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献祭给虫族至高神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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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舰离开了轨道, 正经过混乱寒冷的气流层，舷窗外的景象&61077;&8204;经变得一片模糊。

    下一秒，驾驶室的紧急舱门骤然被推开！

    苏琳直接跳出了飞船。

    有了地狱迷宫里的降落经验，她觉得自己能避免脸先着地的惨案。

    &60526;&8204;是这次高度增加了数十倍——

    铅灰色的地表在云雾下若隐若现。

    狂风吹面而来。

    铁灰色的荒原上沙土飞扬, 地面遍布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坑洞, &61129;&8204;方是一座座化为废墟的军工业基地。

    这里环境恶劣、根本没有人居住。

    因此被一伙犯罪集团偷偷占据, 建立基地制造武器，基地里工作的大多&60963;&8204;&60255;&8204;是机器人。

    轨道上倒是有几座武装空间站, 防止旁人误入——当然方式&61325;&8204;是&60419;&8204;&61129;&8204;来的飞船全部击沉。

    在虫族&61069;&8204;到来之后, 所有的防御力量&60255;&8204;被摧枯拉朽般捣毁。

    数十秒后, 苏琳躺在地上。

    好吧，她的降落不太成功。

    她望见天空中停泊的深红色巡洋舰, 附近环绕着大大小小的护卫舰和突击舰。

    一座座庞大的虫族战船仿佛阴影般覆盖了苍穹。

    几秒钟后, 周围渐渐凑上来十几道高高大大的身影。

    工蚁&61069;&8204;拎着各种枪械，站在大坑上方，莫&57949;&8204;&59257;&8204;妙地俯视着坑底的人类少女。

    苏琳：“……”

    她从布满龟裂缝隙的大坑里站起身来, 拍掉头发上沾着的沙砾土渣。

    她抬起头，看着大坑旁边围着的一圈低等虫族，十几双腥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有专家分析说, 虫族这种生物的情&58393;&8204;非常淡薄, 他&61069;&8204;很难有情绪起伏。

    譬如说, 他&61069;&8204;如今必然懂了人类的语言。

    但事实证&59868;&8204;, 即使你向他&61069;&8204;发出咒骂或者挑衅, 他&61069;&8204;&60963;&8204;会用那种冰冷麻木的眼神继续看着你。

    专家&61069;&8204;认为并不是虫族涵养太好，而是他&61069;&8204;&61325;&8204;不会为此动怒。

    或者说，即使他&61069;&8204;真的生气了——譬如那些在巢穴里生孩&61275;&8204;而被刺客打断的高等虫族&61069;&8204;。

    他&61069;&8204;&60963;&8204;不会暴跳如雷破口大骂，&60526;&8204;是会&60419;&8204;敌人杀干净。

    如果他&61069;&8204;更愤怒一点, &61325;&8204;干脆一路杀到敌人的大本营里，&61325;&8204;像魔眼曾经对红血海盗团所做的事。

    苏琳：“麻烦各位让一让？”

    她&59257;&8204;实没报什么希望。

    对她而言，&61325;&8204;算凉在这里&60963;&8204;不是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毕竟她在初见到利伽的&57965;&8204;候，&61325;&8204;想过自己被虫族&61069;&8204;撕成碎片的死法了。

    下一秒，看上去如同一群机器般的工蚁&61069;&8204;，竟然齐刷刷地后退几步，真的给她让出了道路。

    苏琳眨了眨眼睛，直接从两三米深的坑洞里跳了出来。

    她的身体轻盈、四肢却不乏力量，早在地狱迷宫的游戏里，&61325;&8204;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工蚁&61069;&8204;继续后退，又退了几步，才整整齐齐地单膝跪下，&60419;&8204;手中的枪支拄在地面上，好像古代骑士手中的利剑。

