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莫苍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我不动,讥笑道:“怎么?想反悔?”
我也笑道,“你既然那么够意思,我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莫苍审视似的看着我。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快。
我双手环在胸前,“让我心甘情愿跟你走是不可能的,来吧!”我摆了个起手式。
莫苍嘴角一撇,“那就如你所愿!”
这下我就更诧异了,从开始到现在莫苍居然没有一次反驳我说过的话,搞的就跟我是那个挑事,好事的人!
反正今儿是走不了了,刚好我自打佛息固化之后,还没跟人真正的动过手呢。刚好这次借莫苍练练手。
莫苍挑衅似的朝我勾了勾手,脸上尽是轻蔑的表情,“这可是你的最后一个要求,人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
我直接给他当头来了一棒,我这一棒虽没说用十分力,但是也用了七分力,没想要到我这如雷霆万钧这一棒,居然被莫苍给轻轻弹开了,“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进步。年轻一辈中,你可以有自傲的本钱。”
莫苍看起来脸色苍白,我有点怀疑他是个吸血鬼,阴鸷的很,这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居然用这种老气横秋的前辈似的教训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我直接又是一棍,然后棍子挥舞成了一道道棍影,棍影连成一片,莫苍保持不了先前那高手风范,也开始认真对待了起来,大挪移的身法我现在运用起来也算是窥得其中的真谛。
我几乎不断地在莫苍的周边快速移动着,但是就算我使出了全身的本事,莫苍都没有挪动脚步。或者是移动了,而我却没有看见?
我直接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收起如意棍,“不打了,不打了。不带这么藐视人的……”
莫苍笑道,“年轻人里,你可是第一个能让我动手的……”
我郁闷的道:“张口闭口年轻人的,搞的就跟比我大多少似的。无聊!我生平最恨你这种爱装叉的!”
莫苍也不生气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你还会觉得奇怪吗?”
我有些不信,“那你的外表?”
“外皮只是表象,都是虚妄的!你修佛多年居然也看不透?”莫苍道。
我没好气的道,“不是说走吗?走啊!”
莫苍让人蒙住了我的眼睛,又封闭了我的六识,然后让人领着我走,车子开始的时候很平稳,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有些颠簸。
这是出城了!我猜测着!
又过了很久,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有了点失重的感觉。等到黑布被拿开后,我就震惊了。
这特么不是地底城吗?难道他们一直没走?就躲在地下?柳儿先前留的话也是对的!
“你们一直在这?就不怕吗?”我问道。
莫苍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谁能想到地底城有两层呢?”
我心里几乎可以说是翻江倒海的震惊,难怪我们之前在第一层的地底城什么都没发现,走原路的时候门居然被焊死了,原来是这样的道理。我当时还在怀疑,还以为见鬼了呢?
原来地底城还有第二层!
“你就这么把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把秘密传出去了?”我问道。
莫苍摇头,“这些你早晚都会要知道的。我只是提前告诉你罢了。”
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我早晚都会知道?难道我本来就应该知道吗?
莫苍道,“凌锋,你第一次进地底城难道就没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惊诧的下意识就着急的问,“你怎么知道?”
莫苍意味深长的笑,“果然如此!”
我这一颗心就跟被猫爪挠过似的,这莫苍也是够够的,说话总是说一半。我知道我要是再问,他也不会说的,索性就不问了。
“你把我带来你们大本营干什么?跟我炫耀?请我来参观!”我不解的问道。
莫苍摇头,“你原本就属于这里,你不回来这里,你去哪?”
莫苍的话说的理所当然,搞的我都觉得难道我真属于这里?或者我是受过重大打击,然后失忆了?
莫苍带我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铜制的铁门,上面有许多暗金色的雕花,看着古朴而大气。
我伸手推了推门,门推不动,等我回头想要问莫苍为什么带我来这个房间却又把门锁着不让进到底几个意思啊?这才发现莫苍早就走了。
空荡荡得地方,银白色充满金属感的走廊里就剩了我一个人。
我看着这个大门,莫名就觉得我以前似乎是来过,果然一看在门的右边墙壁上有个按键的开关,上面是0到9的数字。
我鬼使神差的直接按了按键,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面积很大,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一张红木书桌,一个红木书柜。除此别无其他!
我顺着书柜看了看,里头摆的书很杂,有英文的,有中文的!但是似乎都是科研类的书籍或杂志。
跟着我又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居然还有各种规格的大小毛笔。我心里暗道,这房间以前的主人也特么会装叉了,居然还有毛笔?附庸风雅也不是这样的吧!
我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后面的转椅上,身体转动间,脑子突然就跟万千跟针在扎一样,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很多画面,像是按快键一样,迅速的划过。
我只觉自己要死了一样,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脑海里原先那个结界似乎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估计听到我的叫声,莫苍冲了进来,有些兴奋的扶着我的肩膀道:“你记起来,你记起来了,是不是?”
说也奇怪被他这一摇晃,我感觉好多了,脑子里的疼痛就跟退潮似的,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揉着有些胀的额角,余光看到了书桌上的相框。
黑白的照片,里面的人神色清冷,穿着西装,神情严肃。
我惊讶的拿着相框,仔细的看了又看,看了在看。又拿衣袖擦了擦相框的镜面。
里头的那人居然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而我什么时候拍过这样的照片?而且看照片的颜色,应该有几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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