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这样,眨眼便转瞬即逝,三天过去了,星期四上午,夏天刚上班不久,前台小姐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份快递,想要她亲自签收。\\/
“拿上来!”
很快,夏天眼前出现了一大簇香槟玫瑰。
“是夏小姐吗?这是你的快递。”从那一大蔟香槟玫瑰后露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头来,他憨憨一笑,递给她一份鲜花快递单,“请签收一下。”
“这……”夏天眨眨眼,再眨眨眼,见手中的快递单上写的是海飞宇的名字,才知道是他搞的鬼,顿时无奈笑了一下,签好名字,递还给那男人,“谢谢。”
“夏小姐,这是您的鲜花和礼物,请拿好。”
夏天接过那199朵玫瑰,几乎要抱不住,这才错愕看见还有一个精致的大约半米高的纸袋,接过东西,关上门,将花放在办公室,抱着纸袋走进休息室。
从纸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才知道竟是一件由近年最当红的米兰晚礼服设计大师设计的绝版香槟色半身裙,这是她最喜爱的颜色,斜肩式的设计将花边突显的及为搭调,裙长未及膝,但绝对能包裹住重要部位,且能勾勒出迷人的线条,简单素雅却又不失华贵,夏天看着手中的礼服,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海飞宇为什么要送她礼服?
还不等她打电话质问,海飞宇的电话就来了,“天天,喜欢我送的礼服吗?”
“不喜欢!”
夏天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观念,她能够想象得出此刻的海飞宇已是一脸的难堪,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她必须这么做,她认为没有可能的事,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念想,不然会耽误他,会害了他。
“为什么?”
她的三个字就像锋利的铁钉一下子将海飞宇这个热情高涨的气球给刺破,并迅速瘪了下去。
尽管心里有些不忍,夏天还是没有多少迟疑,淡淡的回答道,“因为我怀孕了,这件礼服不适合我!”
这个消息无疑不让海飞宇震惊!
其实,夏天也只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早孕反应剧烈,她的身子除了胸围比以前丰盈圆润了一些,其他地方似乎还消瘦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让海飞宇彻底死心!
不是这件礼服不适合,应该是他这个人不适合她吧!
“夏天,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这一声,震得夏天的耳膜几乎发麻。
“知道!”她无所谓笑了笑,“所以,请你悬崖勒马,用心去找一个温柔贤淑心地善良的女孩结婚生子,相伴一生,幸福到老!”
“没有你,我幸福不了!”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就要泫然欲泣了。
“海飞宇,对不起!”明知道并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一句没关系,但夏天只能这样说。
电话里沉寂一片,良久,耳边传来他慎重其事的声音,“夏天,作为老同学,作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今天你会来参加海氏集团二十周年庆的晚宴吗?”
原来他送礼服是这么一回事。
“海飞宇,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海飞宇反应够快,“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下午亲自来接你!”到时候,死缠烂打软硬兼施,不愁她不来。
亲自来接?!这不是明摆着是说,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夏天哀叹一声,“海飞宇,还是别劳你大驾,我来还不行吗?”什么时候他变得不讲理了?!
“这样才乖嘛!”电话里传来海飞宇的宠溺声。
切!什么言语!当她是三岁大的小孩?他们是同学好不好!
快要下班时,夏天接到丰泽年的电话,他说今晚要去参加海氏集团二十周年庆,邀请她一起同往如何?
她正在为此事发愁,自然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因为那种场合,没有一个男伴不行。丰泽年是秦邵璿的铁杆兄弟,自己和他又比较熟,有他在身边,她会感到踏实一些。
天色渐暗时,夏天换上一件自己准备的礼服,临走前给自己上了一层薄薄的淡装,随即到了夏氏楼下。
夏天走出一楼大厅时正瞥见丰泽年从车上下来,他看着她这一身紫罗兰颜色的斜肩试晚礼服,还披着一件相得益彰的浅色貂绒披肩,一边极为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一边微笑着看她,“会不会冷?”
