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怪话音未落,金龙爪子一松,这家伙惨叫着落到地上。
八戒沙僧抢上前去,好一顿拳打脚踢,直把这家伙揍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
金龙别过了脸,视而不见。。
黄风怪狂喊道:“龙姐姐救命……我是佛祖家里人,我是佛祖家人!你们……胆大包天!哎哟,轻点……”
胡孙恨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别揍死了他。杀个老鼠,没得污了手。”
小白龙恶狠狠道:“说,我师父在哪儿?”
黄风怪一边惨叫一边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好象这里有个地下室,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小白龙道:“各位师兄,躲开些。待我放一把火,将这里烧成白地,总能看出些端倪。”
胡孙道:“师妹,等你放火把这里烧完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如果有人能遁地,那就简单了。”
小白龙眼睛一亮,道:“这黄风怪不是老鼠精嘛?他打洞最在行。表妹,帮个忙,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打洞帮我们找师父?”
金龙沉吟道:“黄风狡诈,若放他御风遁地,恐他逃走……”
小白龙点头:“说的也是。”
金龙眼珠一转,道:“其实要找地下室,也容易。表姐,你我本是水族,善行雨。不如我们去江河之中汲了水,降下一场大雨,哪里漏水,哪里便是地下有玄机。”
小白龙点头不迭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呼风唤雨,好久没玩了耶……本龙以后不玩火了,专门玩水!”
……
陈袆躺在死人堆里,紧紧闭着眼睛。鼻子里都是恶臭,身子下面滑腻腻的,让他不住地恶心反胃。
忽然,顶上翻板一响,“蹭蹭”两声,风声飒然,一前一后落下来两个人。
只听一个女声吩咐道:“小虎,把唐僧弄到我的寢室去。今日正好是月圆之夜,最宜采集生人阳气。”
一个带着醋味的男声拉长声音道:“是,夫人。”
女声轻轻笑了笑:“怎么?又吃醋啦?小虎,他只是具肉鼎而已。待我吸完阳气,是蒸是煮,尽随你意。快走啦,这里不安全,他们迟早会现。”
身子凌空,陈袆只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弯弯绕绕,高高低低,走出好长一段路。
“喀喀”声中,好象有数道门关闭。然后,身体被掷在一块冷冰冰的东西上。
陈袆心中好奇,偷偷睁眼,眼前一亮,差点被耀目光华给闪花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大的石室。头顶上,是镶嵌着夜明珠的穹顶,灿若星辰,熠熠生辉。
目光下移,只见墙壁之上,绘着色彩斑斓的壁画,诸多仆从,环绕一名衣饰华贵的女子,看不清楚是何朝何代。
墙角则堆满无数金银珠宝,宝光隐隐。显然,这里以前是一间墓室,而现在,则变成了一间藏宝室。
陈袆现自己躺在一方数尺见方的碧玉之上,旁边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陈袆认识,是那个会脱壳的虎先锋。女的却没见过。只见她容颜如花,妖媚入骨。身上装束华丽,宛然便是墙上壁画中的女子。
女人显然现陈袆在偷看,她“噗嗤”一笑,千娇百媚。然而,陈袆却感觉到,她注视自己的目光,就象虎狼看到了食物,贪婪饥渴。
女人笑靥如花,娇声道:“唐僧,此处乃是我的闺房。今夜你我洞房花烛,这里的布置,可合你心意?”
洞房花烛?我靠!谁跟你洞房?陈袆嘴里“呵呵”有声,有心想要挣扎逃走,无奈身体却不听使唤,连根手指也动不了。
虎先锋在一边大声喝道:“和尚,你老实点,进了血尸墓,你还妄想脱身?下辈子吧。”
“小虎,别吓着了他。”女人白了虎先锋一眼,挥手示意他退下。
虎先锋满脸不甘,脚步沉重地退到门外。“喀喇”一声,石室门关闭,只剩孤男寡女两个。
女人一脸媚笑,坐到陈袆身边,伸出兰花指,轻轻抚过陈袆脸颊。
陈袆只觉得她手指冰凉,恍惚中,犹如蛇虫在脸上爬过,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哎哟,瞧瞧这皮肤,真嫩啊……好多年没有摸过这样顺滑的皮肤啦。唐僧弟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你个头啊!陈袆口中“呜呜”直叫,心说谁知道这女人是个啥玩艺儿?看样子,不是死人,就是精怪!靠,难道劳资你处男之身,今天就要毁在这里?没天理啊!
女人“咯咯”而笑,手指就象条毒蛇,游过陈袆的脖子,指尖挑开他的僧衣,抚上了他的胸膛。
陈袆心底直冒凉气,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子流将下来。只想大喊大叫,无奈却一句话也叫不出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女人的脸缓缓靠近,在瞳孔里却来越大……
猛然间,脑子里响起一声黄钟大吕般的佛音,陈袆手足颤抖,张口喊道:“救命啊……”
女人吃了一惊,好象没想到他居然会开口说话。愣了愣神,掩嘴笑道:“唐僧弟弟,没用的。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来,还是先来救救姐姐我吧……”
女人捉住了陈袆的手,带着它抚向脸颊,脖子,然后是……
“住手!你住手啊……”陈袆心中惊惧,几乎是在惨叫了。
话音未落,女人脸现狰狞:“叫什么叫?呆会儿有得你叫!”
她一个翻身,压到陈袆身上,伸手便去扯他的衣服。
“嗤”地一声,陈袆身上僧衣破裂,上身赤裸。
“滚开!你滚开啊!”陈袆大吼大叫。
女人“嘿嘿”冷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唐僧,你不要不识抬举。别人想要,还轮不到呢。”
女人滑腻的身体扭动如蛇,她冰凉的脸颊贴到陈袆胸膛上,她的手,她的手……
“砰!”
忽然,女人的身体飞了起来。她被大力掀了出去,“骨碌碌”滚落玉床,跌到地上。
只见陈袆一跃而起,绕过女人,一径向门边抢了过去。
“门,门在哪儿?门呢……”陈袆快哭了。
明明刚刚那里有扇门,现在却连缝隙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找到机关开门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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