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车中内置的烟灰缸中传来“咝……”的一声,秦邵璿将半截烟按熄,抬头看着她,“你不是说顺其自然的吗?我们不吃药,顺其自然好不好?说不定你三年五载都怀不上……”
“秦邵璿,你当我几岁?会相信你的这话?”他以为他是哄三岁大的小孩,真是!要是怀了孩子,受苦受难的可是她。/www.yibigЕ.com\\
“那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今天这药咱们就不吃了,今后的避孕措施由我负责,怎么样?”他的脸上写着一个成语:低声下气。
“不行!”夏天才不会答应,这种事情马虎不得,说不定就是这一次让她中奖,她必须防患于未然。
“我说的话你不听,是不是?”秦邵璿摇上车窗,看样子,要来横的了。
夏天觉察情形不对,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喂,你想干什么……”
“干你!”粗暴而且带着色情的话竟然从秦邵璿唇间迸了出来,撞击到夏天的耳膜,容不得她有任何的反应,陡觉眼前黑影一闪,双唇瞬间被重重覆住,她一僵,双眼怔怔的看着忽然侧过身来堵住她嘴的男人。
这混蛋!这流氓!
难道他想在车上?
就是所谓的车震?
她被自己内心骇人的想法震慑住。
“你不想要孩子,我偏让你怀上。”他在她唇边厮磨,霸道哑声低语,再次吻上她,温柔而狂热,直到渐渐凶猛的撕咬着她殷红的唇瓣。
抬手想推开他,他反擒住她手臂,横跨过正副驾驶位之间的屏障,欺身压在她身上俯首侵袭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不……唔……”
“我等了整整十年,好几次我都差点死去,我以为我这辈子和你没有可能,但没有想到,我的机会来了,我会把空缺的十年连本带息捞回来,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就要你跟我生孩子,听到没有?”
他在她耳边仿佛发泄一般的啃咬,有一点点疼,又有一点点辛酸,夏天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能依附在他身下,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紧绷,手臂揽在她腰间的力度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你不想要孩子,是不是?那我就天天要你,要得你没有力气吃药。”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直到再次虏获她唇边的芳香甜蜜,深吻纠缠。
夏天推不开他,无助承受着他的粗暴和狂野,甚至是野蛮和凶猛。
秦邵璿忽然不知在座椅的什么地方轻轻一按,副驾驶的真皮座椅赫然向下倾倒,在夏天惊呼的刹那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夏天忙要挣扎,抬头看着他,满眼火热的,看得她心惊胆战,“这、这是车里……外面有好多行人……”
再多的话被他顷刻悉数吻去,亢奋的身体强悍的压了下来,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深邃暗黑与深沉的渴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蕴藏已久,被她彻底激怒而勃发了出来,眼里亦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决。
“秦、邵、璿……我答应,我答应……你……”她真的很害怕,要知道这里是市中心,外面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如果他们在车上那个的话,车身振动,那她还要不要活。
炙热的身体骤然牢牢覆在她身上,狂热深暗的眼神近乎疯狂直视着她,“你答应我什么?”
“我答应你这次不吃药,不过今后你要采取措施。”不是说七十二小时之内可以避孕吗?那她明天再吃,先躲过这一次再说。
夏天低声说着,妥协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这是在车上,在市中心,更因为他前二次的疯狂让她到现在还隐隐灼痛。
秦邵璿真不想就此放开她的身子,但她都示软了,给她一点颜色的效果让他很满意。
如果今后她要是不听话,就用这个法子治她,挺管用。心里笑的像只狐狸的秦邵璿没想到,有一次,他在采用这个法子时,臭丫头横眉怒视,“秦邵璿,你要是敢的话,我马上打110,告你强jian!”可那厮却笑得更欢,“可以,我就是110,你打我的电话,还有,我得赶紧给你弄出一些告我的证据来。”说着,还就心想事成了。(当然,这只是后话。)
此刻,秦邵璿欠起身子后,帮她把衣服整理好,也把座位给调整好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是白一腾打来的,他用蓝牙耳麦接听。
“老大,我在咖啡厅守候了大半天,时间早已过了,没有见到兔子,是不是张慕远临时换了地点?”
