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晚上秦邵璿接到一个电话后,就风驰电掣赶去和开着悍马的白一腾回合,然后那辆悍马,如离弦之箭,刺穿空气,拉起阵阵劲风,一路呼啸疾驰。\\www.yibigЕ.com\不知道闯了几次红灯,悍马一直没有减速过。
白一腾看到一个完全熟悉的秦邵璿,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上,有着嗜血的凌厉,整个人被一团寒气笼罩着,让人不敢靠近。
“确定那是一个地下赌场?”秦邵璿冷声问道。
“不会错,而且我已经打点好了,到了那里,有人带我们进去。”白一腾脸色紧绷,凌厉之中却又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离开菲律宾好多天了,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奶奶滴,他怎么如此贱命,几日不真枪实弹的干,就皮痒痒。
“呵,t市竟然还有一个地下赌场,应该是张慕远的吧?”秦邵璿俊脸上阴霾满布,目光幽寒,透着嗜血的兽性光茫。
“我也觉得,但没有真凭实据。”
“他太狡猾了,当然不会留下证据,这次,咱们就去探探虚实,对了,到了那里,我一个人进去,你留在外面。”
“邵璿,太危险了,还是让我们一起进去……”
“少废话!”秦邵璿根本不容他说完,直接身先士卒,“我就是要去赌场里的摄像头下晃一晃,让张慕远这只老狐狸坐立不安,也让他好出招来对付我,不然,从他那个美其名曰的张氏公司下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涉黑的证据。”
“那你小心一点!”白一腾知道秦老大一旦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放心,死不了!”秦邵璿的唇角,勾起一抹凌厉的弧度。
夜,漆黑如墨。
在一处略显荒无人烟的地方,秦邵璿被人用黑布蒙上眼睛,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而白一腾不得不留在一幢显得有些陈旧的两层楼房里。
两名黑衣男子将秦邵璿带进了一个很宽敞装饰也奢华的地下室,里面的客流量看来很不错。每张赌台前都围着不少男男女女。穿着标准制服彬彬有礼的侍应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各种很复杂的声音:扑克牌,骰子,轮盘,各种仪器转动混合在一起……
秦邵璿进去后,很快进入角色。半个小时后,面前花花绿绿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小山,看上去足有好两百多万。
监控室的几个超大屏幕,都已经切换到秦邵璿身上。
老三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着脚步,口里骂骂咧咧,“妈的,没想到,秦邵璿会去赌场,老子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慕远静静坐在屏幕前的沙发上,此刻,他是安静的,他的安静很可怕。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而润泽,修长而骨感,指间夹着一支烟,一支点燃的烟。规律而平缓的点去烟灰,再送至唇边轻吸,动作优雅而娴熟,他平日里很少抽烟,只是最近多了些,可能是因为这位新上任的公安局长。
烟雾缭绕后那张戴着金边眼镜的儒雅的脸,读不出神色,烟灰缸里的烟头数个,已足够证明他在这里坐了很久,就因为秦邵璿的到来。
“妈的,你们看见那个姓秦的出老千了吗?!”老三脸色阴寒,身侧的几个同伙都纷纷摇头。
秦邵璿玩的自然不是老千,玩的是高科技。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老三暴戾的咒骂一句,随后朝着一个型男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那边把‘满筒’请出来!让那个姓秦的输干净了走!包括内裤!老子让他赤条条从那里走出去。”
“满筒”是赌场养的资深老千,也是张慕远从澳门请来的,一般顾客赢了不少时,他才会出现平衡一下局面。
见到“满筒”出场,秦邵璿的眉心暗自一挑,知道今晚的重头戏就要开锣,他曾经去过澳门,大脑里自然储存着“满筒”这个人。
“先生,加筹码,如何?”秦邵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赌徒模样,在荷官看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着急!