“还好。”夏天抬起眼,对丰泽年笑了笑,及腰的长发简单的做了一个挽发的造型,脸颊两旁的两缕青丝安静的垂在颊边。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但夏天明白一点,那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晚宴,有了丰泽年的绅士相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果然,帅气十足的海飞宇在看见夏天和丰泽年一同出现时,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私人会所里灯光璀璨,大盏的别致水晶灯在设计精美的天花板上静静垂吊而下,映的中式与欧式相结合的奢靡大厅中一片白昼的明亮色彩,各界人士络绎不绝,各自打着招呼。
夏天一路随着丰泽年向里走,一路对着四周人含笑的轻轻点头。
“借过一下……”旁边忽然有个人在她身边走过去,夏天来不及躲开,丰泽年眼急手快的一把将她扶稳向自己身边拽了过来,但那人手里的酒杯还是险险的掉在她裙子上,落下大片红色的酒液。
“呀……小姐,你的礼服脏了……”
“你怎么样?”丰泽年扶着夏天,看了一眼她裙子上边的污渍,又轻问,“有没有撞到哪里?”
“没有,我没事。”夏天吐了口气,转头看向那边匆匆跑出去的陌生男人,见人家似乎根本不知道惹了什么祸的继续向外跑,她无奈的拍了拍裙子,转头看向丰泽年关切的眼神,“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一边低着头拍着裙子上的污渍,一边叹息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走没几步,没看见不远处朝她这边走过来的人,她一直低着头,直接闷头撞到那人胸前。
“你想谋杀情夫啊!”一阵熟悉的低吼在头顶响起,夏天募地一愣,赫然抬起头——海飞宇!
只见他抬手做做样子一般的揉了揉胸口,低头看了一眼她满眼的错愕,不禁一笑,“不至于吧,见到我就投怀送抱?”
“你……”夏天几乎怀疑刚才那个端酒杯的陌生男人是受他的指使。
话还没问出,丰泽年走到她身边,看向面前一脸悠然自得的海飞宇,“海少不是今晚的晚宴主人吗,怎么这般悠闲?”
“确实够悠闲的!”海飞宇呵呵一笑,瞟了眼一脸无语的望着自己的夏天,“但比起丰总您,我是自叹不如!丰总不是悠闲到都做了护花使者的替补队员吗?”
夏天微僵,这不是在取笑他们,秦邵璿不在,丰泽年替补吗?!海飞宇何时变得这般毒舌?!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丰泽年却不以为然,“作为邵璿的铁哥们,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难道不是吗?”说完,还笑眯眯的看向夏天有些怔忡的脸色。
“我和天天是老情人了,你这样步步紧跟,让人好生讨厌,是不是,天天?”
还老情人?
夏天无奈的朝海飞宇瞪眼,他明显是想添乱,干吗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他们只是老同学,什么时候成了老情人?他明明就是在故意添乱。
海飞宇对着她怒意横生的脸挑挑眉,满眼笑意。
眼见他们眼神的交流,丰泽年不动声色的睨了夏天一眼,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感觉秦邵璿不在,他是专门来盯梢自己似的,转眼看着他,小声解释,“我和海少是同学。”
丰泽年淡淡的笑了笑。
“我说丰总。”海飞宇抬手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又扫了一圈四周的摄像头,“这附近可是有不少媒体记者,天天今晚成了你的女伴这件事大家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众人皆知她和秦邵璿在交往,现在秦邵璿不在,你是不是想要乘机占天天的便宜?”
“纵使你和秦邵璿是铁哥们,但你这样像看护自己女朋友似的紧跟她……咳,不太好啊。”他扬了扬眉,“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吗?”
“海子,你别……”夏天转头就对着他瞪了一眼。
“也是!确实是我欠考虑。”丰泽年竟然认错了。
夏天完全愣住了。
“那丰总是否介意我与我的老情人单独聊聊天?”海飞宇上前,扯住夏天的手腕,将她拽到他身边。
“两位慢聊。”丰泽年笑眯眯说罢,转身便单手插着裤袋一派悠闲的走开。
“哎……”夏天语塞的指了指丰泽年的方向,又转头指了指身旁本来笑开了嘴,却瞬间拉长了脸的海飞宇,“你……无聊!”
说着,她转身就要朝洗手间走。
“天天,等等。”海飞宇再次握住她手腕,抬手揽住她肩膀,“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不想我?”