“你继续盯一会儿,再看情况自己决定去留。”秦邵璿边说,边启动车子,说实话,两餐没吃东西,他早就饿了。
在t市的昔日情怀咖啡厅,环境幽雅独特,白一腾静默的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直到一名黑衣男子走进咖啡厅,他才放下电脑,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桌边的男子。
“我按照那边给来的消息,将t市所有的酒店旅馆都查过,没有京津的任何踪影。”黑衣男子将手中的一份u盘递给他。
白一腾接过u盘,插进平板电脑里,打开文档,就只看见一份关于京津在t市入境的记录,然后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我们安置在里面的线人有没有说什么?”白一腾又看了看那里边的资料。
“他说,t市的黑道上最近没有新面孔出现。”
“我知道了!”白一腾将u盘拿下,交回给那黑衣男子手里,“你拿好,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白一腾站起身,拿出手机,一边给秦老大打着电话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咖啡厅的另一侧,黄芳无聊的搅着杯中的咖啡,时不时咬一口手里的甜点,完全不要什么淑女形象,要不是妈妈亲自出马强行将她带过来,她真就以受伤为由把这相亲给推脱了。
相亲的小伙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依然一脸淡笑的喝着咖啡,很礼貌的与她聊这聊那,包括他单位的一些趣事,由此可见,这位银行小伙对黄芳挺中意。
看着眼前长相不错,家世不错,学识见识也不错的男人,黄芳在心里感叹着,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如果真要跟这样一个虽然优秀但绝对不是她喜欢类型的男人交往,丫的她真的从心里不愿意。
黄芳正百无聊赖的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听着银行小伙说东说西,聊着一些她真的完全都听不懂的事,无聊的转了一下眼,忽然就瞥见一道身影匆匆走向洗手间。
那身影,高大魁梧!
她双眼一眯,噫?这不是星期五差点害得她小命没了的混蛋吗?他怎么在这个咖啡厅?
募的,她又转头看向他刚刚起身时离开的那个座位,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静坐在那里。
哇!好酷!好有男人味!
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你在看什么?”银行小伙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黄芳猛地回过神,咳了一声,抬起手抓了抓额头,急急道,“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银行小伙点头,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去吧。”
黄芳嘿嘿笑了笑,连忙起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等她到洗手间那边的拐廊时,正好白一腾从男洗手间里一脸轻松的走出来,她挑眉,往那儿一站,就等他认出自己。
结果白一腾根本不看人,径自绕过她要走出去。
黄芳脸色一黑,骤然转头道,“喂!”
白一腾一顿,觉得似乎有人在叫他,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女的一脸兴奋的对他招招手,“嗨,肇事想逃逸,拽得像二百五的帅哥。”
他一蹙眉,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把她给忘了,正在黄芳脸色越来越黑时,他忽然没好气道,“真是冤家路窄,这地方也能遇见你。”
就差说,上个洗手间也能遇见你,真倒霉!
“嘿嘿,这叫不打不相识,这咖啡厅里其他人我也不认识,那什么,你帮我个忙呗……”黄芳忽然红了红脸,往前一步,抬手拽住他衬衫衣袖一角轻轻摇了摇。
黄妈妈今天是御驾亲征,她倒要看看为什么女儿的每次相亲都是失败,所以,黄妈妈此时此刻守在咖啡厅的外面,并且下了死命令,那银行小伙不离开,她不能出去。
这不是坑她吗?
于是,她要见机行事了。
白一腾对她这过于亲昵的动作有些不解,扬眉冷笑道,“我帮你忙?你开什么玩笑?”
