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一句话让张天宝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低沉,手搭在馨儿的手腕处,一股浑厚的内气缓缓地渡入。
飞机上的乘务组急匆匆地拿着医药箱过来,可是当看到了张馨儿脸庞的惨白无色以及逐渐发紫的嘴唇后,所有人都骇然惊呆了。
“快联系这附近最近的机场急降吧!求求你们。”柳茹此时抱着浑身颤抖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她感觉到女儿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冰冷了。张天宝的内气,没有任何作用。
“馨儿你一定要撑住,不要吓妈妈,不要吓妈妈啊!”柳茹拍掉了张馨儿手中那半个桃子。
发生这样的变故,乘务组的空姐们也有些六神无主。她们是学过简单的医理应变,可眼前张馨儿的情况完全不在她们可以掌握的范围之下。
甚至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小女孩,恐怕快要不行了。
张天宝的额头冷汗已经冒出,浑身遏抑不住在一阵颤栗,瞳孔睁大血丝遍布:“不……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妈妈,”张馨儿的睫毛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声音模模糊糊的细微之极:“馨儿是不是见不到爷爷了。”
柳茹的心更是绞痛:“当然不会,馨儿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可以见到爷爷了。”
陈祎已经站在张馨儿的面前,他的手中拿着那掉在地上的半颗桃子,朝着张馨儿温和微笑一声随即侧脸道。
“天宝兄,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让我试试吧。”至于小神龙,已经被陈祎放在了座位上,正咿呀地张牙舞爪着。
张天宝闻言一怔,在他看来,陈祎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陈祎翻手间拿出一盒银针道:“我是医生,对解毒还算略有心得。”
“真的?”柳茹此刻抹泪睁眼,看着陈祎急声道:“陈先生,拜托你了。”
此时此刻,在飞机上根本没有任何其余的办法,柳茹明白自己丈夫和普通人不同,连自己丈夫都救不了女儿的话,飞机上的乘务组也根本粗手无策,刚才她大喊乘务组过来只不过是一时心急所致。
张天宝看着陈祎手中的银针,缓缓地点头:“麻烦你。”
从刚才的交谈之中,张天宝对陈祎的印象也算不错,而且如今这种情况下,陈祎与自己非亲非故能够挺身而出,张天宝在完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张天宝拳头微握,不论如何馨儿一定不能有事。她六岁了,还没见过爷爷一面,这一次,竟然遭逢这般厄难。
陈祎将那有毒的桃子交给了唐正平,随即蹲下在座位前,一只手搭在了张馨儿的脉搏处,片刻感受到两道紧张无比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陈祎抬眼自信一笑:“放心吧,我有把握解毒。”
听到这话,张天宝夫妇的心略微松缓了些许。陈祎凝气运针,手指间的银间蓦然间嗡一声地颤响。
“气运针!”张天宝目光陡然睁大了几分,几乎下意识捂住嘴巴,生怕惊到了陈祎,此刻看着陈祎的眼眸,却增添了几分希望。
针灸领域中的气运针,张天宝还是略有所闻,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目睹了。馨儿有难,可也遇上贵人。
陈祎下针的速度和对穴位的捕捉认知更让张天宝震撼不已,约莫三分钟左右,张馨儿的身上已经插上了密集的银针。
此时此刻,飞机上乘务组的空姐们在维持着秩序,并无人惊扰到陈祎的施针。
“咳咳!”突兀地两声咳嗽,张馨儿嘴里几口暗黑色的血咳了出来,陈祎手疾,直接用手挡住。
逐渐地,心急如焚的柳茹夫妇两人看到,女儿那惨白无血的脸色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发紫的嘴唇也逐渐褪色,明显地好转了。
“没事了。”陈祎一句话让两人心中松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柳茹紧紧抱着女儿,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觉得和女儿之间的感觉更加是血脉相连,此时的张馨儿更像是一个熟睡的小女孩。
“陈祎,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张天宝激动地看着陈祎:“如果不是你的话,我……”
陈祎微笑摆手阻止了张天宝的话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我们能在这里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机舱上这时候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虽然大多数人都听不懂陈祎在说什么,可是从那中毒女孩的面色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中毒女孩已经没事了。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眼中,陈祎就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不过,陈祎对此可并没有任何放在心上,这毒虽然猛烈难缠,可对陈祎来讲确实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只是让陈祎疑惑的是,张天宝一家怎么会买到如此剧毒的桃子,是意外,还是……陈祎没有多问,朝张天宝微笑道:“天宝兄,不介意的话,可否给我一只桃子?”