“满筒”长相斯文,穿着唐装,看上去就像一位咬文嚼字的学者,“正合我意!”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自然是“满筒”所期待的。
花花绿绿,杂乱无章的筹码,在五分钟内被清理成了清一色的金色筹码。一个金筹码,就是一百万。
玩的是“满筒”最擅长的梭哈。
梭哈上手容易、对抗性强,既有技巧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高手必须具备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些许运气。
各家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选择跟,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选择放弃,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
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
第一局,“满筒”很轻松的赢了五个金筹码,也就是五百万。
秦邵璿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英挺的眉宇,第二局开始,他稳稳坐着,也不正眼看荷官发给他的牌,而是静静的用咄咄逼人的幽寒目光看着“满筒”的左手。那种凌剑般锋利的目光,直逼“满筒”心理防线。
“满筒”急促的滑动着喉结,硬生的作了一个干涩的吞咽动作。
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被秦邵璿奇怪的目光所吸引,一个个都朝着“满筒”的左手看去,似乎也想看出什么端倪。
“满筒”的额角,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对于一个资深老千来说,最忌讳的,莫过于对手知道自己出千的套路。
更致命的是,秦邵璿不仅知道他的出千套路,而且还用上了高压心理战术。
大屏幕前,老三上蹿下跳,如雷贯耳似的咆哮着,“妈的,让老子过去一枪解决了那个姓秦的!”说着,就去抄家伙。
“放肆!”一直没吭声的张慕远半眯起眼,犀利的瞪着老三,厉声呵斥,“不可轻举妄动!”
“老大!别人都寻上门来,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上次,那家伙动了老子的夜总会,老子还没找他算账,今晚他又……”
“如果你冲过去的话,今晚进阴曹地府的不是他,而是你!”张慕远语气阴森而强硬。
“老大……”原本就凶残嗜血的老三听老大这么一说,顿时耷拉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秦邵璿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出洞,而你这样鲁莽地冲过去刚好着了他的道。”
“老大,不就他一个人吗?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他给……”冷酷暴戾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就是要把秦邵璿干掉。
“秦邵璿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去赌场。”张慕远慢悠悠掏出一根烟,老三见状,急忙讨好般给他点上。
“老大,这个姓秦的到底什么来路?”
“这正是让我最头痛的地方,秦邵璿自从考入军校之后,他的所有资料显示,他只是一名军校教官。军校教官?你相信吗?”张慕远唇角隐过一丝阴鸷的笑意,深吸上一口烟,缓缓吐出。
“老大认为他是……国际刑警?”后面四个字,让他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谨慎小心,菲律宾那边已经出了事,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上任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张慕远最大的优点,就是沉得住气!
“那赌场那边怎么办?”
“让打手出去按照一般的行规教训他一顿,放他离开,然后密切监视他近来的行动。”张慕远阴森的话在房间里回荡。
二十分钟后,秦邵璿已经赢了足有二十多个金筹码。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型男出现在了大厅里,“狗、杂、种,你出老千!”暴戾在秦邵璿耳际恶声低嘶道。
老三到底还是没出来,找了一个垫背的,秦邵璿黑眸里瞬间蓄积着阴霾之色,从椅子上前倾着身体,生冷坚硬的嘶哼着,“老子就出了,你管得着吗?”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推波助澜的话,“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你老板喂的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我操你妹妹的!”满脸横肉的型男一记右勾拳重重的朝着秦邵璿下巴砸了过去,在拳打出去后,就立刻意识到,这拳打空了。
随后,秦邵璿如猎豹一样飞跃而起,开始重拳猛击型男,一边打,一边将手上的鲜血往自己脸上摸,面对冲上的一群打手,场面火爆的失控了。