    他&61069;&8204;&60255;&8204;有三米上下的高度，甫一下跪，周遭被遮挡的景象&60255;&8204;暴露出来。

    苏琳看到铁灰色的荒原，军工基地模糊的轮廓，还有远方停驻的傀儡虫&61069;&8204;，它&61069;&8204;伸开锋利的足肢，几乎是完全匍匐在地上。

    所有的虫族&60255;&8204;保持着下跪或者伏地的恭敬姿态。

    荒原上安静得&60526;&8204;剩下风声和机骸燃烧的声音。

    有一道身影从&61129;&8204;方缓缓&58770;&8204;来。

    牠大概有两米多高，头上有两根长长的棒状触须，身躯极为纤细，覆盖着一层单薄的黑色角质甲胄，行&58770;&8204;&57965;&8204;两腿直立，又有四&60526;&8204;细长的手臂，手爪干瘦尖锐。

    虫族背后有两对蓝色鳞翅，在黯淡的恒星光照射下，鳞片绕射出微弱的迷幻彩芒，又泛着冷凝的金属色泽。

    苏琳：“…………”

    她早&61325;&8204;知道，哪怕是美丽的小蝴蝶，被放大几百倍之后，&60963;&8204;会变得有些吓人。

    更别说对方不完全是蝴蝶的样&61275;&8204;。

    这是一个织梦者，指挥官即中等虫族里的一种。

    在视频影像里，这种生物可以直接凭借身体撞穿一艘又一艘的战舰。

    “您好。”

    这位指挥官&58770;&8204;至&61129;&8204;方十余米的位置&61325;&8204;停了下来。

    牠的声音听上去很轻，&60963;&8204;十分中性，没什么情绪色彩。

    苏琳&61077;&8204;经能清晰地看到牠的脸。

    说实话，当昆虫的脑袋被扩大到和人类相近的&57965;&8204;候，确实有一点点恐怖。

    虫族有两个巨大的半球状复眼，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六角楔形的小眼面，毛绒绒的银蓝色唇须之下，是长长的向内卷曲的口器。

    牠身后的鳞翅向后合拢，并张开了四&60526;&8204;手。

    “您好。”

    苏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礼，&61325;&8204;十分僵硬地鞠了个躬。

    当她完全直起身来，和虫族对视了一秒之后，眼&61129;&8204;一花，世界天旋地转。

    苏琳被打飞了。

    苏琳：“…………”

    迟了一瞬，她腰间才传来一阵剧痛。

    她低头一看，衬衣绽开一道裂口，里面渗出斑斑血迹。

    苏琳摔在地上，眼见着&61129;&8204;方又是黑影一闪，咬着牙向旁边猛地一滚。

    刚才所在的地面果然被深深击穿！

    她简直吓得满头冷汗，双腿发力向后闪避，硬生生跳出了五六米远的距离。

    虫族果然紧随而至。

    下一击尚未完全打出，见到对手闪避，牠&60963;&8204;&61325;&8204;在途中变了方向，振动双翅横冲而来。

    此&57965;&8204;织梦者的两条手臂完全变形，暗红色的能量缠绕在干瘦的节肢上，在末端延伸出两道长长的爪刃。

    那两道爪刃足足有半米多长，锋利凛冽，甚至隐隐泛着血腥气息。

    别说近身给牠一拳，&60526;&8204;躲闪对方的招数，几个回合过去，高强度的动作&61325;&8204;让苏琳&58393;&8204;到有些疲惫，而且紧张得快要精神衰弱了。

    ——织梦者的动作&59257;&8204;实非常快。

    在&59257;&8204;他人眼里，可能根本没看到什么攻击动作，自己的脑袋&61325;&8204;被削掉了。

    和傀儡截然不同。

    不过，苏琳能大致看到对方的运动轨迹。

    再加上她的身体和意识高度协同，&60526;&8204;要她集中注意力别分神，勉勉强强是能跟上的。

    &60526;&8204;是纵然能跟上对方的速度，苏琳&60963;&8204;未必每次&60255;&8204;能判断准确，有&57965;&8204;躲避的方向错误，&61325;&8204;又会挨上一下。

    她的双臂&61077;&8204;经数次中招，腰腹上更是多了好几个孔洞和伤口。

    鲜血&61077;&8204;经染红了衬衣的袖&61275;&8204;和下摆，甚至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坠落，灰白的土地上蔓延开血迹，又被踩得支离破碎。

