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吵闹起来,有人试图往院子里闯。封开和慕容垂踱步到外面查看。
这时候,那个对唐瑶儿倾心的少年将军,走到丁山酒桌边上坐下,对丁山道:“没想到阿山公子也对唐瑶县主倾心,我和你一见如故呢。”
丁山见他痴呆似的看向唐瑶儿,而唐瑶儿的眼神正追寻着封开的背影,就感慨道:“诶,孽缘啊,我们两人都被人家无视了。我们两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那个高个子半妖人伸出头面无表情的插话:“既然有缘,又一见如故,不如你们结拜好了。”
“啊?大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三人就结拜兄弟如何!”那少年将军面若红桃,齿若白贝笑嘻嘻的坦然道。
“不好,我只是而已。”那高个半妖人立马尴尬的回话。
“大哥,我一直觉得我们两兄弟有些单薄呢,你不觉得阿山公子潜力无限么?”
高个半妖人神色一顿,飞快的答话:“不觉得。”
“那你看不起阿山公子?他可是冯宁县主的好朋友哦。”那少年将军狡黠的问道。
“没,没有的事。”
“那我们三人结拜兄弟如何?我觉得这是好事呢。”见那高个半妖人不再反驳,那少年将军掉头对丁山道,“这是我结拜大哥巴奎、字文远,他是天王近侍、轻车将军。我是靖东将军、长水校尉赵让、字子若。我们三人这就结拜如何?”
“好啊,和两位将军哥哥结拜,我求之不得。我名丁山,大名丁秀岳,尚未取字。”
“兄弟,你就左手端个碗、右手拿个兵器和我们结拜?”巴奎没好气的道。
丁山连忙答话:“大哥请担待,这两样东西真的片刻也不能离手。短矛是我吃饭看家的兵器,这碗是国师要我端的,片刻也不准离手,连里面的水要是干了,我都要完蛋。”
边上的封开见碗里的谁快干了,走过来端起桌上的清水加了一些,丁山顿时觉得左手的碗重如泰山。
封开得意的抚了抚胡须,心想这厮怎么快就内功上身了,真是少见!兴许能活下来也不定。
巴奎认真的看着丁山和封开道:“是我鲁莽了。国师几年不见,折腾人的毛病没改啊。”封开走开了,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这时候封开让人大开大门放一个人进来话,赫然就是那个在老鸦峡下曾和丁山对峙的红披风。那人一进院子就大叫,要封开救救他们家将军,还指着屋里叫:“是拓跋冯拨宁和那子,他们拿走了我的长槊。我看到他们了。“
“哦,那人是彭晃,征西将军下面的副将。”罢,巴奎就往外走。
丁山愕然,自己躲来躲去,还是被人堵住了。丁山看向冯宁儿道:“我记得你将那长槊拿回大船了。”
冯宁儿答话:“你要了过来扔给我,用它出了泥坑后,我拿回大船就扔在那没管,现在兴许还在船舱里。”
见巴奎走到门口,彭晃冲他行了一个军礼,并不敢冲进来。巴奎是天王近臣,见人大一级,彭晃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这是封开已经出了院门,并且呵斥还试图往院子里走的彭晃:“快带我我看,你家将军的命还比不上一杆长槊?”彭晃就跟着封开走了,还回头死死的盯了屋里的丁山。而铲子并未跟着封开过去,巴奎带人又关上了院门。
赵让让人找来香案,让慕容垂国丈见证,三人拜了兄弟。
拆了香案,起蜡烛关起房门,赵让拿出两个黄色绸布。冯宁儿和唐瑶儿两人将古琴从布套里拿出,冯宁儿在古琴下面抠了抠,然后拽出了一把大剑交给国丈慕容垂,接着又掏出一个金色钮印。
见古琴里面竟然掏出大剑和钮印,丁山看的目瞪口呆。
慕容垂仔细看了大剑,然后递给赵让又结果钮印仔细看了,也交给赵让。赵让、巴奎和铲子都分别看了大剑和钮印,然后放在黄绸上,赵让用黄绸包了大剑和钮印,又用包裹包了,转身对丁山:“三弟,我们两人马上要离开晋兴回京兆去了,待到你学艺有成,我们三兄弟在京兆见面。”
丁山头答应,冯宁儿却话:“让阿山公子送你们去城外吧,稍后他可以再回来的。”
“不要了吧。我要赶紧躲到我姑父家去,不要被别人找了麻烦。何况我身上难受。”
在冯宁儿怨恨的眼光中,慕容垂也道:“阿山公子身手重伤,不宜劳顿就不要去了,你们两位这就赶紧出发被。”吧,国师慕容垂就将丁山新拜的两个哥哥送出了院子,好多黑衣人都跟走了。
冯宁儿上前扶住丁山道:“下马车的时候我什么来着,不是让你不话听我的话?”