“就一下,一下就好。”黄芳笑嘿嘿的,又往前一步,在白一腾眯起眼时,陡然顺着他头侧扫视向那边银行小伙所坐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倾身一把抱住白一腾,在他敏捷的正要推开她时赫然扬起小脸用嘴死死堵住他的嘴。
“……”白一腾惊骇的双目圆睁,一时竟忘记推开她。
黄芳就像一个敢死队的成员,就着赴死一般的心态双唇紧紧贴着他的嘴不放,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先是看见一张近在咫尺似乎被自己惊吓到了的脸,然后转了转眼珠,果然,这边角度能让相亲小伙看的清清楚楚,那边银行小伙的目光正看着她的这个方向,脸色阴沉,眸光冰冷,像是懂了什么,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走了。
走了?!太好了,她就是要让他先出咖啡厅,这下妈妈就不会喋喋不休了。
黄芳将头抬了起来,白一腾已经回过神来,一手擦嘴唇,一手将她拽回拐廊里。
“你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欲求不满,也要问问白爷是不是愿意给你亲?”白一腾呸了一口,抬手狠擦着嘴,脸色一片死白。
“美人送抱是多好的事儿啊,我还没跟你计较自己的清白咧,不就是亲了一下,能怎么着?”黄芳顿时白了他一眼,抬起手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得了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你帮的事办完了,你走吧。”
白一腾顿时一脸惊异的看着这个居然比他更嚣张还牛逼的女人,倏然一笑,“哟,怎么就这么过去了?你要是欲求不满就跟白爷说,味道还不错,多少钱一晚你开个价。”
他曾经在黑道里做个卧底,什么世面没见过,跟他耍流氓,他会流氓的更彻底!
再说了,他甚至发挥想象,觉得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会不会是张慕远弄来搅场的。
“你见过有ji女像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大方人见人爱的吗?”黄芳傲然的扭了扭头,反正银行小伙已经走了,这次的相亲终于以失败告终,她可以向母亲交卷了,便抬手把白一腾一推,“让开让开,姑奶奶有急事,先走了!”
“shi。t!”白一腾骤然按住她的肩膀,“亲了就走,你以为我这么好惹?”
黄芳一顿,她刚刚决定找他帮这个忙,是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看起来不像是个难缠的人,反倒是自己把他缠的够呛,所以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似乎甩不掉了,顿时转过头瞪着他,“你要干吗?”
“什么干吗?既然你招惹了,就别中途而废。”他忽然一阵坏笑,挑眉,将她往怀里一拉,俯首贴在她耳边,“正好白爷来这里几天没碰女人了,一起共度良宵怎么样?”
“滚蛋!流氓!”黄芳骤然脸色一白,赫然举起手中的小包就往他头上甩去。
白一腾利落的夺过,刚刚两人的亲吻这附近的人没有几个察觉到,就算有看到的也见怪不怪,没人知道谁是主动谁是被动,但两人这样忽然的拉扯终于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黄芳一顿,忽然用力甩着他的手,大叫,“救命啊,快来人帮忙!这个色狼刚刚强吻我,还要把我带走!”
“快来人啊,谁帮我报警,把这不要脸的色狼拖走……”
“你!”白一腾没料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顿时黑着脸看着几个打抱不平的顾客还有这咖啡厅的保安围了过来。
若论打,倒也不是打不过,如果因为这事一闹,现在有事在身,不方便太引人注目,又担心秦老大教训他,眉心一蹙,“女人!很好!你很好!”
骤然,白一腾松开手。
黄芳顿时如获大赦一般转身,忍着腿痛逃似的奔出了咖啡厅。
出了咖啡厅后她又跑了几百米才停下,气喘吁吁的转头看看身后,见没人追来,她才忽然笑出声来,最后笑到肚子疼,索性蹲下身蹲在路边咯咯笑个不停。
“芳芳……芳芳……”黄妈妈在后面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追赶着,“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妈妈喊你……你也不理……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妈,我们回家……”黄芳喘着气,走过来,将妈妈扶着。
走进海鲜餐厅,那盒买来的毓婷被秦邵璿扔进了垃圾桶,“这药对身体有副作用。”完了,还来一句总结。
夏天本来心里就不服气,便恶趣地挑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以前的女人吃过?”