一阵拳打脚踢,擒拿格斗,十八般武艺样样使出来……直打得鸡飞狗跳,狼哭鬼嚎。
感觉打得差不多了,秦邵璿才跳上一张桌子,厉声吼道,“场子上的兄弟姐妹老少爷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在这里,只能输,不能赢!赢了,下场就跟我一样!所以,你们还是好自为之……”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砸,砸了这赌场……”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用风在吼马在叫,人们在咆哮,人们在咆哮来形容。
……
“邵璿,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纵欲过度,身子发软,四肢无力,导致……”一路飙驰的悍马内,白一腾拿出几张纸巾,递给满脸是血的秦邵璿,微微调侃道。
秦邵璿接过纸巾,用力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不羁道,“你以为那群打手真能伤得了我?都是他们的血,只有这样,张慕远才知道我受伤了,接下来,我会在医院待几天,你注意一下他们的动静。”
白一腾愕然,半响又戏谑道,“要不要我帮你把亲爱滴送到你身边,那样多甜蜜,多快活。”
秦邵璿瞪了他一眼,“少贫嘴。”
这几天,他会关掉手机,免得臭丫头跟他联系,打乱他的计划。
又是一天过去了,没有秦邵璿的任何消息,自从那天他从妈妈家里离开后,就消失了,连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打他的手机也关机。
会不会是那天在书房,妈妈直接切断了他的念想,那家伙就退避三舍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夏天坐在酒店的床上,抓起枕头发泄一般乱锤,“秦邵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一定拧掉你的耳朵!”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正要迷迷糊糊睡着的夏天以为是那家伙,一下子清醒,拿起手机一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带着淡淡的恼怒。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秦晋阳!
夏天迟疑了一下,冷笑着挂断了这个电话,秦晋阳这个时候给她电话能有什么好话?无非就是那些废话,什么他们之间有误会,什么给他一次机会,什么不会放手……
手机被挂断之后,再也没有响起来,夏天将手机关掉,钻进了被子,放空自己内心所有的事情,只求能够好好睡一觉,只求第二天起来,有无尽的力量支撑着她,开始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夏天起床,时间逼近了八点半,想要急着收拾一番去d市的分公司,看看施工地是否一切正常。
但是在洗了一把脸之后,却是顿住,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不然,分公司的负责人会打电话过来。
正想着,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夏天一怔,却是有些惊讶,是什么人这么早敲自己的房门。
透过猫眼看到了丰泽年的脸,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丰泽年怎么来d市了,还知道她住的酒店和房间?
“丰总,你怎么?”
丰泽年脸上有些讪讪道,“我昨天来到d市,也听说你们公司在这里出了一点事,想必你就住在这附近的酒店,没想到一打听,你果然住在这里,今天回去吗?要不一道?”
夏天看着丰泽年脸上笑的不自然的神色,却是不会如此天真去相信他的话,她隐约猜到了一些,这大抵是秦邵璿的意思吧。
“丰总,秦邵璿呢?为什么他的电话打不通?”
丰泽年听了夏天的话,一怔,脸上有些尴尬,却是马上镇定自若道,“邵璿在t市,可能是在开会,把手机关了。”
夏天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难不成她每次打他电话,哪怕半夜三更,秦邵璿都在开会,蒙谁呢?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夏天自然接听,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怔,“如果想帮我,就准备一下,我来接你。”
施楠珅的话,果敢直接,没有半点儿玩笑的成份,说完后,静静等待着夏天的决策。
夏天看着站在门口还没有走开的丰泽年,不自觉的咬唇。
以施楠珅在d市的地位,她知道只要他开口会有很多女人愿意陪他走这一趟,但这样的话容易给其他女人一个误导,一个误区,只有夏天不会缠着他,不会对他痴心妄想。
“当然,我不喜欢勉强女人,你有选择的权利!”施楠珅不会强迫于她。
“我在酒店等你!”夏天淡淡的开口,挂断电话之后,看见丰泽年光洁的面庞上都生出了褶子。
回到房间的丰泽年,却是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沮丧的赶紧打拨打了一个电话。
正伫立在某医院窗口的秦邵璿一个仅仅只有三个人知道号码的手机响起,英俊的脸上,略微一紧,像严肃,又像是紧张。
“她怎么了?”