“不想,一点也不想!”夏天气哼哼的甩着他手。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海飞宇无奈,揽着她走进角落里,“你过来,我和你说一些事。”
夏天感觉人群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海飞宇揽着走到角落,看着她忍不住还要回望的样子,咧开那张招牌式的笑脸,“看什么看,那不就是你的前夫秦晋阳吗?”
也是,秦晋阳属于t市的名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不足为奇。
“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和秦邵璿造人成功了?”海飞宇看着她略有些不太一样的脸色,不禁低头看向她的腹部。
夏天不觉得造人成功这个词汇适合她,可想了想,又不知道找什么词汇来替代,只好勉强点了一下头,脸色有些尴尬。
“我就知道我得在你身边看着,否则你早晚都得误入歧途。”海飞宇低咒了一声,双臂抱胸靠在墙边淡看着她脸上的尴尬,“还没结婚,就身怀有孕,不是误入歧途是什么?我真是心酸呐!”
“去死!少说风凉话!”夏天黑着脸低头白了他一眼。
海飞宇轻笑,却是忽然俯首将她按在角落的墙上,尽量在丰泽年看不到的方向在她耳边低语,“我回到t市这两天得到一些消息,当然这些消息我希望都是假的。”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夏天蹙了蹙眉。
“周思琪你该知道,她是秦邵璿的救命恩人,暗恋秦邵璿多年,还说非他不嫁。”
“我知道!”夏天扁了扁嘴,就这也叫消息?几乎地球人都知道了。
海飞宇轻叹,“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些,而是……周思琪的父亲周奎来到了t市,据说就是为了秦邵璿和周思琪的事。”
“还有呢?”夏天眸光微颤。
“……”海飞宇拧眉,看进她的双眼,“我只知道,秦邵璿可能会答应周司令。”
夏天无言的望着他,肩膀被他禁锢在手下,一声不吭,沉默而仿佛久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忽然,她笑了,“你别开玩笑了,邵璿要答应,早就答应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我说了,这只是暂时听来的消息,好让你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当然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哭不出来。”见她居然在为秦邵璿开脱,海飞宇仅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想你再伤心难过,知道不知道?”
夏天再次沉默。
就这样,仿佛过了天荒地老那么久,她的脑中蹦出秦邵璿写得那句话:天天,请给我一段时间。
难道他是要……
夏天赫然抬眼看向海飞宇正在安静垂视自己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天天,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看着她,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眼里染着显而易见的心疼,“我的消息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要知道,他的身后有一个高深莫测的军师,而且他也是偷听了周奎和他父亲的高机密谈话,但这些他却不能说。
“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吗?”夏天失笑,在他胸口轻轻挥了一拳,“所以,邵璿是不会答应的!”
海飞宇无奈,转开头去看向某一方向,随即挑眉,在丰泽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赫然伸手环住夏天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
“你干吗?”
“什么干吗?我们都是老情人了,我抱抱你怎么了?”
“你就不能不给我制造新闻让我受众人瞩目?还有,别占我便宜,小心……”小心被秦邵璿揍,上次不就经历过,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夏天轻轻推开他,却再次被他按在胸前,被他抱的有些紧,她难耐的在他胸前深呼吸了一口气,“海子……你……”
“我真是不甘心。”他在她头顶叹息,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顺滑的头发,“放心,今天的晚宴没允许媒体进来,所以,再让我抱一会儿。”
本来还在隐隐挣扎,毕竟肚子里怀着秦邵璿的孩子,却和海飞宇这样暧昧抱在一起,可耳边的话却还是让她静下了动作,安静的任由海飞宇拥着她,温暖的呼吸喷拂在她头顶发间。
“天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他忽然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耳际的神经。
夏天敏感的抬起头看他,却见他眼里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什么?”