秦邵璿单手插着裤袋侧过头站在那里看着她,“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至于她后面的那个问题简直问的白痴。
“不明白,没你秦局聪明!”夏天又讽刺了他一句。
对于她的满腹怨气,秦邵璿不以为然,反而看着她,轻笑,“那你今后跟着我,多学着点。”
“你的脸皮真厚!”不由伸手去掐他的脸。
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和凝雪的皓腕,秦邵璿骤然抬手握住,然后牵着她走进一个包间。
当服务员把海鲜一样一样端上来时,夏天忍不住小声问道,“秦邵璿,我听说你是天籁的幕后老板是不是?”
“你觉得我像吗?”秦邵璿斜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吃着虾片,喝着海鲜汤。
他这人怎么老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夏天想了想,凑近他,“我要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秦邵璿学着她的样,同样凑近她,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挑起她的下巴,又左右转了转,打量着她的脸,然后又抹了抹自己的脸,“我说臭丫头,你是不是没生过青春痘?”
转换话题,根本就是转换话题!
夏天横了他一眼,垂头切着盘中的龙虾,将切好的虾片放入嘴里,面无表情的嚼着,全然懒得理他。
秦邵璿笑着的举起红酒抿了一口,“我记得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脸红红的痘痘,某个臭丫头见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夏天咬着柔软顺滑的虾片,抬眼扫了他一眼,才喏喏道,“我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是看见人脸上密密麻麻的东西,五官再好看的人也会让我看得恐怖。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脸也是红痘痘,很丑很吓人,我们班上很多女生可能怕被男生看见不好意思,都喜欢偷偷用手抠,用手挤,而我没有,反正晋阳哥不在身边……”
持着勺子的手僵了一僵,看着眼前的海鲜汤发呆,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抬眼看向秦邵璿带笑的眼,这才勉强勾了勾唇,将勺中已凉的汤喂进口中。
“彭佳美没去美国之前就喜欢晋阳,难道你不知道?”他替她剥着龙虾,闲闲的轻问。
夏天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按说彭佳美家里就那个经济条件,她根本去不了国外读书,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支持她?”他将剥好的龙虾放进她碗里,让她自己切着片吃,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喝着。
“我是怀疑过,但没证据,再说,事情都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追究。不过,如果她再在后面使坏捣鬼的话,我一定会对她不客气。”夏天切着虾肉,头也不抬,狠狠说着。
她说的那个‘她’,秦邵璿心知肚明,不就是她的继母张蕾吗?
“天天,离张慕远远点!”他忽然又提到,这话在d市酒会他也说过。
夏天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过了五秒,才又重新继续之前的动作,“蒋副总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知道,那个张慕远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在d市会所,我听说那个叫‘莹莹’的女人就是张总安排给你的,想必这个张总就是张慕远,是吗?”
秦邵璿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夏天刚要问那天那女的将他扶进电梯之后的事情,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看了秦邵璿一眼,想了想,没接,放在桌面上,任由它叫嚣。
停顿一下后,再次响起,夏天由这个电话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封邮件,看了一下时间,早过约见的时间,想必应该是彭佳美。
她一把拿起手机在秦邵璿复杂难辨的神色中出了包间。
“夏天,你就这么胆小,害怕见我?”果然是她。
“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夏天讥诮的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来?不要说你没看见邮件!”
“对!我看见邮件了,但我的时间不是跟你彭佳美准备的,我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有事,去找秦晋阳,找张蕾,甚至可以去北京找秦老爷子!请你不要骚扰我,听明白了吗?”
