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一蹦三尺高:“什么?是谁?是谁喊劳资小娃娃?自紫微大帝统御三界,劳资便是九神之,玉皇大帝在我面前,也是小字辈。你特么是哪根葱,居然敢叫我小娃娃?”
沙僧在一边不满了,哼唧道:“二师兄,你虽然成神早,不过早顿长。说起这年岁,你肯定不及玉帝。我从小服侍玉帝,历一千七百五十劫,修行了两亿两千……”
胡孙忍不住了:“去去去,别老提这茬。论修行,俺老孙自开天辟地便存在了。十洲祖脉,三岛来龙,谁敢与我比年岁?”
莎莉杨翻翻白眼:“大师兄,你那是在娘胎里好不好?怀孕时间再长,有什么用?出生证明才是王道啊!”
“哈哈哈哈……”那个女声出夜枭般地长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大有来头的大神,原来只是几个虚张声势的喽啰。三年前,狮猁王被我打得逃命而去,文殊师利铩羽而归。西天没人了么,居然派你们几个来送死?”
八戒:“什么?文殊菩萨……居然也败在你手里?”
陈袆用同情地目光望着女王,心说好么,原来事情这么大条。人家文殊没让你在井里浸上三年,已经算善心大了。
这文殊师利,注定要在乌鸡国遭遇滑铁卢。还是观音菩萨门槛精,秒变和事佬。可怜苦了我这几个徒弟,免不了又是一场苦战。
靠,想想文殊也真丢脸,四尊之,无上正等觉,地位何等尊荣。可在乌鸡国这里,不但道场被占了,还吃了败仗,这算什么,饮恨而退?雀占鸠巢?
得,也别管里面这家伙,是哪教哪门的尊神邪魔了,反正势同水火,直接操家伙吧。
“徒弟们,上啊!”陈袆嘴里说上,自己却拖着女王小侍女往后退去。
胡孙向天大吼:“妖孽,休得猖狂。今日神挡弑神,佛挡杀佛,挡我者死!”
他倏忽化身成无数道虚影,迎面冲向黑雾。八戒沙僧莎莉杨紧随其后,大呼小叫地杀将过去。
“杀了他们!”一声尖利的呼喝响过,老国王挺起了长矛,兵士们出山呼海啸般地怒吼:“杀!杀!杀!”
兵如龙,马如风,黑雾挟裹着兵锋,如惊涛骇浪般卷将过来。吓得八戒掳获的白骆驼转身便逃,眨眼便跑得踪影不见。
“当!——”
胡孙的九环锡杖,和老国王的长矛剧烈相撞,火花飞溅,长矛断裂。九环锡杖余势未衰,狠狠地击在了马头之上。
“轰!”马头被击得稀烂。但是那马居然没倒,它顶着个开花的马头,载着老国王向胡孙直撞过来。
胡孙身影急转,侧身闪开,一人一骑交错而过。马匹越过胡孙,却没有停步。蹄声如雷,气势如虹,向着后方的陈袆直冲过来。
女王挣脱陈袆拉着自己的手,不向后逃,反向前迎:“父王,父王,我是萨娜,我是你的女儿萨娜……”
老国王面无表情,挺起只剩下枪杆的长予,对准了跪倒在地的女王。
十步,五步……枪杆已经递到了女王身前,眼看就要将她捅个透明窟窿。
女王的眼睛里,从激动,到惊骇,再到绝望,万念俱灰。她眼睛一闭,闭目受死。
电光火石间,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将女王扑倒在地。
枪予在那人背上闪过,裂锦声响过,血光飞溅。一片衣襟随风飘散,翩翩如蝴蝶飞舞。
小侍女咬着牙,伏在女王背上,背上鲜血淋漓,衣服被撕破了一大片。
她抬起头,和正在拨转马头的老国王对视,目光凶狠,凛然不惧。
女王披头散,挣扎着要坐起来:“让他杀了我,让父王杀了我……我丢了社稷,没脸见他!他要杀我,让他杀了我,谁也别拦着……”
陈袆帮着小侍女,将情绪激动的女王摁住,大吼道:“他不是你父王,他又经成了傀儡,成了杀人的工具,没有感情,萨娜,你看不出来吗?”
“不,不!他是我父王,他在怪我失了他的社稷……”女王挣扎得更厉害了。
陈袆无奈,伸出手去,往她脖子里狠狠来了一手刀。女王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小侍女站起身,手里持着银刀,迎向奔将过来的老国王。
陈袆抱起了女王,冲着小侍女喊道:“跑,阿依娜,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
小侍女仿佛没听到陈袆的话,她放开步子,迎着奔马,悍然冲将上去。
烟尘四起,人影交错。
“噗!”银刀斩在枪杆之上,却没有将枪杆斩断。老国王一挑一送,结结实实在小侍女胁下抽了一记。
这一记力量大的异乎寻常,小侍女手中银刀脱手,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
“阿依娜!”陈袆惊叫出声。话音未落,却现老国王的枪杆已调整角度,对准了自己。
不到十步的距离,奔马转瞬即至,根本来不及躲闪。
陈袆眼瞳中,那杆尖锐的枪杆不断放大,堪堪已到达胸前。
“师父……”胡孙的呼喊声中,他从天而降,仿佛似一颗流星,“轰”地一声,连人带杖击中了奔马。
那马受到重击,四蹄腾空离地,残破的脑袋昂将起来,连人带马侧翻倒地,腾起了一股黑色的烟雾。
“师父,你没事吧?”胡孙手里提着小侍女,落到了陈袆身前。
“我……没事,悟空,别管我,你快快去降妖除魔。”陈袆牙关颤抖,被刚刚的生死一线吓得不轻。
“师父,此地危险,抓住我的胳膊,我先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袆心中早想着要跑路,但徒弟们拼死拼活,自己却溜之大吉,拉不下这张老脸。
再说自己就是要跑,带着女王和小侍女两个累赘,也跑不快。既然胡孙主动要把自己送走,当然再好不过。
可心中终归有点放心不下,八戒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回头看去,只见八戒沙僧已冲入黑雾当中。钉耙宝杖过处,如劈波斩浪,砍瓜切菜,断手残肢满天乱飞。
就连莎莉杨,手里也夺了把弯刀,左冲右突,势如破竹,杀得好不高兴。
陈袆放下心来,任凭胡孙拽住了自己的胳膊。
云头尚未升起,整个大地,猛然猛烈晃动。黑雾升腾中,一个声音冷冷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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