丫头是女人吗?女人能干得出闯青楼找人这种事。
拓跋诗若也很讨厌杨潜,尤其是在张麒朝的陪衬下,杨潜更是变得庸俗不堪。一看到杨潜,就让拓跋诗若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张麒朝和姬俶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不是人。谁也不动手,只能任由一桌子菜冷掉。
“张麒朝,你找我是什么意思。”杨潜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想让我帮忙的话,当我没听见。”
张麒朝正要开口,拓跋诗若抢话道“一个臭流氓,谁稀罕找你帮忙啊。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杨潜瞪着拓跋诗若,怒道“臭丫头,我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话。”
“你骂谁呢!”拓跋诗若“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脚踏在板凳上,居高临下,气势汹汹。
她的动作,杨潜全看在眼里,也站了起来“说的就是你,瞧瞧你哪有淑女的样子。”
这下可触怒了拓跋诗若,她抄起脚下的板凳,就要砸杨潜。幸亏姬俶眼疾手快,一把从拓跋诗若手里抢过板凳。
张麒朝急忙劝道“别这样,我们是来找他帮忙的。”
听到这个,拓跋诗若更来气,猛地掀翻了桌子,冲着杨潜就来了。张麒朝慌忙拦在杨潜的面前,一面挡着拓跋诗若,一面招呼杨潜快走。
这种局面,不跑是傻子。杨潜掉头就跑,不带回头的。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啦,人跑不见了。你满意啦。”张麒朝让开了路,有些沮丧的坐在板凳上。
人也跑了,拓跋诗若刚才的火气渐渐消失了。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杨潜出山不可,别人不行吗?”
姬俶见势不妙,抢着去赔钱了。现场只剩下张麒朝和拓跋诗若,有什么话可以敞开说。
张麒朝叹息道“中原武林高人是不少,可是田道行和李少阳潜藏这么久,实力超乎你我的想象。甚至我们连他们在哪里,都根本不知道。”
拓跋诗若静静地听着,想知道张麒朝说出什么道理来。
“我需要一个对情报分析很在行,同时又交友广阔,耳目众多的人,来帮我们找到他们。”张麒朝难以隐藏内心的失落,“杨潜就是因为酒色财气什么都沾,才会交友满天下,三教九流,士农工商,什么样的人他都认识。”
拓跋诗若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轻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赶紧去追啊。”
“你回客栈,我和前辈去追。”张麒朝吩咐道。
这次,拓跋诗若听话没有跟过去。张麒朝和姬俶沿着杨潜逃跑的方向追赶,始终不见他的身影。又去杨潜隐居的地方,问门童,才知道杨潜根本没回来。
他们不知道,杨潜刚逃出酒楼,没走多远,就被一阵琴声所打动,沿着琴声一直来到了一处四角亭。
四角亭内,一位风姿绰约的佳人正在抚琴。琴音清脆,悦耳动听。佳人身旁,还有一位绝色女子,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人皆衣着暴露,玉体生香,令人浮想联翩。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杨潜几乎没有动脑筋,就冲上前去,装斯文“两位姑娘,为何在此抚琴啊?”
佳人继续抚琴,也不答话。她身边的美人,娇笑道“我姐妹二人,正以琴会友,不知公子能否抚琴一曲,以应和妹妹的琴声。”
“这有何难!”佳人在前,杨潜使尽浑身解数,与对面的佳人,共弹一曲。
两人琴声互相攀比,直冲云霄。又似一池春水,流淌山涧。
抚琴一曲完毕,两位佳人一左一右到杨潜的两边,道“公子琴音让我们姐妹大开眼界,不如请公子随我们回去,如何?”
杨潜被她们推搡着无比享受,道“好啊,美人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不过呢……”
“不过什么呀?”两个佳人,在杨潜身旁,娇滴滴的问道。
“不过!我不喜欢去虎穴!”杨潜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让身边的佳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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