挂断电话,旋眸,看向窗外,日已西斜,黄昏没入流云,渐渐染上星点的暮色。
毫无疑问,回去的路上,夏天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抱她上楼,有人似乎在脱她的衣服,还有哗哗的流水声。
本能之中,双手按住那只大手,睁开眼,发现这是在她家的洗手间。
“让我为你提供星级服务。”秦邵璿表面极诚恳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笑。
他这是要跟她洗澡!旁边浴缸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
“我自己洗。”她的脸泛了红。
“有什么害臊的,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过,也都摸过,再说了……”他眼里狐狸般的笑意更深了。
“再说什么?”她的羞怯之心被好奇心略略掩盖,急于想知道他还没说出来的下文是什么。
他一笑,靠近她,低声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不仅看你洗过澡,还亲过你的嘴……”
“混蛋啦你,臭流氓!”敢情这厮有流氓的潜质,小时候就亲她的嘴?亏他做得出,还有脸说出来。
看着她纠成一团红彤彤的脸,秦邵璿干脆将流氓进行到底,“那可是我们的初吻,真的,挺让人回味无穷的,我将嘴凑上去的时候,你以为是奶嘴,对着我的唇就吮,然后,我把舌头伸到你嘴边,你又吸吮……呵呵……”
“臭流氓……臭流氓……你这个超级臭流氓……”
气愤加羞恼,夏天一脚朝他踢过去。
这一脚使足了力气,想到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欺负她的,还让她吸吮他的舌头?简直,简直……连带下午他在车上对她的威胁,新仇加旧恨,恨不能一脚把他踢成太监!
只是,一如既往,她的愤怒她的抓狂,在他面前就像小p孩与成年大人的较量,他不过轻轻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反倒是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秦邵璿眼疾手快,双臂一捞,便搂住了她的腰,而她,则出于本能,就像抱树干一样抱住了他。
身手敏捷的他干脆抱着她一起躺进浴缸。
“唔……”
“不……”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景便是夏天的连连抗拒,可唇瓣在秦邵璿凶猛的辗转亲吻间无法获到一丝自由。
“天天……天天……”狂野的吻滑向她白晰的颈项,仿佛带着火一样的手掌在她身上轻抚,夏天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水浸泡后完全起不到任何遮盖作用,淡紫色的内衣轮廓在半透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夏天艰难的仰起头深呼吸着,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声音化成一阵无法抑制的嘤咛,“嗯……”
下一瞬,身上的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骤然一把将她半透明的衣裳撕扯开,衣服前排的扣子接连掉落进温热的水中,直至沉没在浴缸水底……
“轻点……疼……”
“好,我轻点。”他虽然这么说,可根本就没轻,反而越来越重。
……
风平浪静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从洗手间,到客厅,再到卧室的大床上,被秦邵璿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夏天累瘫在他怀里,在他臂弯中睡的香沉。
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秦邵璿轻轻收回手臂,让她躺在枕头上,转而拿出烟和打火机,须臾靠在床头,唇线微张,薄薄的烟雾吹拂在俊逸的犹如古罗马神裔一般的脸上。
许久,温热的手轻轻抚上她恬静的睡脸,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长发间,目光落在她安静闭合的眼睑,密长的睫毛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晕影。
摩挲在她额头的手轻轻滑到她唇边,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夏天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浑身酸痛,就像被碾子碾过一般,如果今天不是星期一,如果没有该死的例会,她真的不想上班。
混蛋,都怪秦邵璿这个坏蛋!
支撑坐起,才发生该死的始作俑者没在床上,她一边起床,一边瞥了一眼放在床边的秦邵璿的外套,瞥见那外套里有一小块细微的光芒闪烁,她一怔,探过身去将衣服拿起来掀开,才知道是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屏幕上有闪烁的亮光。
她想着要不要帮他接一下,或者叫醒他,却在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时,脸色刹那僵白。
霍华琳!
来电显示上边是干妈的名字。
手机响了几下后,停了。
但很快有一条信息发来,还是之前的人名。
夏天忍不住好奇,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信息:邵璿,下个月的二十五号是爸爸生日,十年里,你都没陪爸爸过生日,这次你一定不能缺席。还有,你也老大不小,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说,我来说,怎么样?