淡淡的声音,乍一听非常的严厉,甚至笃定的语调,彰显了他惊人的判断力。
“邵璿,夏天她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施楠珅的,她可能要跟他一起出去!”
电话那端的沉默让丰泽年紧张起来,“需要我阻止吗?”
就臭丫头那性子,自己有时候都拿她没辙,她怎么可能听丰泽年的。
“算了,由着她。”秦邵璿轻微上挑的语调,完美的五官上,英挺的眉心,不自觉蹙起,一双深邃晶光的眸子,不自觉的收缩起来,唇角抿紧,隔着电话,仍旧让丰泽年感觉到秦老大的无奈和纵容。
“对了,看她打电话的表情,听她说话的语气,夏天好像是要帮施楠珅什么忙。”
“我知道,施楠施要甩了他的初恋,但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想要夏天扮演他的新女友。”
“那应该告诉她!”
秦邵璿淡淡的沉默之后,“她知道。”
“哦!”知道还甘心被别人利用,真是不可思议。
“丰年,帮我盯着她。”
说完,挂断了丰泽年的电话,那张没有任何褶痕的俊朗面孔,多了一份淡淡的怒色,拿起另外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号码。
听见手机叫嚣着,而且还是‘太平洋的警察’打来的,夏天撇撇嘴,本来不想接,但忍不住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听听他说些什么,于是就接了。
“在哪?”手机里传来秦邵璿似乎不高兴的声音。
“我在哪儿,你不是了如指掌吗?”她冷冷还了一句,秦邵璿一下子语噎。
电话里一阵沉默,果然丰泽年的到来与他有关。
见他迟迟不出声,夏天深吸了一口气,“我有事,挂电话啦!”
“什么时候回来?”秦邵璿握着手机,修眉聚拢,眉心却是隐隐有一丝戾气冒出。
“不知道!”她淡淡回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我几天没跟你打电话,心里不高兴?”他还算有些自知自明。
“不知道。”夏天仍是淡淡的三个字。
这算什么回答,秦邵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即使心里吃了瘪,当然也有难言之隐,他也不能发泄情绪。
“好了,天天,在外面注意安全。”秦邵璿等到夏天挂了电话,才寥寂地垂下执电话的手臂。
上午的阳光暖暖的,t市富人区的一栋别墅里,在二楼的一间偌大豪华的卧室内,空气中,似乎还流动着昨晚的暧昧气息。
男人衣冠楚楚,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平缓的点去烟灰,再送至唇边轻吸,动作优雅而娴熟,烟雾缭绕后的那张脸,很冷漠,很阴森。
烟,在指间燃尽,似乎不愿意再等待,张慕远从一板药上扣出两粒药片,端起案台上的那杯水,朝着床上依旧睡得正酣然的女人靠近。
重重的,张慕远将睡梦中的女人拍醒。
女人茫然的睁开惺忪的睡眼,“远……”温情的喃喃。
“把这药片吃下去!”冷漠的命令口吻。
女人看了一眼药片后,脸上闪过一丝喜悦,昨晚上张慕远没有带安全套。如果自己身体里能留下他的种子,那他就甩不掉自己了!
“我不吃!”
张慕远没有再跟女人多说一句话,下一秒,用力卡住她下巴,用上了几乎要让她下巴脱臼的力道,两粒药片被无情的塞了进去!
女人想将药片吐出来时,满满一杯水泼洒了过来……从嘴里,从鼻孔里肆意的流入……
女人被迫的将药片吞咽下去!
“张慕远!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除了权势和地位,你还在乎过其它吗?为了拉拢秦晋阳,不惜把自己的亲妹妹送给他!”
张慕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懂个屁,我妹妹和那个秦晋阳是郎有情妾有意。”
“对,你妹妹就是秦晋阳的妾,人家的妻子是夏氏的千金大小姐夏天。”
“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天……哼哼……”张慕远阴森森一笑,彻头彻尾就是披着人皮道貌岸然的禽兽!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面色一沉,拿起手机,“嗯,讲!”
