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和习然在长椅上坐了好久。
每次习然张口想要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时,林曼都巧妙地转移话题。习然不笨,自然知晓了她的意思。有些失落,就顺着她开始聊起了小时候。
顾虑着林曼的身子,习然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林曼披上,林曼感激地笑笑。
啧。林言远远地看着他俩,摇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想到他和周安然,林言的眉头蹙紧了,他好像比习然好不到哪儿去。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他当初完全是在作茧自缚,搞得现在连见她一面都这么难。还要偷偷摸摸地来。
想起她冰冷的态度和眼里的厌恶,林言心里就是一阵儿闷疼,怎么会呢?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呢?怎么就没路走了呢?
周安然站在楼底拐角处,透过窗户就看到林言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她心里也很难受,她真的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的。说好要一辈子的人怎么突然就散了呢?
“安然,你站在哪儿干嘛?”周富阳寻不到女儿很是着急,快把医院翻过来才在这里找到她,这孩子感冒还没好就吹风:“风这么大,你是打算把医院当家了吗?”
周安然听到周富阳的声音有些茫然地转了过来,眼里的脆弱还没来得及卸下。
“安然,你怎么了?”周富阳看着女儿,心疼地两步上前将她拥入怀里,安慰:“没事啊安然,有爸爸在。难过什么的都可以和爸爸讲,爸爸会替你分担的。”
周安然已经缓好了情绪,她拍拍周富阳的背,解释她的脆弱:“没事的,爸爸。我就是想妈妈了。”
周富阳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再说话。他妻子当初就是在这家医院被宣布抢救无效的,他也很想她。
“没事的,爸爸。”周安然重复着刚刚安慰爸爸的话,为她的解释愧疚不已。虽然打消了父亲的疑虑,可是却也让爸爸伤心了。
“我知道,你妈妈一直在我们身边呢,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罢了。”周富阳看到女儿愧疚,连忙安慰她。
“嗯。”逝去的人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最爱的人陪伴罢了,周安然想。
最近a市的天气不好,才临近12月,温度就已经低至零度以下了。好像哈口气儿就能被冻住,冻得林言连怎么笑都不会了。
他手里忙的合作案已经顺利谈妥签约了,也算是闲了下来。
习然最近工作没有状态,林言知道他是为了林曼的事情心烦,留下来也没什么帮助,就放了他的假,让他放松放松。
amy自从上次说要找个人试试之后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没了她在面前碍眼,林言总算觉得生活算是轻松了些。
时间很快,距离周安然回a市已经一个月了,陆良给她的期限就是一个月。
她决定回b市。
买好了机票,她愧疚地看看刚相处没多久的周富阳,也不敢说话,低头沉默地收拾着东西。
周富阳坐在沙发上,看着灰溜溜的周安然,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帮她一起收拾。
周安然看了周富阳一眼,看到他鬓间斑白的头发,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声地说:“爸爸,对不起。”
周富阳看她一眼,手中动作不停:“常回来,b市和a市隔得不远儿。”
听到这话,周安然彻底忍不住了,她也不想离开的,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样留在这座有林言和amy的城市,连在这里呼吸一口气,她都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在提醒她她是小三这种事儿。
如果让她爸爸知道她当了旧爱的小三的话,他......
她都不敢想她爸爸的反应和表情会是怎样的失望和痛心。
周富阳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去阳台抽烟。
整个家里安安静静,有被压抑住的不舍和伤感在轻轻流淌。
时间不等人,也不懂人们心里的不舍和难过。
第二天。
周安然红着眼睛离开她阔别三年回来不过待了一个月的a市,上了飞机。
比三年更绝望的心情,却比三年前冷静了许多。
也许吧,她这次选择回来不过是个错误的决定,满怀希望来了这里,可是回去的时候除了一身伤和小三的名头,她好像什么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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