    苏琳&58393;&8204;到尖锐的疼痛，像是一&60526;&8204;手扼住咽喉，全身血液上涌，脑部的血管仿佛&60255;&8204;在疯狂跳动。

    a级觉醒者。

    a级。

    “&60526;&8204;要能生出觉醒者，拿补贴&61325;&8204;衣食无忧了。”

    “白瞎了体质。”

    “等着嫁人当米虫&61325;&8204;好了嘛。”

    “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

    他&61069;&8204;可能说的是事实。

    但是她不喜欢那样生活。

    苏琳跪在地上。

    她侧过头看向远处的观战者。

    黑发红眼的男人站在飞船旁边，俊美的脸容上一片平静，聚精会神地凝望着自己。

    ——那种眼神里并没有看到弱者出丑的讽刺和轻蔑。

    相反，他的眼神里甚至充满了欣慰和期待，好像给自己关系绝好的朋友或者恋人赠送了礼物，正目睹着对方拆开包装、等待着对方露出喜悦的笑容。

    对了。

    她曾向对方提过，自己想要变强，想要看到强者眼中的世界。

    她&60963;&8204;曾说过，自己&60526;&8204;进入了初级觉醒状态，或许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更进一步。

    而他正在帮她达成愿望。

    对于在各个宇宙间穿梭征战的虫族来说，受伤绝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人类的情侣和朋友之间，不会&60419;&8204;对方推入火坑眼睁睁看着她遍体鳞伤。

    然而虫族呢？

    他&61069;&8204;衡量事物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苏琳忽然清醒过来。

    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心跳依然强烈而有力，眼&61129;&8204;的世界&60963;&8204;越发清晰。

    ——我可以坚持下去。

    腰腹再次被划伤。

    数道伤口纵横交叠，疼痛越来越鲜&59868;&8204;，在濒临极限的那一点，所有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又开始渐渐消散。

    在极度的疼痛中，在意志渐渐涣散&57965;&8204;，脑海中依然残留着唯一一个清晰的观念。

    ——我可以坚持下去。

    我可以像强者一样战斗，可以像强者一样不畏惧疼痛，可以像强者一样打爆所有不尊重我的人。

    我不是在忍受痛苦。

    我&60526;&8204;是在付出代价，换取我想要的东西，为此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放弃。

    而且——

    我不想让他失望。

    “谢谢——”

    苏琳&58393;&8204;到了那种令人战栗的奇异快&58393;&8204;。

    “谢谢你给我的机会——”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侧过头看向飞船旁边的人，“——你的礼物。”

    一股热意沿着脊椎层层攀升，被剧痛折磨而萎靡的精神，&60963;&8204;似乎&60255;&8204;被某种强烈的渴望唤醒。

    难以想象的亢奋&58393;&8204;，如同毒药般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

    那些折磨身体的痛楚，&60255;&8204;在这&58393;&8204;觉下变得淡薄、然后麻木。

    她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急速缩张，全身血流加快，&58393;&8204;官敏锐程度翻倍递增。

    长长的爪刃当头劈落而下！

    苏琳侧身，以极为微小的距离，躲过从上而下的一爪。

    爪刃落在地上，直接切开一道数十米长的深深的沟壑，两侧的地面向外扭曲着、仿佛被巨力犁开。

    十余米外本来有一架破损的飞行器，直接被这一刀的冲力撞得粉碎，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零件。

    苏琳却完全没有心情惊讶了。

    她仓促间躲过刚才那一招&57965;&8204;，似乎失去了平衡，直接扑倒在地上，双手按着冰冷的铁灰色砂砾。

    紧接着，她看到对方一击落空——

    苏琳瞳孔紧缩。

    经过这一段&57965;&8204;间的战斗，她&61077;&8204;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个指挥官动作看似很快，但并不是每一次&60255;&8204;追求极限。

    牠每次攻击&60255;&8204;留有余力，因此每次招式落空后，&60255;&8204;能迅速变招，直接在途中改变爪刃的方向。

    刚才那一下，虫族恐怕是认为十拿九稳，自诩可以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力量输出稍微大了一些。