“老大,那个姓秦的千真万确被我们打得住进了医院,接下来,您有何指示?”
“会不会是那小子使得诈?”眼镜片内的一双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
“不会,我亲自去了一趟医院,看见他的脸上缠着纱布,上面还有血迹,错不了。”似乎感觉这样的言语还不能完全表达全面,手机那头又补充道,“我还亲耳听见医生对他身边的警察小郭讲了秦邵璿的伤情,还说是脑震荡,看样子很严重。”
“都是些什么人去探望过他。”
“就几名警察。”
“那个夏天没去?”张慕远特别关注这个女人。
“没有,自始至终,那个女人都没去。”
“我知道了!按原计划行动。”只有把京津那个瘟神‘送走’,警方才不会注意到他,张慕远唇角噙着一抹阴笑,却饱含鲜血与獠牙,带着浓郁的杀气,让人心头一寒。
d市一家成衣店,夏天看着施楠珅用挑剔的目光看着那些店员一件一件送来的衣服,眯起眼眸的他,就像是一个严格的主考官,听完店员把衣服介绍完毕之后,蹙眉,“换下一套!”
夏天没有说话,似乎施楠珅所做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不是她太置身事外,而是施楠珅觉得他带出去的女人必须是个极品,那样才能将那个邓晓晴彻底赶走。
她的衣服已经够档次了,可施楠施说不够性感。
性感?要是被秦邵璿听见或者看见了,不知他该有怎样的爆发?
“这件怎么样?”
看到夏天那淡然的脸庞时,施楠珅不觉间口吻里有些挫败来,还没有哪个女人,对他送的衣服,如此波澜不惊,事不关己。
夏天看了一眼,那米白色的小礼服,低胸,v领,肩头有一个蝴蝶结,下摆在膝盖上。
“这件适合你!试一下就知道!”
施楠珅给店员丢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店员马上机灵的邀请夏天过去。
夏天没有说话,进了换衣间。
果然,如施楠珅所料,这件衣服穿在夏天身上,将她所有的美都展现了出来,胸口含而不露,欲遮还羞,肩头的肌肤如同天上的积雪一样,晶莹剔透,吹弹即破,抽象派的蝴蝶结,让她看起来犹如一个翩跹的仙子,又似一个遗世孤立的女神。
“小姐的腿真漂亮,又细又直,这件衣服把您所有优点都展现了出来。”两个女店员忍不住赞叹和艳羡。
站在窗口的施楠珅似是不经意的回眸,一双盯在夏天身上的眸子,难以离开。
所谓冰清玉洁,气质逼人,不过如此!
此时的她,干净而妩媚,清冷而淡雅。
“如果让秦邵璿看见你穿这身衣服,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施楠珅携着夏天出去时,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她,眼眸内,流光溢彩间,深晦莫测。
“这种装扮,可以让我们有几份胜算?”
夏天有些僵硬,而她的询问让施楠珅不由蹙眉看了过来,见得她一脸紧张,眸子深处多了一份微笑来。
“有些东西,无论输赢,都得撑起来,这个东西,叫面子!”
施楠珅回答的滴水不漏,可夏天却清楚,他没有给予肯定的答案,说明那个邓晓晴的女人很强大。
d市的高档消费场所,却是极致的安静,似乎整个西餐厅只有一个人一样。
“看到那个女人没有?”
车子停下,施楠珅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来,而是坐在车子上,脸色透露出来一丝的疲惫与无奈。
夏天自然看到了那个坐在窗户跟前,摆着娇艳的百合花的餐桌旁坐着的女子,她虽然戴着墨镜,虽然她的打扮很低调,可是夏天还是险些脱口而出。
那不是三流女明星邓晓晴,还能是谁!
“下车!”打开车门的施楠珅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时,面露一个含蓄的微笑,似乎之前的疲惫和不耐都不见,他的神采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潇洒,帅气英俊,又风流自许。
“放心,不需要你说话!恶人我来做!”
