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秀秀匍匐后退,一边使劲摇头:“不,不!”
见她这样,旁边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雨最主动,率先上前去,一把夺过她的手臂,掀开了袖子。
不出所料,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个小孩儿的牙口才能咬出的牙印。
上边还带着一点淤青,看来云琅没省着力气。
云琅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向卿酒酒,想要求表扬。
自从卿酒酒住进来,给他泡了药浴种种,他就恢复了一些神智,醒来也能听懂一些话。
娘亲怕他被欺负,所以跟他说过不要对卿秀秀手软。
他没有手软,咬的可重了。
“这、这确实是牙印,”谢雨放开卿秀秀,有些愤愤不平:“定然是世子被摆弄的不爽了才咬的这一口,这毒定然是侧王妃下的。”
“不!”卿秀秀不停地哭,不停地摇头,死都不承认、
她知道自己要是承认了,往后季时宴就会另眼看她了。
凭什么?
这明明是卿酒酒生的孽种,他为什么要帮着卿酒酒来查她?
这一大一小两个该死的贱人,都该死!
“王爷不信妾,妾还是一死了之吧!”
说着,卿秀秀就要朝荷塘冲过去!
幸好沈默早有预料,半途拦住她。
要怎么处置,还是得王爷发话,而且侧王妃怀着孩子,王爷定然是不会让她死的。
良久,季时宴微微一动,藏起了眸中的森寒,吩咐道:“侧王妃品行有亏,但念其身怀王嗣,小惩大诫,即日起在翠玉轩闭门思过,无本王的命令,不得外出!”
闭门思过?
卿酒酒连冷笑都发不出来:“承安王还真是心慈手软啊!”
不过这个结果她已经预见了。
即便卿秀秀真的将她们母子两个怎么了,也不会受到重罚,毕竟人家是季时宴的心尖肉眼珠子。
所以卿酒酒今天冲进来的时候,才会一点都不手软地要卿秀秀的命。
毕竟如果她自己不出手,季时宴是绝对轻拿轻放的。
即便有预想,也还是心寒失望。
她的手腕剧痛,心里却越发的冰凉。
卿酒酒自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更不是心软的人。
可近日却越发有些矫情了。
卿秀秀难掩得意的笑意,果然,季时宴是舍不得罚她的。
闭门思过,相当于没有罚。
她心里一动,还记得方才被打断的事。
“王爷,妾定然好好在翠玉轩思过,倒是您今日劳累了一日,方才又动了气,还是早些在妾这里歇下吧!”
卿酒酒要从季时宴手里抱过云琅,对方却死不放手。
“本王还有公务,世子也该睡了,你们伺候侧王妃歇息吧。”
什么?
季时宴还要走??
卿秀秀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时宴抱着云琅离开。
紧接着,卿酒酒充满杀意地看了她一眼,提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道魔鬼般的笑:“总有一日,你会在我手上,死得很惨。”
卿秀秀狠狠一个胆颤!
再抬眸时,人却都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云琅清醒的时间不长,还没回到主院就靠在季时宴的怀里睡熟了。
季时宴将他交给沈默:“好好派人守着,再出意外,本王先治你的罪!”
沈默忙不迭点头,又道:“王爷,您身上的药效——”
瞥见他的脸色,沈默又将话咽回去了,抱着云琅离开。
而季时宴脚锋一转,直接拐向了海棠苑。
卿酒酒正准备给手上药,虽然已经将关节接回去,可伤筋动骨,也不可避免地肿了一块。
夜凉如水,海棠苑里一个火盆都没有,显得异常地冷清。
她解下长发,要上药时手却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维持着下巴抵在膝盖的姿势,良久地盯着自己的手腕看。
季时宴踏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对比起以前,卿酒酒如今清瘦的过分,若不是头发遮挡着,背上的蝴蝶骨只怕会越发清晰。
可仅仅一个侧颜,就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丽色。
季时宴握紧手,忍了一晚上的燥热现在克制不住地往下腹钻。
他反手关了门,并且哐当一声落了门栓。
卿酒酒这才发现有人进来,她一脸暴戾:“滚出去!”
要说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谁,当然是季时宴莫属。
也是在这时候,卿酒酒才隐约感觉出一种不对劲来。
——季时宴面色酡红,呼吸粗重。
他被人下药了!
仔细回想,刚刚自己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身上就一脸滚烫了。
这药早中了?
自己去翠玉轩的时候,他跟卿秀秀就搂抱在一起,那时候就中药了?
可他来这干什么?
还将门反锁了!
卿酒酒本能地感到一股危机,她反手抽出床边的短刀:“站住!别过来!”
但她此时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季时宴,尤其伤了的手还痛着。
更何况——凤凰胆最近的势头很猛。
她看到季时宴都要用力克制自己不靠近。
虽然心理极度厌恶,可是生理上——
季时宴仅仅是揽住她的腰,她就腿一软往他怀里倒。
“季时宴!我要杀了你!”
季时宴抬手,轻抚过她的侧颊,眼里黑沉沉的望不到边:“卿酒酒,你也会委屈么?”
卿酒酒一愣?
委屈?
“没关系,本王可以满足你。”指腹擦过卿酒酒的唇瓣,低头轻咬了一下。
“放手!滚开!你可以去找卿秀秀,别公狗发情往我身上凑!你身上的春药又不是我下的!”
季时宴辗转在她唇瓣:“阿秀怀着身孕。”
卿酒酒如遭雷劈,因为卿秀秀怀着身孕,所以要在她身上泄欲?
可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要推开季时宴的手都是软的,用不上劲。
这么看起来,自己更像一个欲拒还迎的戏子!
她又气愤,又羞耻,更多的是对季时宴滔天的恨意。
凭什么这么对她?
云琅被下了毒,她只是教训卿秀秀就被折断了手。
而季时宴中了春药都舍不得碰怀孕的卿秀秀,却要来羞辱她。
季时宴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衣服被撕开,卿酒酒感觉浑身冰凉。
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替以前的卿酒酒心凉,也替被困在王府的自己。
可季时宴今天显然是要羞辱她到底,毫不手软地片片撕碎她的衣服。
“不是恨本王么?那你贴这么紧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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