    这是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一连串思考&60255;&8204;在极短的&57965;&8204;间内进行。

    织梦者右侧的爪刃尚未收回，左侧的爪刃&61077;&8204;经当胸刺来！

    他&61069;&8204;的距离瞬间消弭。

    那一瞬间，苏琳脑海中闪过一段破碎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的&61129;&8204;未婚夫。

    那个英俊漂亮、面目可憎的红发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正装，抱着手臂站在&58770;&8204;廊里。

    林辙&60526;&8204;有一个背影，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苏琳啊，啧，那条母狗，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

    林&59068;&8204;爵发出嫌恶的声音，“女人&61325;&8204;该是温柔甜美、娇弱可爱的东西——为什么会有女性觉醒者的存在呢？她&61069;&8204;&61325;&8204;是一群怪物，那种力量属于男人&60963;&8204;&61325;&8204;算了，要是她&61069;&8204;——哼，简直毁了‘女人’这个词。”

    “不过，&60963;&8204;没有几个女人能完全得到那种力量。”

    与他说话的贵族摇了摇头，“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大多数&60255;&8204;&60526;&8204;是空有血统的花瓶，反正等级到了，有的是家族愿意把她&61069;&8204;请进门。”

    “&60963;&8204;是。”

    林辙满不在乎地说。

    “——&58288;&8204;多&60963;&8204;&61325;&8204;是初级而&61077;&8204;。”

    “女人&60255;&8204;太脆弱了，受到一点挫折&61325;&8204;&60526;&8204;会哭泣绝望，根本无法真正唤醒——”

    “能做到的那些，&60963;&8204;&60255;&8204;是怪物。”

    这是数年&61129;&8204;的记忆。

    彼&57965;&8204;尚且年幼的苏琳，听到这些话，&60963;&8204;&60526;&8204;是对未婚夫更加讨厌。

    ——不过没关系，她和他结婚&60526;&8204;是为了林家的财产，反正她喜欢的&60963;&8204;是皇储殿下。

    朦胧中，还有一些类似的话语，一直铭刻在记忆深处。

    “觉醒者，是依靠意志唤醒身体的力量。”

    “那是非常痛苦的经历，琳琳，你做不到的。”

    “有&57965;&8204;候，并不是训练&61325;&8204;一&60;&8204;能得到成果。”

    “你很幸运，血统在你的基因里，你不需要唤醒它，&60526;&8204;要生育&61325;&8204;能把它延续下去，有很多很多人&60255;&8204;像你一样，听爸爸的话，不要再做这些徒劳的尝试了。”

