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风在自己的眉心穿过,不好,有人来了。
慕飞飞想着,转身,脖子便被一直白细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给狠狠掐住。
拖着,红色的靓影在夜色苍茫的林子里穿梭。
的卢回神,紧跟,因为不会功夫,他疯狂地在地上跑着,手中依然紧握着刚刚慕飞飞从铜面人身上抢过来的剑。
空旷的地,齐腰的杂草。红色的影子旋转着将手中掐着的人给固定住,抬眼,猩红色的瞳孔望着呼吸急促的男子,邪魅一笑。
风声很大,吹得四下的杂草往西北的方向偏到,红菱随着风,一路飘摇着很远的地方。女子高傲地扬起脸,捏住慕飞飞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
“放了她!”
掷地有声,的卢举起手中的剑,指着红衣女子。
不语,依旧只是抿嘴一笑。女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滞,长而翘的睫毛上下移动片刻,浮动的红菱便转向朝着的卢飞去。
狠狠缠住铜剑用力一扯,铜剑便在红菱的压力之下粉碎。威力震得的卢身体站立不住,一下子便被震出了十余米,一口鲜血吐在墨绿色的杂草上,捂着胸口,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他又艰难地站了起来。
“放了她!”
女人不语,慕飞飞转头看着,绝世的好容颜。
惊世骇俗!
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又异曲同工之妙,可全身上下的红色,又为这支纯净的花染上了一层不可多得的邪气。
女人不为所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的卢的威胁,另一手边的红菱蠢蠢欲动,慕飞飞转过头,对着的卢大喊。
“快走,你敌不过她!”
女人闻声转头,还以为手中的丫头已经在飞奔的过程中,受不住恐惧给晕倒了。没想到,竟然还醒着。轻哼一声,极其蔑视。再次挥动长菱,少顷,突变成几十张碎片,齐齐向的卢旋转而去。
慕飞飞挣扎着,她要是再不帮的卢,他就会被打死的。
“咳咳咳……”
这个该死的女人,手力太大,掐得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来。打,踢,在红衣女人的眼里看来,不过只是些花拳绣腿的伎俩,丝毫不放在心上。将慕飞飞举过头顶,嗜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放开我!”
一旁的的卢已经被红菱打到了地上,没有了力气回击。反手,慕飞飞拼尽力气,抽出脚踝藏匿的匕首,狠狠地朝红衣女人的心脏刺去。红衣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匕首,鲜血顺着匕首的把柄流了下来,红得刺眼。慕飞飞大惊,一时手软,惊恐地抽回了手,心莫名剧烈地震动。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不理会,瞥了一眼躺在草地上的男子。银丝漂浮,修长有型的眸子淡淡眨了眨,伸手,将匕首扔出几十余米,准确无误地插在了树上。
“这个女人,我要了。”
声音冰冷,完全不带有个人的感情。像来自地狱一般。
长袖一挥,带着慕飞飞消失在了这片空旷的草地上。
等到的卢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起身,发现自己的师傅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四周依旧是侪山不变的环境,扫视,许浥尘的表情极度难看。也不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疼,动了动手,撕心裂肺的感觉袭来,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被大大小小的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飞飞怎么了?”
莫北嶂来不及开口,许浥尘便已经走到了的卢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
“被抓走了。”
的卢淡淡开口,忍着疼痛。
“你怎么不保护好她,啊?”
的卢想说什么,可被眼前的许浥尘摇得头昏脑胀的,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让他休息会,他全身是伤。”
莫北嶂淡然卡口,却没走过去。
“你还是不是人?”
许浥尘气节,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脸上疲惫之色显而易见,的卢猜想,他定是出去寻了一晚上。
“他不会武功。”
莫北嶂此时终于从原地站了起来,往这边走了过来,扶起了的卢。
“看他的伤势也知道他是敌不过对方。”
“是女人。”
的卢看着许浥尘,捂着自己的伤口,痛苦地回忆到。
“一个红衣女子,功夫极高。”
“慕飞飞被她带走了,就在那片空野上。”
许浥尘冷静,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突然转过身来,黑眸紧盯着莫北嶂,意味深沉地问到。
“你为什么要进侪山?”
莫北嶂队上他的眼睛,没有一丝迟疑。
“躲避追杀。”
“谁要杀你?”
莫北嶂摇头,没有说的打算。
“你没有必要知道。”
“你想要的都达到了。”
莫北嶂说完,便走上前去扶起的卢,没有跟着许浥尘继续耗下去的样子。
“师傅,可是,慕飞飞……”
莫北嶂一记眼神回了过去,的卢忍着气将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起身,依旧是莫北嶂走在前面,的卢虽然想着这里的慕飞飞身处险境,可是,师傅在一旁没有要寻找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忍着,跟在了他身后,消失在这条小道的尽头。
许浥尘一拳头砸在粗壮的树干上,手中握住慕飞飞临走的时候给他的玉葫芦,心中怒火中烧,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武艺高强,竟敢带走小丫头,他一定要掘地三尺,将她找到。
另一侧:
姜游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的结果。太医们各个焦头烂额,偌大的甘泉宫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对汉元帝的病情下定论。王政雪就坐在一旁等待,此时的她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没人敢忤逆。门外,急急的步子传来,戚仁寿匆匆赶了进来,匍匐在她的脚下。
“慧妃娘娘,赵婕妤,陈婕妤求见。”
王政雪不悦地挑了挑眉,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厌烦地吐出了几个字。
“不见。”
见戚仁寿不动,神色有些不高兴。
“怎么?又收了人家多少赏赐?”
戚仁寿匍匐得更低了,一脸胆战心惊的表情,这样动荡的时刻,怎么会。
“娘娘,小的是怕,怕赵婕妤又闹些事端出来,有失颜面。”
王政雪厌烦地推开了一旁摇扇的婢女,觉得心烦气躁。萍儿识相,赶紧将一旁泡好的茶乘了上来。王政雪接过茶,抿了一小口,挥了挥手。
“叫她们进来。”
戚仁寿感激地应了一声,便宣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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