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和夏正其离婚后,心情郁闷的她喜欢飙车,一个深夜,将从餐馆下班回地下室居住的王大山撞了。\www.yibigЕ.com/
王大山家在农村,因照顾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一直在t市做厨师,直到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他还是孤身一人。
真是不撞不相识,这一来二去,杨夕就和小她两岁的王大山走在了一起,还生了一个儿子。
“天天,多吃点儿,瞧你这段时间瘦成什么样了!”剥了皮的虾仁一个接一个送到她碗里,杨夕对女儿的心疼溢于言表。
“天天,来,尝尝这个。”王大山将一条长江刀鱼夹在夏天碗里。
“谢谢叔叔!”长江刀鱼七八千块钱一斤,他们也舍得吃?!
夏天怎么感觉自己在吃钞票!
按说,她也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主,但如此奢侈,她还是望尘莫及。
“天天,这刀鱼是你叔叔特意去水产品市场专门为你买的。”杨夕看着夏天盯着饭碗,不敢动筷子,又给她夹了一条,“嗨,不就是几条鱼吗?吃,反正有人给咱挣钱。”
夏天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初父母离婚时,妈妈没有装清高,理直气壮要了夏家一栋别墅,不过转手就买了,要了夏氏的5,股份,这样,夏氏的利润分红就源源不断流入了杨夕的兜里。
杨夕和王大山结婚后,又开了一家中型餐馆,自然他们一家就衣食无忧了。
“姐姐,下午可不可以带我去世纪广场?”星星还惦记昨天泡汤的计划。
“没问题!”夏天冲星星点点头,反正她也没事,正好有此打算。
“偶也!”星星伸手摆了一个喜悦的造型。
敦厚朴素的王大山一边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一边笑着说,“星星,姐姐难得休息,你能不能不要缠着她,要不,我和妈妈带你去?”
“不,我就要和姐姐去,姐姐长得漂亮,走到哪儿,回头率都高,我也可以跟着沾光。”
王星星的真心话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小屁孩最喜欢向别人炫耀她有一个漂亮姐姐。
看着姐弟俩感情甚佳,杨夕尤为欣慰。
晚上十一点多,夏天才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记得早上要去给秦邵璿买衣服,根本没来得及收拾房间。
可现在呢?
打量着整洁干净的屋子,就连她睡得客房也被收拾了,这事与秦晋阳沾不上边,肯定是秦邵璿做的。
走进书房,看见墙边多了一张单人行军床,还有上面被叠成豆腐干的军用被,夏天莫名笑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夜,夏天睡得特别安心。
一早醒来,整个房间依然很安静,他们叔侄一夜未归吗?当夏天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时,才知道不尽其然。
她使用的香水是清新淡雅型,至于这种浓郁的女人香水味道来自于衣篓里的那套高档男士休闲服。
很快,公寓对面干洗店的老板来敲门,将衣篓里的衣物全部拿走,如果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夏天会自己用方便袋将这些衣物送到干洗店,晚上再去取。
让干洗店老板来拿秦晋阳的衣服也不是一两回,每次他用过充气娃娃,故意将那白浊沾在内裤上,‘贤妻良母型’的夏天就会给干洗店老板打电话。
想让她洗?门都没有!
想给他直接扔了,夏天又觉得满足了秦晋阳畸形变态的心理,让他觉得羞辱她的伎俩得逞。
思来想去,夏天将这项艰巨而宏伟的工程交给了干洗店,晚上取回来后,给他整整齐齐放在衣橱里,接着看他像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跶。
……
暮色逐渐笼罩大地,华灯初上,又是一天过去了。
明天是星期一,要面临一个全新的工作岗位,夏天和黄芳吃完晚饭分手各自回家。
客厅黑乎乎的,伸手刚要按下灯开关,发现半开的书房门,有灯光透出来,谁在里面?为什么如此安静?
夏天很诧异地脱下高跟鞋,放下包,赤着脚,蹑手蹑脚走过去。
如水的灯光下,秦邵璿临窗而立,静静的,一动不动,似毫无声息的一尊雕像。
大概过了三分多钟,夏天听见那雕像发出一声‘我知道’,原来,秦邵璿在打电话!
之后,他便倾听着,不再吭声。
秦邵璿是在调查她?还是在向秦家人检举揭发她?还是……
一时间,无数个巨大的问号从夏天的脑海里喷涌而出。
为了便于偷听到一些真相,夏天垫着脚尖,屏息凝神接近目标。
常年山中为虎、沙漠为狐的磨练让秦邵璿的神经异常敏锐,当一种陌生气息渐渐靠过来时,他一气呵成挂断电话,转身,然后一记狠戾的擒拿手反身将身后想要偷袭他的人狠狠拧住!
只听见“咔嚓”一声骨节的错位断裂声,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声,夏天被他反扣着手腕死死按在墙上!
“啊……”身体撞在墙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秦邵璿冷峻如冰的危险眸子在看清被自己轻而易举制服的人时,脑海‘轰’炸开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也忘了松手。
夏天?!
“……疼……疼疼疼……好疼啊……”夏天感觉右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松开……疼死我了……松开啊……秦邵璿……”
秦邵璿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不知所措放开她。
夏天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托着右手腕,浑身哆嗦的身子就着墙壁软软滑下,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如雨水一般洗刷着脸颊。
不是夏天矫情,因为她打小就怕疼,现在,右手腕上铺天盖地的钻心疼痛,让她几近虚脱。
此刻,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人儿,苍白的脸颊,满脸的泪痕,还有隐忍的哭泣声。
秦邵璿大脑懵了,心也乱了,“夏天……”
“你……混蛋……”夏天抬头就向他吼,“我不就是想进来看你鬼鬼祟祟在跟谁打电话……谁知你反应这么激烈!你神经病啊……我疼死了……”
难解心头之恨的夏天,坐在地上踹了他几脚,秦邵璿岿然不动,浓眉蹙得死紧。
“你怎么样?手腕有没有事?”他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对付十几个壮汉都不成问题,更不要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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