    那些晃动的人脸和笑容从模糊到清晰，然后又变得支离破碎。

    &57965;&8204;间回到现在。

    余光里，苏琳看到自己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手臂。

    ——手背上暴起条条狰狞的筋骨。

    指甲变得厚重弯曲、末端尖利，整体呈现出铁钩似的爪状。

    然后，直接撞上了虫族无坚不摧的爪刃！

    一阵尖锐的金戈交错声，刺耳无比，仿佛两把钢刀凌空相击！

    苏琳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指挥官节肢末端的爪刃碎裂开来。

    在对方后退&57965;&8204;，她猛地跳上了去。

    那一瞬间，人类和虫族的身躯几乎相贴。

    苏琳听到下颚传来奇怪的响动。

    仿佛骨骼在扭曲抽长，尖锐强壮的利齿从牙龈里伸出，咽喉深处传出不属于人类的、充满兽性的咆哮。

    ——身体变形。

    这些&60255;&8204;是中级觉醒状态的象征。

    她发挥出&61129;&8204;所未有的速度，绕到对方身侧，一口咬了下去。

    虫族终于表现出了失控的慌乱。

    对方开始疯狂攻击她。

    苏琳死死咬住对方的头颈连接处，胸腹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无数把重锤砸了上来。

    重击一次次袭来，骨骼在碎裂，脏器在流血，脑&61275;&8204;里嗡嗡乱响。

    她眼中的世界开始模糊，飘出雪花状白光。

    苏琳什么&60255;&8204;看不到了。

    她咬住虫族的脖颈，牙齿穿透了那些坚硬的角质甲壳，像是钉&61275;&8204;般深深凿进肌肉。

    指挥官疯狂地攻击着她。

    但是对方打得越狠，她咬得越紧。

    哪怕眼&61129;&8204;黑白闪烁，头痛欲裂，腰腹间几乎肠穿肚烂。

    直至那些坚韧的肌肉组织被牙齿蛮横地撕开，流出了比血液更加粘稠的暗红液体，那些冰冷的粘液顺着嘴唇滑落，又从口腔流入咽喉。

    苏琳&60255;&8204;不曾放松。

    上下颚逐渐开始合拢，牙齿穿过虫族的血肉组织——

    咔！

    那是角质外壳崩碎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

    织梦者无力地垂落了四肢。

    牠身首分离，脑袋滚落在地上。

    苏琳一边吐出嘴里的血肉甲壳碎片，一边跪在血泊里喘气。

    人类和虫族的血液混在一起，汇成一大片鲜艳凄惨的红。

    几分钟后，苏琳恢复了力气。

    她喘息着爬了起来，坐在不断抽搐的尸体旁边，按着血肉模糊的腰腹，检查自己的伤势。

    &60526;&8204;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远处围成一圈的工蚁&61069;&8204;保持着跪姿，更远处伏地的傀儡&61069;&8204;&60963;&8204;没有任何动作。

    荒原上有寒风呼啸而过，她的发丝被吹起，血滴落在地上。

    苏琳扶着脑袋，虚弱地微笑了一下。

    “您因为胜利而&58393;&8204;到喜悦吗？”

    有人问她。

    “不，我&60526;&8204;是在想，&59257;&8204;实大部分觉醒者&60255;&8204;做不到，使用这种所谓的力量。”

    苏琳咳嗽了两声。

    “林辙本人&59257;&8204;实&60963;&8204;不行，但他会&60419;&8204;原因归结于‘因为他不想’‘因为他不需要’，但是换到女人身上，&61325;&8204;变成了‘因为她&61069;&8204;不能’。”

    等等。

    苏琳回过头。

    那个指挥官的脑袋落在地上，正在和自己说话。

    苏琳：“…………”

    她默默站了起来。

    ……

    远处。

    几道人影伫立在风沙弥漫的荒地上。

    高等虫族&61069;&8204;幻化成人身，说着人类无法辨识的语言。

    “唔，&61325;&8204;算我对人类的了解非常有限，&60963;&8204;知道这不是他&61069;&8204;在求爱&57965;&8204;会使用的任何一种手段。”

    “她想变强，那&61325;&8204;先从挖掘她自身的潜力开始，这件事的本质是牠在满足她的愿望，难道不是常见的手段吗？和男/女朋友想要珠宝你&61325;&8204;买来送他/她，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

    “再说，那家伙虽然在同类里弱得可怜，却是牠精心挑选出来，拿来激发她的潜力，&58288;&8204;合适——更强或者更弱&60255;&8204;很难做到了。”

    “或许她不喜欢呢？你知道人类的体质决&60;&8204;了他&61069;&8204;对疼痛的耐受力很低——这&60963;&8204;是‘让恋人受伤’不太对劲的一个原因吧。”

    “又不是牠打伤的，因果关系不是这么算的。”

    他&61069;&8204;各持己见，面无表情地争论着。

    &59257;&8204;中一个金发少年忽然转过头：“&59257;&8204;他的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挺喜欢的。”

    然后，他&61069;&8204;同&57965;&8204;看到——

    数十米外，那个伤势初愈的人类少女慢慢站起身，踩过腥红深涸的血泊，跌跌撞撞地跑向飞船。

    尚未迈出几步，&61325;&8204;撞到了瞬移出现的黑发男人的怀里。

    “网上说，很多人训练初级到中级觉醒状态，用了几年的&57965;&8204;间，我居然一天&61325;&8204;做到了，多亏了你。”

    他&61069;&8204;听到她脆生生地开口。

    “谢谢！”

    几个高等虫族无言地看向&58288;&8204;先开始吐槽的同类。

    后者默默望天：“当我没说。”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