‘什么叫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说?’夏天正在琢磨这句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盘子碗之类的东西。
她连忙将手机里的信息退出,然后放在原地,走出去。
看见秦邵璿从外面买回早点后,在厨房里拿碗准备装上,却不小心将一个碗弄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笨手笨脚,把你吵醒了。”说的有些抱歉,可看他,黑眸闪亮,唇角飞扬,明明就是一副餍足的样儿。
笑得真够妖孽!
心里忿忿不平,可嘴里比较客气,“我已经醒了,正要起床。”
“那你去洗漱,马上吃早餐,今天星期一,你们不是要开例会吗?”脸上隐忍的笑意始终挥之不去。
眼睫疲软地抬了抬,责怪道,“知道是星期一,昨晚还那样。”
诡异而炙热的眸光落进她的眼里,紧抿的嘴角悄然弯起邪魅的弧度,“我不是控制不住吗?”
夏天心一热,避开那道炽热而滚烫的目光,去洗漱。
秦邵璿将早点一一放在桌上后,又去卧室把床铺收拾了一下,然后换衣服,看着他军事化的速度,又看着他矫健的步伐以及神采飞扬的神色,真怀疑他是不是超人?
“为了赶时间,我就去把早点买了回来。”一碗混沌,一杯豆浆,一杯牛奶,咸菜稀饭,还有香脆的甜饼和汤包。
“你怎么买这么多。”这两个人吃得完吗?
“你尽管吃,吃不了的我会全部解决掉,不会浪费。”今天是星期一,秦邵璿换上了藏青色的制服,短短的发簇,青青的鬓角,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俊朗完美,眼神亦更加清朗璀璨,比穿西装更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其实,在她少女时代,她就有点制服控的,尤其记得十二岁那年,她站在路边,看见一个特帅特酷的军人,呆呆的忘了行走,正好被那个板着脸装酷的家伙,也就是眼前的臭流氓还嘲笑过,说什么一个黄毛丫头就犯花痴……
想到这个,夏天不可抑止,失笑。
正一口一个吃着汤包的秦邵璿莫名其妙看着她,“笑什么?”
“……”夏天抿唇,不告诉他,看着放在桌上的早点,明白这是要她自己挑选。
把那碗混沌端过来,再去拿那杯牛奶时,手微微一僵,顿时带着一种坏心眼选择了那杯豆浆。
把牛奶留给他!
呵呵!果然,她细心的发现秦邵璿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因为小时候,她放过一条虫子在他早餐奶里,引得他吐了个稀里哗啦,后来,他再也不喝牛奶了。
没想到,至今为止,他还是不喝牛奶。
夏天再度失笑。
秦邵璿的脸刷地黑了,明白臭丫头是在耍他,须臾眸间的色彩更是暗的吓人,声音幽幽的响起,“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要不要我今晚再加把劲。”
夏天先是愣了一下,见他眸色暧昧,顿时满脸羞红。
再加把劲?想想头皮就发麻。
还是老实点,正了正脸色,用豆浆换回牛奶,慢慢坐下来,挑了一个混沌送到口中,轻轻一咬,香滑的味道立即漫入口腔,有一种唇齿留香的感觉,嗯!也不知他在哪儿买的,味道真不错。
秦邵璿三两下就把汤包稀饭给解决了,那豆浆也都被他消灭,见他站起来要走,夏天示意他把甜饼吃掉。
“你不是喜欢吃甜饼的吗?”深黑的眸子带着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你当我是……”一个‘猪’还没吐出来,意识到说错了,如果吃得多的话是猪,那不是变相说秦邵璿吗,赶紧改口,“我是女人,吃不了那么多的。”
秦邵璿坐下来,又把那两个甜饼解决了,这家伙的胃口真好!
