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头前二嫂掌家时,拿了公库中不少钱贴补娘家,后来我算了算账目,如今公库中能拿出来的现银也不过五千两,多的也实在拿不出来了。”
老夫人闻之愕然,“怎会只剩下五千两,让你管个家,你把钱都管到哪儿去了!”
“怕是弟妹自己瞒着我们私吞了不少,如今娘要拿钱救人,你怕露馅儿,所以上赶着先推到我头上吧!”叶婉然冷嘲热讽道。
沈灵毓一声轻嗤,不以为然地抚了抚头发。
“二嫂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先前挪用多少,心中应当有数,如今既是要救二哥,二嫂自当出大头才是,怎么全都倚仗公库。”
“我若有钱,早都拿出来了,又岂会在这儿听你胡咧咧!”叶婉然气急败坏道。
沈灵毓合手冷笑,“那没办法了,公库都花了多少钱,账本上记的可是清清楚楚,如今能拿出来的只有五千两,剩下的,唯有二嫂自己想办法了,二哥出事,你不出一份力,说不过去吧?”
“你!”
“行了,都给我住嘴!”
老夫人敲敲拐杖,气势压倒一切。
“老三媳妇,你待会儿再去核对账目,看能不能再多匀点钱出来,剩下的,就全从老二媳妇的私库里出。”
沈灵毓闻之轻笑,“行,一切都听娘的。”
叶婉然却不乐意了。
“娘,我哪有私库啊,我”
老夫人脸一沉,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沉声打断。
“老二是你夫君,自你进门之后,他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如今出了事,你救他本就是应该的!”
“我不管你是偷是抢,总之明天一早,那一万两银子必须给我凑齐了!”
话落,老夫人一脸不愉的起身离开。
叶婉然气急败坏地瞪沈灵毓。
“如今整个家都是你在管,本就应该是你拿钱,你怎能如此坑害我!”
“我坑害二嫂?这话说反了吧?”
沈灵毓面上冷嗤。
从刚进府那日,叶婉然就处处看不惯她。
之后裴澜之为了和叶婉然长相厮守,不惜顶替兄长身份让她白白守寡,还妄图将她送到北漠去。
而今却来说她坑害了他们,叶婉然真是好大的脸!
“若非二哥在外惹事,这一万两银子本就不该花出去,到底是谁害了谁,我劳烦二嫂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掂量清楚!”
叶婉然见她反过来说教自己,气得肚子又疼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泽兰扶沈灵毓进屋,嘴上忍不住抱怨。
“这二夫人真是不讲道理,平日里处处跟您作对也就罢了,偏一出事,又来找您出头,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灵毓摇头冷笑,“只会窝里横的东西罢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二夫人向来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常听她院子里的下人抱怨说她逢年过节给的赏赐最少,那五千两银子,她只怕没那么容易拿出来。”泽兰顾虑道。
沈灵毓自然也想到了这层。
但拿不出来也得拿,除非她乐意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爹。
就像老夫人说的那样,无论她是偷是抢,也得把剩下的钱凑齐了。
只是沈灵毓没想到的是,叶婉然还真把主意打到了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上。
是夜,陈术突然进院,说有人偷偷潜进账房偷东西。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沈灵毓皱眉问他。
陈术抿唇点头,“都是二爷院子里的。”
沈灵毓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多半是叶婉然自己不想拿钱,又怕老夫人那边怪罪,所以打起了公库的主意。
到时叶婉然只要把老夫人说好的五千两交出去就行了。
至于她怎么向老夫人交差,叶婉然哪里会在乎。
沈灵毓抿唇笑笑,对陈术说:“找护院把那几个人抓起来,明早送到官府去。”
“这能行吗?”
陈术心有顾虑。
“二爷还在牢里待着,若是咱们这边再生事,只怕老夫人她”
“管她做什么,账房进了贼,我报官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沈灵毓才不管老夫人怎么想。
上一世,她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所以才会活活把自己憋屈死。
一心一意操持着这个家,最后换来的结果是谁都可以上来踩她一脚。
从未有人真正在意过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这一世,她断不可能重蹈覆辙了。
自己活得痛快淋漓才是最重要的。
陈术见沈灵毓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闷头退下了。
泽兰给沈灵毓铺好床,走过来伺候她宽衣。
哪料起身时,沈灵毓眼前突然晕了一下,险些站不稳身子。
泽兰慌忙扶住她,随即大声喊莫娜进来。
莫娜见沈灵毓脸色不好,急道:“姐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莫娜,你别愣着了,快去让人备马车,我们得赶紧带夫人去看大夫!”
关键时候,泽兰也不是个完全没主意的。
夫人这情况瞧着实在危急,等不到大夫来了,还不如直接送医馆去。
沈灵毓只觉得自己意识模糊,昏昏沉沉的被人扶上了车。
盛京城中最好的医馆就在主街上,坐馆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大夫,姓莫,医术极高。
上车后,泽兰直接让车夫去莫大夫的医馆。
哪料到了地方,却被药童告知莫大夫在半个时辰前被吏部侍郎府上的人请走了。
泽兰想到自家夫人和吏部侍郎的关系,不免犹豫起来。
可看着夫人苍白无血的脸色,哪还管的了那么多,先救人再说。
“去侍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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