张天宝一愣。
“我对一些毒挺感兴趣的。”陈祎解释一声。
张天宝忙不迭地点头,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只桃子,交给陈祎,同时想了想,张天宝拿出了一张支票,飞快地写了一个数字,抬头抱着歉意地道:“抱歉,我就只有这么多了。”
陈祎接了支票直接撕掉,张天宝愕然。
“就凭馨儿叫我一声叔叔,就是无价的。”陈祎一笑随即拿着桃子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暴力地一手提起了小神龙自己坐下后,然后直接将小神龙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神龙不满地盯了一眼陈祎,咿呀地摇手,佯作要给陈祎拼命。事情落幕,飞机上也重新恢复了一片安静。
陈祎的心神却完全地落在了手中的这一颗桃子上,片刻对比一下唐正平手中拿着的那只被张馨儿咬了一半的桃子。
“没错,两只桃子都是被在表面皮层上涂抹上一层剧毒,正平,你在岛国待的时间长,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岛国一个名为黑风邪恶组织经常会使用的毒药,九息断魂散。”
唐正平道:“黑风其实是一个成员分布全球的邪恶组织,名声仅次于世界第一邪恶组织红血,这个组织的最常用的手段便是下毒。”
“九息断魂散的毒性非常迅猛,只要吃下少许,极短的时间内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必定会气绝身亡。”
旁边的张天宝夫妇也听见了唐正平的话,面色都不由的低沉了下来,夫妇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相视了一眼。
“天宝兄,看来是有人雇佣黑风的杀手想置你们于死地,恐怕这一次不成功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到了荷兰你们一定要小心。”陈祎忍不住还是出声提醒。
飞机上的炎黄人显然不止陈祎等人,此时坐在前面一排突然有个西装中年人回头道:“对啊,听说阿姆斯特丹最近发生了一件重大中毒案件,莫非也是和邪恶组织有关?”
陈祎的心头一动,瞳孔紧缩了几分,黑风!陈祎压低着声音:“正平,到了阿姆斯特丹后,运用天听在那边的力量,彻查一下黑风的情况,还有,下飞机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一份黑风的资料交给我。”
“是,宗主。”
…………
阿姆斯特丹的夜晚,霓虹灯照耀下的城市格外的美丽。
酒店房间内,王晓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公路的另外一边,皇家医院的灯火通明,特警部队丝毫没有撤去的意思。
而且,王晓雅还察觉到,其中还有不少荷兰的修行者也掺入其中,恐怕是官方暗中派去的人。
他们所做的一切,难道就只是因为要防止自己进入医院?这阵仗也未免太大。杜斌等人已经出发去往大使馆方向过去,至于能否成功便只能看天意了。
文音音吃过饭回酒店后,就径直回房,再也没出来过。王晓雅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她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医院的各个方向。
王晓雅已经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今晚不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潜入皇家医院,得到那五十几个病人的真实情况。现在,就只等深夜来临。
晚上九点,王晓雅突兀地发现,皇家医院门前的巨大广场上,竟然陆陆续续地汇集了不少人。
正当王晓雅疑惑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音已经轰轰地响起。苏随性推门而进,跟在他身边的是小涵。
“三小姐!大事不好!”
苏随性的脸色焦急无比,手中拿着一堆报纸急声说道:“这些都是新鲜出炉的各个报社的报纸,里面所写的东西,完全是要将我们王诗古韵再次推向风浪尖口。”
王晓雅迈步上前,接过其中的一幅报纸瞳孔一震。报纸的头版赫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男子司机痛哭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撑着地面嚎哭的姿态,从拍摄的角度来看,竟然像是在给自己下跪。
而自己的身躯则高高地站立着,与地上的男子司机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除此之外,还有沙仁范两人拉扯男子司机的照片。
“民族耻辱!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威迫受害者家属的性命!华夏来的人,华夏来的杀人凶手。”
“趾高气扬的恶人,当街羞辱我子民,华夏国画中毒事件最新消息,受害者家属上诉遭到生命危机!”
当小涵将一张张报纸的头版最醒目的一行字翻译过来的时候,王晓雅脸色骤然急变。猛地抬头,广场上汇集起来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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