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回头看了一眼楚冬,那眼神里依然还有一丝恐惧。
“能修青光鬼眼,说明他心智疯癫。
用鬼术一招灭了我们这一脉所有的顶梁柱,狠辣无情。
这样的人,若是真当了族长,怕是会对我的后代赶尽杀绝吧,大哥,他天赋很好,但是太狠了。
我对黄家从没有二心,与朝廷接触的另有其人,希望大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保我儿一家性命。”
黄瑞的身体不断消散,说完这句话就彻底化为银色的光点消散了,光点缓缓飘向空中,在这深夜像是有无数萤火虫一起飞舞一般,倒是美丽极了,只是这样的美丽,代表着一个人的魂飞魄散。
这兵解术当真是霸道无解,只要开启竟然不能停止,而黄瑞的实力明明一般,没有战斗经验,修为虽说是入了宗师,但那内气滞塞运转缓慢,多半是吃药堆上来的,生死搏命,他在祝柔手下可能走不过三招。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爆发出那样恐怖的肉体力量。
而且兵解术真正的威力,应该不是在增幅肉体,而是可以用威力更加强大的术,只是那个时间他直接来杀楚冬更为简单,术还要施法,但用肉身更快,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楚冬躲不开。
随着黄瑞灵魂的消散,黄瑞的身体也停止了呼吸,彻底死了。。
黄元天又叹了一口气,黄瑞的死还是让他挺难受的,他转头看了看院子一地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楚冬,眼神复杂,但也没说什么。
他走到黄家人面前说了一些安抚的话,无非就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会尽快解决,黄瑞误入歧途,但他不会追责,让所有人都安心回去,今晚的事实在太闹腾了,黄家人一时之间根本没有理清头绪,但黄元天成了阳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目前黄家唯一一个还活着的阳魂。
在那些人散去后,黄元天先是看了下祝柔的手腕,见没什么太大的事就让她带着杨以晴也先回去了,还把祠堂的大门给关上了。
他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心中是一万个后悔,他想试试楚冬的实力,万万没想他这么狠,一切都太快了。
“你小子是真狠啊,这一个个的都是好手啊。”
楚冬连忙解释道:“这可不怪我的,那东西我真的控制不了,而且出手就是群攻,我没想到您是在演戏。
再说了,这好手跟您不一条心不也没用么。”
黄元天开始给这些人收尸,头颅好歹得跟身体一一对应才能下葬。
楚冬对这个很熟,哪个头是那具身体的他都知道,黄元天的实力有点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楚冬想表现的稍微“乖”那么一点。
总共十五具尸体,被楚冬一一排好,如果不是身边没工具,他甚至都想把这些头给他们缝好。
黄元天看着这几具尸体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修炼的那个是四象鬼界吧?”
“您知道?”
黄元天略带自豪的说道:“那自然,要说这天下谁的术法最齐全,我黄家必然是第一。
而且我们几大家族本身就有很多不在外界流传的术,但你的四象鬼界为何如此奇怪,一般的四象鬼界不会有这般威力,灵魂强度一般,但攻击方式甚是诡异。
你的灵魂也好生奇怪,对离魂术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如果不是我眼力好,我甚至都以为你也是阳魂了。”
楚冬没法回答只能装傻充愣,说是天生如此。
黄元天倒也没有深究,只世上他不懂的事太多了,但他却说了另外一句让楚冬后背直冒冷汗的话:“四象鬼界炼出的鬼,是可以噬主的,这个你知道吗?”
楚冬脸色白了一些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您怎么知道的?”
“我黄家传下的术里有一本单名一个诡字,是诡异的诡。
它并非是一般的鬼术,我觉得那更是仿照诡异而创造出的术,反正不是很安全,我也没学过,黄家更是没人学,我虽然看过,但也只是匆匆读了一遍。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那本书我会找出来给你,兵解术你想要的话,起码帮我真的把这次的问题解决掉。”
黄元天把楚冬赶走了,似乎还有点着急,他的情绪看起来很差,但楚冬总感觉他的难受不是对黄瑞这些人的死,也不像是悲伤,像是......恐惧?
在楚冬离开祠堂的第一时间,那根木签便又出现了,好像只要出了祠堂的门,它就会找上楚冬,可之前黄元天明明说过人力是压制不住诡异的,为什么这祠堂可以,难道就是因为阳魂多?
【祠堂三维结构已重建】
【但数据丢失严重、重建失真】
楚冬一边往黄元天的家走着,一边看着智脑重建出来的祠堂,灵位上的字,还有书库内书籍的字,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在楚冬的记忆里消失了。
楚冬的眼睛历来都是跟扫描仪一般的东西,智脑早就优化他的记忆方式,只要眼睛当时看到了,就绝对会记下来。
可现在那些拍卖和书为什么会记不住?
书库的书籍颇多,楚冬虽然看了几眼,也是看到了不少封皮,如果当时楚冬那些封面就模糊不清,楚冬应该会立刻发现才对,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书名,怎么会全都忘掉了呢?
那堆灵位楚冬前后看了三四次,更加不可能一个字也记不住啊?
这下真的是让楚冬摸不着头脑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事重重的睡下了,第二天八点左右他就醒了,因为杨以晴喊他来给祝柔看手,祝柔和杨以晴是睡在一起的。
杨以晴焦急的说道:“师弟,你别睡了,师娘的手疼了一晚上了,一直都没睡着,你快帮着看看!”
楚冬立刻跟过去看了一眼,一番检查后并没有发现祝柔的身体哪里有问题。
他面带疑惑的问道:“师娘你有什么感觉吗,只是疼?”
祝柔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小伤,可就是钻心的疼,疼的我无法入睡,我对疼痛的耐受力还是有一些信心的,但是这次却真的有些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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