丁山回想了一下,自己下马车时候果然曾经答应冯宁儿,就:“可是,我确实受伤了,送不送两位哥哥他们也能体谅吧。”
“是护送那两个东西出城,出了晋兴就有大秦的大军接应,一危险都没有的。你啊,是妥妥的大功劳被你放弃了,我恨死你了。”
“那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护送一下就有大功劳?”丁山诧异的问。
“你不要问了,问了没好处。”冯宁儿又切了一片人参放丁山舌底,这时候慕容垂回来了。
慕容垂人未到声音就到了:“呵呵,你们拿人家的长槊干什么,那可是征西将军属下的副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冯宁儿上前作揖道:“外公,那时候我们和他们因误会对峙,我掉到泥坑里了,阿山公子要来那彭晃的长槊助我脱离泥坑。后来为了防止对方手中兵器对我们不利,我就将那长槊拿回了大船“
冯宁儿娓娓动听的简略的讲了一遍当时状况,慕容垂抚须头。在刚才的公共场合,冯宁儿和唐瑶儿一起是钦差,代表着天王,慕容垂必须对她们行礼交了两件东西后,两个女孩就不是钦差了,这时候慕容垂是长辈,当得起冯宁儿的作揖。
慕容垂听罢也释然了:“赶紧将长槊还给人家吧,那可是非常昂贵的兵器。”
丁山倒是不乐意了:“我放了他们家将军,就算落下他一个兵器又怎样。”
“呵呵,你子,真不知道一杆长槊有多贵重?”慕容垂站起来道,“我们先去你姑父家拜访,边走边给你讲讲。”
大家都跟着慕容垂往外走,慕容垂又问道:“你,刀矛弓盾和铠甲等等,什么兵器最贵重。”
丁山想了想道:“铠甲吧,铠甲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最贵重。”
慕容垂赞赏道:“嗯,不错,你不傻。铠甲重了不看穿戴,轻了防护不足,所以必须用最精的料和最纯熟的手工,所以往往非常贵重。除了是第二条生命,穿了铠甲的人有了防护往往勇不可当,铠甲称得上国之重器,历朝历代不允许私藏铠甲。当初大汉朝柱国周亚夫私藏五百付石甲,就被治罪而死而我从没听过有什么军人因为私藏其他兵器被治罪的。”
收到慕容垂的赞扬暗地的试探和敲打,丁山假装心里得意洋洋,走路也更有力气了。
拉着丁山坐上同一辆马车后,慕容垂又道:“可是天下还有一件兵器,比铠甲更贵重。”
“什么,不会是长槊吧。”
“就是。”慕容垂抚摸着胡须道,“人丈八长槊,分为两种,一种是一丈八寸,一种是一丈八尺。是拓木制成一丈来长的一条条木条,然后拼接而成的槊柄,然后装上八寸或八尺的兵刃。从制备材料到成为兵器,往往要十年时间。而且最熟练的工匠,也不能保证一成的成品率,我是那上等的长槊。再加上长槊威力非常强,且水火不侵,是一个贵族和世家子弟才能用得起的兵器。好的长槊可以价值连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275s 3.70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