施楠珅不由皱眉,若是别个女人,估计早已不问原因,趁此机会恨不得挤走他身边的任何女人。
但夏天不同别人,这正是他找夏天帮忙的原因。
她抿了抿唇,暗自给自己加油,在随施楠珅出去时,看着他已经像一个名符其实的护花使者为她打开车门。
却不料施楠珅居然开口道,“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何不早点结束!”
他如此说时,似乎有些疲惫,还有一丝的倨傲,夏天隐隐觉得,施楠珅对那个女人,其实有些感情。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分手,还要不遗余力?
夏天正琢磨着,邓晓晴已经看了过来。
餐厅的楼上,优雅的休息室内,面容沉静的男子正在翻着杂志,只听得前来汇报的人道,“丰总,邓小姐包下了整个餐厅,好像是在等施总!”
丰泽年略微一怔,看了面前恭敬谨慎的下属,只是阖上了手中的杂志,淡淡道,“嗯,知道了!”
楼下,夏天不自觉的打量着戴着墨镜的女子,下巴略显尖削,不施粉黛的皮肤更显得苍白,粉嫩的唇瓣显得干裂,隔着墨镜,仍旧能够感觉到邓晓晴的目光逼视过来。
夏天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到了这等地步,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自然要把戏演到底。
而身边的施楠珅坐下来时,自然帮她拉开了座位,细微的动作,却是极为刺人眼球,当夏天坐下来时,邓晓晴的唇瓣已经紧紧抿起。
“waiter,来一杯草莓汁!”
施楠珅并不急于和邓晓晴对峙,甚至从他进了这间餐厅开始,都表现的风流不羁,脸上带着潇洒而无所谓的表情,成熟之中,散发着久经情场的天性,让人一看,就危险,又魅力无穷。
那边的服务生随着施楠珅的呼唤,很快送来了草莓汁,然后还礼貌的微笑道,“欢迎施总光临!”
施楠珅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那服务生不必站在一边毕恭毕敬,而是把草莓汁推到夏天面前,很是自然的道,“天天,记得你在大学时就爱喝草莓汁,这几年应该没有改变吧?”
夏天咬了下唇,看着微笑的施楠珅,终于明白什么叫杀人于无形,然后自然的笑了笑,不由看了一眼对面的邓晓晴,却见得她殷红的唇瓣,似乎被咬得渗出血丝来。
“不知道邓小姐找我,有什么话要说?”施楠珅伸手搭在夏天坐的椅背上,那副好情人的架势不言而喻。
夏天优雅的喝着果汁,动作镇定,施楠珅很满意她的配合,很显然自己没挑错人,她身上的那份美和气质,无疑是完美的,自然也成功的刺激到了邓晓晴。
“阿珅?”
邓晓晴开口的声音已经沙哑,或者是说她不敢相信施楠珅这么快找了下一任情人。
夏天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施楠珅,眸光垂下,同为女人,不想看到邓晓晴克制隐忍的痛苦。
“分手费我已经给你了,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施楠珅动作自然优雅,顺手喝了面前服务生默默准备的白开水,显然他是经常来这里,不然服务生不可能这么了解他的习惯。
邓晓晴显然被男人如此无情的一面给刺激了,夏天以为她会立刻站起来离开,可她还是克制住了。
“我想和这位小姐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邓晓晴隐忍着痛苦,故作平静的要求,超出夏天的预料,不觉间有些讶然,不自觉的看了施楠珅一眼,只见他没有回答邓晓晴的话,而是直接长臂一揽,将夏天揽入怀中。
夏天顿时浑身一紧,在她浑身僵硬的承受着这份亲热时,却感觉有一道目光,刚好投射过来。
丰泽年下楼时,不经意的撇了这边一眼,却让原本无波的脸上一怔。
夏天对上那双视线时,愣在施楠珅的怀里,丰泽年是为秦邵璿来监视自己的吗?可她的身上又没有贴上秦邵璿的标签,那家伙为什么这么做?不相信她,还是闲得无聊没事做?
