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海默家族的流技,原理其实非常简单,算不上什么高深的功法,但其威力,绝对不可小觑。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谷令君的师父沈炼,是个甩手掌柜,自认为教授给徒弟的,是自己毕生最强大的一招之后,徒弟便可平步青云,从此天下无敌。
殊不知,他的行为,是实打实的误人子弟。
神通,是所有武道修者,梦寐以求的境界,哪怕是只能够习得一种神通,也足以在修行界傲视群雄。
可再好的东西,也需要消化不是?
谷令君在修行之路上,最多只能算个刚刚学会蹒跚行走的稚童,沈炼那名为‘无’的神通,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将一枚核弹,交到了一个婴儿手中。
他会用吗?
答案显而易见。
如今,终于有机会,接触一些实用的修行技巧,谷令君自然乐见其成。
于是,在阙客山,便出现了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
空地上,两伙蛮兵装扮的壮汉,正在奋力厮杀,一地的褚地难民,战战兢兢的跪在角落里,生怕波及自身。
而不远处的密林中,谷令君一脸虔诚,竖起耳朵聆听某位年轻先生的教诲,而这位年轻的先生,不久前,还在想着如何将他的学生给碎尸万段。
果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乌兰巴尔思讲解的很认真,谷令君,听得也很认真。
如何调动天地元气,对于每一名修行者来说,就如吃饭拉屎一般,是本能反应。
但如何找到使其变化的规律,那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了。
比如海默家族的流技,虽然只是控制天地元气,使其产生高频震动而已。但说起来很简单,真正想要做到,却也并非容易之事。
高频震动之中的天地元气,是一柄双刃剑,找不到特殊的操控法门,那伤到的便不止是敌人了。
至于具体该如何控制,乌兰巴尔思自然是不会说的,他还没有白痴到那种将自己家族的独家秘法,随意教授给外人的地步。
虽然,他已经说的够多了。
不过分的讲,乌兰巴尔思已经为谷令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修行之门。
多年以后,当谷令君站在修行界顶峰之时,他依旧对多年前,那个在阙客山的密林中,教授自己修行的东夷族荀贵少年,念念不忘。
“怪不得刚才,我的骨头都差点碎掉,原来是震动啊!”
谷令君,蹲在地上,满脸虔诚。
如果此时他的手中有纸和笔,那必定会将刚才乌兰巴尔思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在案。
“那如何做到让震动的天地元气,不伤到自己呢?”
谷令君很好奇,他深知,这才是流技这门功法的核心之处。
谷令君虔诚求学的态度,让乌兰巴尔思很受用,这让他找到了一种,为人师表的快感。
当听到谷令君的提问之时,满脸傲娇的乌兰巴尔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那自然是将天地元气,附着在身体……”
说到一半,乌兰巴尔思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生生的止住了话茬。
“舅舅说的没错,你们褚人,果然都是奸猾诡诈的小人!”
乌兰巴尔思脸上的傲娇消失不见,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他终于发现自己被骗了,眼前这个可恶的褚人修行者,差点从他嘴里,套出海默家族的不传之秘。
“哎~~~”
谷令君长长叹息一声,满脸遗憾的站起身来。
“哥们儿,你咋反应过来了呢?就差最后那么一点点了,真可惜……”
乌兰巴尔思手中镰刀横与身前,对着谷令君,跳脚大骂
“混蛋,我砍下你的脑袋,将你的脑袋,做成尿壶!”
对于气急败坏的乌兰巴尔思的威胁,谷令君丝毫不以为意。
没错,对方很强,哪怕他卸去狼骑战甲,谷令君依旧不是对手,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卸去甲胄的乌兰巴尔思,已经再无法对谷令君造成任何威胁了。
因为,难民营的战斗,已经结束,而胜利者,是突袭尖哨!
就在乌兰巴尔思,给谷令君讲学之时,徐广和庄老六,带着麾下军卒,包围了这里。
徐广甚至将那套乌兰巴尔思卸下的狼骑战甲,都给偷偷收走了。
“哥们儿,今日,我的脑袋,你可能砍不掉了。”
谷令君表情玩味,对着乌兰巴尔思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周围。
乌兰巴尔思顺着谷令君的目光方向望去,惊骇的发现,他周围的树林之中,数十张弓箭,正在对准着自己。
而在那名奸猾的褚人修行者身后,一个化妆成蛮兵的汉子,手里提着的,是他之前卸下的狼骑战甲。
直至此时,乌兰巴尔思,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失去了战甲作为依仗,周围的弓箭手,足以让他变成一只刺猬。
他只是一名炼体境的修者,根本无法在密集的箭矢攻击之下,逃出生天。
乌兰巴尔思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那一支支对准他的箭矢,如同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乌兰巴尔思,第一次体验到死亡的威胁。
作为海默的少主,天可汗的外甥,乌兰巴尔思从小便娇生惯养。
尤其是开悟成为修行者之后,依靠自家传承秘技,他更是有了老子天下无敌的错觉。
可当真正抛开所有的一切,让这个东夷族的年轻荀贵,直面死亡之时。
他才发现,他只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被自家大人保护太过的傻孩子。
乌兰巴尔思根本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喂,褚人,你不是说要和我公平决斗吗?为何现在还要这般不讲信誉?”
乌兰巴尔思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惧,但是他颤抖的话音,却出卖了他。
谷令君没搭理他,对方此时,已经是一个失去了临战之心的瓮中之鳖,没必要再与其多费口舌。
谷令君对不远处的庄老六招了招手,那家伙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啥事,头儿?”
“战况如何?”
谷令君此时最关心的是战果。他不想自己人受伤,也不想有蛮兵跑掉。
“九十个蛮子,都解决干净了,咱们的人,重伤两个,轻伤五个。”
听到没人战死,谷令君暗暗松了口气,尖哨出任务,通常会携带优质金疮药,只要不是致命伤,保住命,问题不大。
“这家伙咋办?”
庄老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正在瑟瑟发抖的狼骑百夫长。
在他的认知中,修行者,都应该是英勇无畏,不惧生死的猛士。比如前几日那两名生猛的狼骑,便是如此。
可眼前这名修行者的表现,让庄老六大跌眼镜。
“留口气就行,这家伙很危险,不要近身接触!”
谷令君不打算杀乌兰巴尔思。
这家伙使用的功法,谷令君很感兴趣,留着他的性命,回去再慢慢研究。
“好咧!”
庄老六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周围尖哨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目标敌人四肢,自由攻击!”
随着庄老六粗狂的嗓音落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响彻在阙客山上的密林之中,惊走了周围一片飞禽走兽。
当乌兰巴尔思,再次出现在谷令君面前之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浑身插满箭矢的刺猬。
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躺在一副自制担架上,满脸的绝望与惊恐。
可谓是凄惨至极。
没人会去同情他。
之前,他活吃人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的惨状,也是他罪有应得。
突袭尖哨们的箭法,还是非常犀利的,既让乌兰巴尔思失去了活动能力,又精准的避开了要害。
哪怕是修行者,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或许有人会说,谷令君不讲武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但战争本就是如此,为了战胜敌人,就必须做到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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