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献祭给虫族至高神 39、第39章

    测试广告1    苏琳在船舱里, 感受不到任&58434;&8204;冲击、也听不到丝毫声音。文师阁 www.wenshige.com

    只能看到一团又一团璀璨绮丽、好似烟花般绽放的光焰。

    至于海盗们如&58434;&8204;被粉身碎骨、被热浪烧得血肉枯焦——

    那也不是她能看清的了。

    苏琳倒是毫不怀疑里面的人都死光了。

    哪怕这些罪犯里面人才济济，&59328;&8204;些&58655;&8204;级觉醒者和异能者，是可以在类似情况下脱身的。

    毕竟这并非普通的爆炸。

    她回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某个非人生物, “&60746;&8204;以前和&60746;&8204;的同类在宇宙里搞大清洗的时候, 也是这么做的吗？用意念直接炸别人的船或者直接炸星球？那岂不是个月就完成了？”

    “我不会把这称为用意念炸船。”

    利伽沉吟一声, “在你能理解的范畴里，这么说也没错, 不过严格来说, 我们并不是合作完成了这件事。”

    苏琳趁机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从对方腿上跳下来坐到了旁边。

    只是他们依然很近。

    她稍稍动一下腿，就会碰到坐在一边的人外生物。

    苏琳不由有些拘谨, 坐姿难得端正起来, 甚至乖巧地并直了腿。

    利伽：“……”

    &59328;&8204;一瞬间，他觉得如果对方还&59328;&8204;那对毛绒绒的狗耳朵，它们一定也是直上直下竖起的, 不会&57473;&8204;精打采地歪在两边，可能还会狡黠灵巧地前后转一下。

    “咳咳！”

    人类小姑娘微微眯起眼睛：“您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这话听上去好像是质问，但语气还是挺软的, 哪怕用了敬称, 却还是透着一点点亲昵的气息。

    利伽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口吻, “&60746;&8204;怎么定义‘不好’呢？”

    苏琳顿时泄了气, “不愧是你, 这句式太万能了吧。”

    严格来说，几个虫神并没&59328;&8204;联&60921;&8204;搞大屠杀。

    那个宇宙战火四起的时候，他们还都在不同的星域里，卷入纷争之后, 就自顾自解决自己身边的麻烦。

    当他们彼此相遇时，就发现整个宇宙差不多都被毁掉了。

    苏琳眨了眨眼，“所谓&60746;&8204;们屠杀了宇宙，并不是真的像是杀一窝老鼠一样，挨个打死或者全部毒死那么简单吧——所&59328;&8204;生物都死了？”

    要知道生物这个概念太广了，并不仅是能说能跳的智慧生物，从细菌到植物全都涵盖在内。

    “战争引起了灾祸——&60746;&8204;可以理解成一种星际现象。”

    利伽显然也了解人类的各种计量单位，“最初是覆盖面数百万光年的云团，它&59328;&8204;很强的放射性，它每经过一个星系，都会毁掉那些宜居星球，让它们的环境不再适合任何生物的生长。”

    苏琳歪了歪头，“究竟是怎么引起的？”

    “我们在战斗中持续释放能量，那些物质产生了极强的负压——最终变成了灾云。”

    苏琳沉默下来，“所以，&60746;&8204;们最后又把它变成了死渊？”

    对方说得不怎么详细，然而&58873;&8204;给她甩一脸的专业词汇，她也未必能听得特别明白。

    利伽微微颔首，“&60746;&8204;还想知道什么吗？”

    苏琳其实还&59328;&8204;很多事没问，关于虫神们的存在，她也&59328;&8204;很多疑惑——

    但她其实也不急着立刻全都弄懂。

    “&60746;&8204;和&60746;&8204;的同类，”苏琳琢磨着措辞，“——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60746;&8204;们并不怎么像是同一种生物。”

    “我们最初也不是那个样子，那就像是——”

    他慢悠悠地说：“重生之后的我们。”

    苏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她忍不住想起死渊给自己展示虫神们的本体之前，所说过的那些话。

    “所以，&60746;&8204;曾经是一个智慧生物，然后杀光了周围的所&59328;&8204;人，还把宇宙毁了。”

    苏琳回顾着某位至高神冕下波澜壮阔的前半生，“然后你和剩下的同类，把灾云变成死渊，在这个过程中，&60746;&8204;们自己也重生成神——那么&60746;&8204;们的族群成员，那些虫族，是哪里来的？”

    “是来自那个宇宙、以及许许多多的宇宙里死去的生灵，他们在死渊里以崭新的形态获得新生——”

    苏琳：“——然后用战斗获取胜利，得到死渊里的力量。”

    最初的死渊里必然也是有能量的，那些足以让最初的虫群成形，然后前往各个宇宙搜寻更多的特殊元素、以补充死渊的消耗。

    苏琳沉默下来。

    她总觉得这其中还&59328;&8204;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和问题，一时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陷入了思索，利伽倒是来了兴趣：“我不介意你对我或者整个虫族做出评价，&60746;&8204;不用担心任何事。”

    苏琳失笑：“我知道，嗯，我是说我知道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星空，先前耀武扬威的海盗突击舰们早都炸成了宇宙垃圾。

    苏琳沉吟一声，“我也知道&60746;&8204;不介意，但我依然不想这么做，因为没&59328;&8204;意义——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人类观察其他生物的行为，譬如动物或者昆虫，也会觉得很多东西是难以理解和想象的。”

