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我的头发怎么没有了?”
“我的胡子不见了,哪个王八蛋剃了我的胡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到底是谁如此缺德剃了我的头发。”
京城里,惨叫声和怒骂声是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与此同时,皇帝起身准备上朝,守宫门的侍卫来报:“皇上,有急事要报。”
伺候皇帝洗漱更衣的元公公问:“何事?”
元公公看到左相也是头包着布巾,更让他震惊的是左相的胡子没了:“左相,您剃胡子了?”
“没说。”
皇帝轻咳一声:“这就不要说明了。”
元公公猜测:“会不会因为大家为了等国公爷的消息而晚睡,导致身体吃不消才生病的?”
事关皇上的事,他们不敢跟皇帝直言,只能等元公公回来处理。
果不其然,在见到右相后,他的说辞与左相差不多。
“被贼人给剃掉了,还有”左相怒不可遏的扯下头巾:“贼子把老夫的头发也剃了。”
皇帝对元公公说:“你替朕去探望他们。”
侍卫说:“文武百官们都告假了。”
皇帝想了想说:“带上御医。”
护卫们对看一眼,回答道:“回公公的话,我们确实被剃了头。”
“右相不止被剃头了,胡子也被剃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还好,可要是皇帝的腿毛,那也掉太多了。
“是。”
元公公退出去。
“右相也没有上朝?他生病了?”
“这、这、这”元公公吃惊地指着他的头,又指了指同是戴着头巾的下人们:“他们的头发不会也被剃了?”
“是。”
皇帝拧起眉心:“朕还以为有人针对官员才做的事情,没想到也对百姓下手了,那这一件事情必需要严查,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他问:“你们不会也被剃头了吧?”
左相不放心右相:“那你们快去看看他吧,别耽误了。”
左相提到此事是瞒腔怒火:“老夫没有剃胡子。”
“是。”
之后,元公公又到其他官员府邸转了一圈,确定所有官员不是真病后才回宫复命。
护卫见是元公公来了,赶紧通报。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今日路上的行人比往日少,而这些人当中竟是姑娘和妇人比较多,其他男子如同做贼似的用袖子挡住自己脖子上半部份。
元公公补充道:“有一处没有剃。”
元公公见右相不是真正的生病,终于放下心离开。
半个时辰后,元公公带着两位御医离开皇宫。
待来到左相府,又看到守左相府大门的六个护卫用各种颜色的布包着自己的头,而两鬓没有头发,看起来就像光头和尚包着头布巾十分怪异。
不过,他还是要进去看看。
左相一愣:“去看右相?右相怎么了?”
左相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做,他坐下来:“你回去跟皇上说,让老夫缓几日,等接受这一件事情定会上朝。在此之前,老夫就在家中办公。”
元公公道:“既然左相没事,那奴才先行告退去右相府看一看右相。”
左相赶紧夹紧双腿:“这里除外。”
接着,他又去看了六部尚书。
左相吐了吐气:“老夫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都说没有捉到贼人,就连贼人的模样都没有看到。”
“都说是告病假。”
“奴才告退。”
孙公公打开手中的丝绢,里面放着许多又短又黑的毛:“看起来像是腿毛,不知皇上的,还是其他人的。”
原本不想见客的左相得知元公公是皇帝派来看望他的,他只好应着头皮出来接待。
“是。”
元公公:“”
六部尚书的情况与左相和右相一模样。
接着,负责打扫皇帝寝宫的孙公公走过来小声说道:“元公公,小的打扫皇上的龙床时发现了许多细小毛发。”
元公公沉下脸:“细小的毛发?什么细小毛发?”
元公公听完他的话,大概猜到右相告病假与左相告病假的原由是一样的。
“今日右相也告病假没有上朝。”
元公公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停马多问。
“应该说全身的毛都被剃了。”
“告假?”皇帝疑惑:“可有说为何告假?”
元公公又问:“右相不会也被剃头了?”
“病假?”皇帝拧眉看向元公公:“可有说为何生病?”
元公公想了想又说:“皇上,不止百官们出事,就连百姓的毛发也被剃掉了,而且只针对男子下手。”
“如果只有文官告假还能说得通,连常年熬夜的武官也生病了,那就说不过去。”
左相压着怒火说:“昨夜不知何故,左相府上上下下在一夜之间全都光了头,不,应该说全身上下的毛发都被剃了。”
“这”元公公犹豫一下,问:“您是打算等头发胡子长出来再上朝吗?”
“能一夜之间剃光文武百官和他们下人的毛发,那应该不止是一个贼人干的。”
皇帝又问:“这么多官员都没有捉到贼人?”
元公公迅速收回目光,问:“可知是何人所为?”
跟着一起来的御医说:“元公公,还是给左相把脉查看身体要紧。”
“对对。”元公公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左相,您是哪里不舒服,您快跟御医说一说。”
左相指了指自己的光头:“你看看老夫的模样叫老夫如何上朝,如何去见人?”
“那您的胡子”
这至少要等上一年以上才能把胡子和头发留起来,那总不能一年多都不出门,不去上朝吧?
左相红着脖子骂道:“老夫要是知道是谁,早就把他捉起来,再赏他一百大板。”
元公公带着两们御医离开左相府来到右相府,看到右相府的护卫也用布巾包着头不由愣了一下。
元公公又说:“可您今日为何告病假不上朝?”
随后,皇帝大叹一口气:“就让百官好好歇息几日,等他们心情平复再来上朝。”
“奴才不知,奴才要带御医过去看看才知情况。”
皇帝得知原因都愣住了:“你说他们因为被人剃了全身的毛发才告假不来上朝的?”
“全身毛发被剃了?”元公公下意识地往他跨下看去。
“老夫这不是没有头发胡子没脸见人才告的病假。”
元公公:“”
他们担心皇帝身体有恙。
元公公接过丝绢回到殿里。
未过多时,殿里传出皇帝暴怒的声音:“贼子大胆,竟敢剃了朕的腿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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