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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说出此话的同时,恩宁紧紧盯着白韵如的脸色。
不出她所料,白韵如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先从震惊到惊讶,又到疑惑,又到不可置信,最后变成讥讽的嘲笑。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白校长,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江南一本正经起来,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敬白韵如。
白韵如脸上的讥讽慢慢消失,看向恩宁,依旧是难以相信的疑惑。
这话若从恩宁口中说出,她可以有一万个理由相信恩宁在开玩笑。
但是从江南的口中说出,她真的不得不相信了。
“是真的?”她问恩宁。
恩宁端起酒杯,敬白韵如,喝完杯中酒,一句话没说,起身,笑着点头,表示告辞。
江南见恩宁起身,也起身告辞。
白韵如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看着满桌佳肴,良久无言。
看来是真的!
看来恩宁背的包不是山寨,也是真的!
那款包刚出现在宣传广告里,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后来听一个贵妇说,那款包被一个富商买走送给他的妻子了,她还笑着打趣老公,问他什么时候能送她一个全球只有一个的包包表达独一无二的爱意。
可楚黎川不是有老婆孩子吗?
恩宁居然给楚黎川当小三!
身份虽难听,可那是大名鼎鼎的楚家!
家世煊赫,富可敌国!
别说小三情.妇,就是露水姻缘一.夜.情都能带来无限好处。
恩宁走出餐厅,手腕一紧,被江南拽住。
“放开我!”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她排斥所有男人的过密接近。
尤其江南,她恨不能避而远之,甩开江南的手,又倒退了好几步,和江南拉开距离。
“为什么乱说我的事!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恩宁很生气,江南的擅作主张。
“你今天来见白校长,应该不是为了谈工作吧?”
恩宁没想到,江南已看透一切。
“这是我的事!”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感情,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在现实面前,都会变得十分丑陋!你既然来了,就要做好面对的准备!”
江南一步步走向恩宁,低头看着恩宁微红的面颊。
清风拂过,恩宁鬓边的碎发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一双水眸愈显盈澈通透。
江南不忍心她的那双眼睛,染上尘埃,却又笑得无所谓,“想留在帝都,该拿出的身份就要拿出来!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玩低调,那叫贵而不显平易近人,而你”
江南上下打量恩宁,那眼神让恩宁觉得屈辱。
“还没有资格低调!”
“江南!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没有看不起!只是想让你知道,帝都这个地方,不似云城,这里更重名利权势!”江南看向满街华灯霓虹,“这里看似繁华,处处奢丽,撕掉表象,处处都是血淋淋的残酷。”
“你想婚姻稳定,家庭和美,该要做出的改变和牺牲,一样都不能少!”
其实江南知道,恩宁很爱楚黎川,他也做过一番调查,也看出来楚黎川很爱恩宁。
他想成全他们。
而以他的身份,能做的也只有成全。
他不想恩宁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去留任凭别人操控。
想让恩宁能给自己的人生做主,那就要外在内在都要强大起来。
白家虽然不是豪门,不经商,但世代教书育人,很多政界商界都是白家的学生。
会是恩宁很好的助力。
但若恩宁运用不当,也会是一把刺伤她自己的利刃。
江南和恩宁都没有挑明,恩宁和白家是什么关系。
但恩宁觉得,江南好像知道,不然不会和白韵如挑明她和楚黎川的关系。
她不知道江南想做什么,也不关心他想做什么,打车回了家。
楚黎川依旧回来的很晚。
恩宁没有问豆豆的事,楚黎川表现如常,显然豆豆在楚家很好。
但母子连心,又岂能不担心?
翌日,白韵如主动联系了恩宁见面。
这一次的见面不是很愉快。
白韵如很直接,先是教育恩宁,做人做事要有原则,不能触碰道德底线。
恩宁不明白什么意思,白韵如又自责。
“你母亲过世后,身为你的姨母,我确实应该教导你如何做人做事,免得你误入歧途!可若你现在迷途知返,你还年轻,还来得及。”
不等恩宁说话,白韵如又问,“你当真和楚黎川结婚了?”
恩宁点头,“我们俩领证了。”
白韵如纠结了。
她确实听说楚黎川有老婆孩子,但也听说,他们没有领证。
既然恩宁和楚黎川有证,这样说来,恩宁才算名正言顺。
但以恩宁的出身,楚家肯定不认这个儿媳,何况恩宁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你外公岁数大了,容易念旧!这两年格外想念你母亲!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或许见面后,你外公会对你有感情!但我也是猜测!他现在有点糊涂,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你别多想,到底是你的亲外公。”
“若可以的话,找个机会,带着你老公,也去见见你外公。”
恩宁对白家没什么感情。
若非为了三小只,她断然不会去见什么外公。
她也晓得,姨母愿意带她去见外公,无外乎是因为楚家。
楚黎川还真是一张很好用的牌!
白老爷子已经出院,现在住在白韵如那里。
三层联排小别墅,和恩宁现在住的别墅比起来,像个装杂物的仓房。
恩宁自从出生,第一次见到外公,
他站在花园的亭子里,拄着拐杖,白发白眉,满脸褶皱,身形骨瘦,背影佝偻。
恩宁不知为何,明明见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可在眼神对上那一刻会鼻子发酸,眼角发热。
她急忙忍住心头的酸涩,跟着白韵如走过去。
不等白韵如介绍,白老爷子推开白韵如,快步走向恩宁,举着手里的拐杖给了恩宁一下。
不算疼,但也不轻,打得恩宁闷哼一声,但她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才回来!”
白韵如对恩宁使个眼色。
恩宁知道,外公认错人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假装母亲叫父亲不合适,但外公这个词,对恩宁实在陌生,也实在叫不出口。
她只能半张着嘴,继续僵在原地,等待老爷子的下文。
“你真是孽障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孽障!你的哥哥,妹妹弟弟,都很出息!怎么就你不听话?”老爷子顿着拐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恩宁喉口发涩,又张了张嘴,忍住眼角的热意,低下头,默默受着。
虽然难过,但也高兴,外公终究还是记着母亲。
母亲泉下有知,应该会很欣慰吧?
可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让恩宁惊异不已。
“当年生了一个,我悄悄给你处理了!后来你又生!你怎么就看不上我给你安排的婚事!你看上的男人对你好了吗?给你幸福了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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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喜欢本文多多打分,评论,恩宁的外公应该疼恩宁一些吧,她太缺爱了,应该来个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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