“虽然这个选择也许对我注定不公平。”他一笑,却忽然放开她,单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抬起,低下头虔诚的在她手背亲吻,在夏天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想要抽回手时,募地紧紧握住。
“要秦邵璿还是要我?”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眼里的诧异,握在她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紧,“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夏天,我先申明一下,哪怕你肚子怀了他的孩子,我也要!你一定要想清楚。”他蹙了蹙眉,言语间是说不出的认真,看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明白海飞宇这忽然的强硬为何而来。
“海子……”夏天怔怔的看着他,“我……”
“嘘,别说话,好好考虑一分钟。”他扬起嘴角轻笑的看着她眼里明显的歉意,整颗心早已跌落在谷底,“一分钟就好。”
夏天抿唇望进他眼里的深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毫无疑问,在海飞宇的身边,她是安心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去操心去多想,只要跟着他的脚步去走,他或许可以给她太多意想不到的爱与温暖。
人每每在漂泊了太久之后,都会萌生一种找一个依靠的想法。
这样的海飞宇太好,好到她不敢将他当做港湾去利用,停靠在他身边,那感觉总像是她在无耻的亵渎他的感情,她做不到。
从最初的青涩相识一直到现在,她从来都不敢真正靠近海飞宇,也许是怕自己真的会动摇。
她不能将这种不公平放到他身上,若说感情是可以拿来赌可以拿来利用的筹码,她夏天利用谁,也不会利用海飞宇。
说她没被他感动过是假的,说她对海飞宇没感情也是假的,放任是随便哪个女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动摇,她也只是一个凡人,她会犹豫,她亦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对于她跟秦邵璿之间的未来,她只能用充满信心来形容,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她的一颗心满满的都是那个叫秦邵璿的男人。
即便她想将海飞宇装进去,却也无能为力。
“一分钟的时间到了。”他看着她眼里的闪烁与那丝丝毫毫的坚定,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倏然离开,“算了,这只是一个游戏测试。”
他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自然不想亲眼目睹被眼前的女人推入万丈深渊。
他以为自己很坚强,其实自己比想像中要脆弱太多。
他不想听到答案,真的不想。
“……”夏天尴尬一笑。
“如果有一天被秦邵璿甩了,别来找我哭诉!”海飞宇忽然拢了拢外套,转身便要走,走之前酷酷的扔下一句狠话,“否则我会活活掐死你!”
说罢,又酷酷的头也不回走向丰泽年的方向。
“呃?”夏天惊愕,满脑浆糊的僵站在当场。
丰泽年衬衫领口被他自己扯开了两颗纽扣,一脸慵懒的坐在沙发里,直到眼前倏然出现一支酒杯,他略抬了抬眸,看向端着两杯酒的海飞宇。
他不动,海飞宇亦然不动,右手拿着一杯红酒在他面前就这么端递着,左手将自己的酒杯举到嘴边,随意的抿了一口酒,不以为然的连续喝了几口。
丰泽年终于动了动,抬起手接过酒杯,客气到不能再客气的笑着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喝酒,仅是看着杯中的液体,幽暗的眸光带着几分探视,面无表情扫向他的脸。
“丰总。”海飞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而与他碰杯,“请。”
丰泽年勾了勾唇,示意的举了举杯,喝了一口便做罢,海飞宇却将倒了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转眼看向丰泽年眼里平静的鸷冷,忽然嗤笑,“真没想到丰总对秦邵璿这么死心塌地,即便他不在,也寸步不离看护着他的女人。”
“所以,让海少今晚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丰泽年往沙发里轻轻一靠,扯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衣领更是敞开了些许,慵懒的似笑非笑的睨着眼前话里藏刀的人。
“我能有什么如意算盘?”海飞宇径自把玩着空酒杯,转头不见夏天的翩翩身影,募地笑了,“若不是我的消息来源比谁都特殊,恐怕连我也无法想得到秦邵璿居然卑鄙狡诈到如此地步。”
说着,海飞宇轻抚着酒杯的透明玻璃壁,“一方面霸占着夏天,一方面又答应周家的婚事……”
他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已经站起身的丰泽年鸷冷的侧脸,自顾自为自己倒了半杯酒,“呵呵,秦邵璿让丰总照顾他的女人,实在是太放心了!”
海飞宇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酒杯,“呵呵,因为丰总对女人不感兴趣!”
说罢,他将衬衫的领口理了理,侧首在丰泽年耳边低笑着说,“丰总只对秦局感”性“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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