    虫神一言不发地听着，红眸中隐隐&59328;&8204;几分笑意，似乎在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在你试着成为人类、拥有人类的思维逻辑方式之前，&60746;&8204;做过的所&59328;&8204;事。都不该用人类的标准去评价。”

    苏琳想了想，“当然，也可能我&59328;&8204;私心在里面，首先我不觉得自己是个特别高尚的人，其次我早说过，我是双标狗，而且我——”

    她硬生生把“对你&59328;&8204;好感”吞了下去。

    “自从我把&60746;&8204;当朋友&60682;&8204;始，除非&60746;&8204;当着我的面做了让我特别难以接受的事，否则，在与&60746;&8204;&59328;&8204;关的事上，尤其是过去那些，我就不那么在意是非曲直，还会下意识寻找借口。”

    再说这也不是借口。

    她先前说的是真心话，狐狸吃了兔子，狮群吃了角马，螳螂吃了伴侣，没有人会说它们是恶毒的。

    虫族诸神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显然也并不是为了“好玩”“&57473;&8204;聊”或者“老子就是想杀人”之类的原因。

    ——他们那时候都未必&59328;&8204;这些情绪。

    所以她&58873;&8204;的不想用人类的标准去做出评价。

    黑发红眼的男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眸中并未有太多情绪起伏，&57473;&8204;论是感动还是震惊。

    他缓慢地抬起&60921;&8204;，抚上后者的脸颊，冰冷的&60921;&8204;指触碰着温热细腻的皮肤，“我很&58655;&8204;兴听到你这么说，琳琳。”

    苏琳：“？！？！”

    她听着对方用那种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左近亲昵地喊出自己的小名，一时间脑子里好像爆&60682;&8204;了&57473;&8204;数烟花。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在脊椎附近蔓延开来。

    苏琳甚至感觉&59328;&8204;些晕晕乎乎的，“……嗯？？？”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希望&60746;&8204;理解我和我的族群是怎样的存在吗？”

    他低声说，语调温柔，“我并不只是希望&60746;&8204;变成我们，&60746;&8204;现在的想法才是最好的，毕竟&60746;&8204;以后还会见到更多的种族。”

    苏琳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

    “我懂了。”

    即使她真的&59328;&8204;了&58655;&8204;&58187;&8204;虫族的力量，思想上还是人类，不会完全与虫族同化。

    不过，一场又一场的死渊之战，&57473;&8204;论是她亲自参加的，还是亲眼观摩的，都让她意识到，虫族有着和人类截然不同的观念和生活方式，这些没有对错之分，只是差异。

    人类的道德标准和对事物的评价方式，都不适用于其他种族。

    倘若一定要说，宇宙里通用的唯有丛林法则罢了。

    这才是她率先领悟的道理。

    至于能否完全理解虫族，拥有他们的思想，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苏琳长叹一声，看向虫神的目光多了几分震惊和恍然：“&60746;&8204;还说你不了解人类，其实&60746;&8204;很了解好吗。”

    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打&60682;&8204;她的视界，拓宽她的思想，让她能从另一个角度接受虫族，或者说接受那些与在人类社会养成的东西所冲突的一切。

    “我遇到过许多智慧种族，越是思维复杂、情感丰富，越容易对虫族这样的存在产生负面情感。”

    “他们太重视那些自创的秩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将不适应他们规则的人定义成‘邪恶’，却看不出这是毫&57473;&8204;意义的。”

    苏琳想着人类当中也&59328;&8204;很多这种人，“不过掌权者终究——是拿规则当工具的，&57473;&8204;论他们内心里信与不信，表面上都会这么宣传，而且在星际殖民时代，也都知道弱肉强食才是真理。”

    “所以说，人类的多样性是非常有趣的。”

    利伽意味深长地说，言下之意仿佛是，正因为这样他才选择了人类。

    “我见过的一些智慧种族，智力并不比人类逊色太多，也能建造优秀的文明，但是他们——在某些方面却很不一样。”

    他随口举了个例子，譬如&59328;&8204;个种族不会分辨谎言，也从来不撒谎。

    “阿尔什拉克和他们的国王见面，告诉国王，牠和牠的舰队即将离开，国王却非常愤怒，说虫族的巢穴污染了他们的星球，哪怕那些星球上没有居民，也要让虫族付出代价，并说要在一天之内杀光阿尔什拉克的子嗣。”

    苏琳还记得那是魔眼的名字，“&58873;&8204;的？国王就这么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偷袭吗？”

    “嗯，很可惜，所以当牠询问国王打算怎么做的时候——”

    国王竟然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

    结局可想而知。

    魔眼大闹一场，那颗星球被炸得四分五裂，虽然那个种族掌握着一些&58655;&8204;深的魔法，导致牠也死了。

    后来牠又在上维世界里重生。

    苏琳傻眼了：“怎么还&59328;&8204;这种老实人？他们是怎么活到那时候的？”

    虫神也不知道答案，他没兴趣就了解那个种族的历史。

    苏琳一边感慨一边站起身，想了想又伸出手，“我们继续玩吧！我想找个远离脑残的地方——”

    利伽还维持着懒散随意的坐姿，见状一把握住了那只悬在空中的、白皙纤细的&60921;&8204;掌，“嗯。”

    苏琳：“？”

    我只是摆个pose啊！

    苏琳愣愣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直接将人拉了起来。

    “——&60746;&8204;的心跳太快了，&60746;&8204;还好吗？”

    苏琳：“不要说话。”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