“快点,难道你想迟到?”再次站起来的他,指指他手腕上的表,心里腹议着,吃饭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慢慢吞吞磨磨唧唧。
记得臭丫头两三岁,吃饭跟吃药一样,每次又是哄,又是劝,弄的大人恨不得掰她的嘴,强行喂饭。
“我们又不同路,你先走。”夏氏与公安局之间虽然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但从她这里出去,不顺道,夏天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送你过去。”秦邵璿不再跟她罗嗦,本来吃的慢,再一说话,她会更慢。
当夏天吃完后,站起来,秦邵璿已经把她的包,她的鞋子都一一准备停当。
这家伙的服务真周到。
“如果我有时间,下班会去接你,没时间的话,你就打车回去。”车子停在夏氏门口,秦邵璿在她下车时,嘱咐道。
夏天什么也没说,她发现,只要是他决定的事,自己根本无法说“不”。
向公司的大门走了十多米,瞟见他的车走远了,夏天又转身,向右边的一家药店走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她只能采用迂回战术,去买毓婷。
上午繁忙而紧张的工作使人总感觉时间一眨眼便已度过。
下午,被任命为夏氏总经理的夏天在看几份新到手的资料时,目光忽地看着一份曾经是夏氏在海外经营的地段如今竟已纳入张氏的名下,经手人竟然是张蕾?!
“张总,我是夏天,我想问一下夏氏在海外的经营地段怎么纳入了张氏的名下?”夏天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打财务总监张蕾办公室的电话,面无表情的询问。
张蕾在一份文件上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又看了一眼末尾的数据后,合上文件,才不紧不慢说着,“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冷硬的表情,夏天能够想象得到。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我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不为过吧?”
“什么怎么回事?字是我签的,但是经过你父亲同意的,难道你以为我是在中饱私囊?”
“是不是中饱私囊,我会调查。”夏天率先挂掉电话,财务部是公司的命脉,如今却掌握在张蕾的手中,想想就头疼。
之后,她又调出海外经营地段的资料,发现只有仅仅两张,资料上无非就是说年年亏损,经营不下去,便经得夏正其的同意,被张氏收购。
没多久,一个内线电话转接进来。
“夏总,刚刚中建总局t市分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公司的项目承办商由两家负责,名单上已经写了夏氏的任务,t市分公司的秦总邀请您下星期到他们公司去开会。”
接线机里传来陆秘书的声音,夏天按了关闭按钮,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单脚点地,将大班椅转了个方向,看向办公室侧边的窗口,叹了口气。
秦晋阳不是把项目给张慕远了吗?
怎么会忽然有夏氏的一份?
正想着,手机便叫嚣起来。
回眸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夏天持续揉着太阳穴,顺手拿起手机放在耳后,“秦晋阳,怎么回事?你们公司不是把项目已经给张慕远了吗?怎么会忽然又有了夏氏的一份?两家公司合摊的事情太过不伦不类?简直是天方奇谭!”
“天天,我知道夏氏有实力,也有能力把我们公司的项目做好……”
不等他说完,夏天抢过话来,“夏氏的实力和能力不需要你来肯定,夏氏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没有施舍,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过饭,我们当面说,好不好?我在你们公司附近的中餐厅等你。”
“喂……喂……”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夏天揉着穴位,冷冷放下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外一脸笑意的黄芳。
“干嘛,好像在哪儿捡了金元宝似的。”调侃了黄芳一句,想想不对劲,“是不是昨天的相亲男士让你很满意?”
“满意个屁呀。”黄芳撇撇嘴,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转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那你得瑟什么?”夏天轻轻一笑。
黄芳叹息,黑着脸,“我这叫笑一笑十年少,如果整天愁眉苦脸,不是老的更快。”
“听你妈妈说昨天和你相亲的男士是银行的,她很看好,怎么,你不满意?”好久,夏天才说。
“在我妈眼里,和我相亲的男人个个都是她女婿。”黄芳顿时双目圆睁,“就那斯文样,我看的都没劲。”
夏天凝着她脸上划过的一丝无奈,抿着嘴角不再说什么。
“靠,逼疯了我,我哪天跑酒店去随便找个男人借种好了,反正现在的一些小说里不是很流行女人跑酒店借种的吗?然后我生个孩子,这样就不用相亲,不用结婚。以前是男人把女人当生孩子的机器,现在女人把男人当借种的机器,然后过咱自己的逍遥日子去,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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