在她一愣之后,随着丰泽年的离开,心头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
“施楠珅,既然你如此铁了心和我恩断义绝,我邓晓晴也不稀罕你,不稀罕你的豪门世家!”
再转脸时,邓晓晴满腔的痛和倔犟,已经起身,手袋将她面前的杯子碰到也似乎没有看见一般,走的飞快。
夏天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施楠珅,却见得他抱着自己的姿势,一如之初,没有半份改变。
“她走了。”
夏天一边看着施楠珅,一边提醒他的手臂还搂着自己的事实。
后者的脸上露出来一丝了然,那双眼眸看着夏天时,不觉间深沉了许多。
“可以了,合作的不错。”在夏天还没有来得及推开他的手臂时,只见得他长臂收回,人已经站起来了。
“如果为此影响你和秦邵璿的关系,我可以向他解释清楚。”他唇角一抿,没有了往时的不羁与邪佞,而是多了一份认真和严肃,丰泽年的出现,他不是没有看见,看来秦邵璿很在意夏天。
就这么解决了施楠珅的问题,确实不难,但是夏天一想到丰泽年刚才的出现,她觉得倒霉透顶。
秦邵璿连她的穿着都管,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穿成这样还被施楠珅搂在怀里,那家伙会不会凶她?
“我们现在两清了,我也该回t市了!”她表情有些暗淡,可脑子还清醒着,她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正是她与众不同的个性,让施楠珅眼底里多了一抹温柔,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像个小女人依附他,缠着他。
“刚好我也有事去t市!机票都已经买了,下午六点钟的,两张。”
施楠珅回答的轻描淡写,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借口骗不骗得了人,反正机票都买好了,有钱就是方便,多一张少一张机票,如同挠痒,微不足道。
“回头我会把机票的钱打在三江的账上,让财务部的人转给你!”
夏天的话让刚刚还带着一抹欣慰的施楠珄,眼角不由一抽,不过旋即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欣然接受的模样来,似是风流不羁,可是眼眸里,多了一份灰败。
现在时间还早,施楠珅决定先送夏天回酒店,再去公司处理一下事务,然后接她一起去机场。
“其实,我可以打车回酒店!”夏天开口阻止他的相送。
“把你接来,利用完了,就让你一个人离开,不是我施楠珅做事的风格。”这一次他蹙眉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样的男人即便是花心,也是知心,即便多情,也是深情,这就是他的魅力。
回到之前的那家酒店,走进大厅,险些和迎面而来的女人撞到,邓晓晴一双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唇瓣干裂,发型不整,正幽幽的看着她。
夏天心下一惊,本能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却见对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刚刚还和他在一起,现在就分开了,是不是阿珅只把你当成暖床的工具,根本不会给你任何名份?”
邓晓晴既痛苦,又酸涩,既揶揄,又冷讽的口吻,让夏天没有办法逃避。
这个时候,没有施楠珅在身边,夏天也不想在邓晓晴受伤的心头再撒一把盐,但对方不惜来兴师问罪,她也不想无故承受这份委屈。
“抱歉,邓小姐,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和冲突!”
转身准备继续走,却被邓晓晴一把给抓住手腕,长长的指甲戳在夏天的手腕上,她吃痛的皱了眉,对方却是更加激动起来。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阿珅也只是对你图个新鲜而已。”
夏天看着邓晓晴起伏的胸口,再看看她此刻的表情,哪里有电视里,广告里的优雅端方,明艳动人呢?注意到了那边有人看过来时,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没办法脱身。
毕竟邓晓晴是明星,如果被人认出来,她应该是不愿意丢这个人。
“邓小姐,爱一个人爱到没有自我,你认为值得吗?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找我有什么用,就像你所说,施楠珅对我只是图个新鲜,那么明天,后天,将有源源不断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你阻止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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