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跳跃的小刀以及其主人所数出的数字,这两样东西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流民们的心。
他们用期待并害怕的目光注视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依丽娅,期待着她选出一个倒霉蛋代替自己去死,又害怕那个倒霉蛋真是自己。
“……三、二、一,午时已到。”李文书结束了手上的动作,站起来,右手捏住刀尖,“来,第一个,看看谁这么幸运。”
“等一下!”依丽娅疯狂的叫起来,但是身体的疼痛阻碍了她去阻止这个疯子的发疯。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李文书闭上双眼,“我把刀子掷向谁,谁身上的禁锢就会接触,至于刀子会不会中,对方会不会死,我就管不到了。”
这局话一出,原本面带绝望之色的流民们,脸上立刻出现了名为“希望”的美好感情,眼里浮现求生的疯狂之色。
闪亮的小刀掷出,充满着玩味的眼睛睁开。
刀子擦着一个小男孩的头发落下,禁锢他的卢恩符文也随着解除,好运似乎照顾了他——起码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小男孩的双眼瞬间涌出眼泪。
之前的恐惧和现在的美好在他的心头交织,现在只有痛哭一场能减缓这种心情。
但是他不敢哭出声,害怕突然惹怒那个邪恶的魔王。
这些想法在小男孩脑里瞬间掠过,他立刻忍住现在所有的情绪,转身就跑。
“哎呀呀,技术退步了吗?真是令人苦恼啊。”李文书颇为苦恼的说。
流民们和依丽娅心上一松。
“下一次就要认真一些了。”
这句话再次扼住了他们的刚松弛下来的心灵,流民的眼里甚至产生了嫉妒之色——谁会喜欢那些幸运儿呢?
李文书看着眼前流民来回变化的面部表情,愉悦感慢慢升起——虽然就好像吃大餐前的甜点一样微不足道,但是让自己高兴一下还是好的。
并且——李文书脸上露出了一个变态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面部瞬间扭曲(啊~我爱羽蛇神大姐姐的颜艺~发个骚,别介意)——那个小男孩到底是不是幸运儿还是一个问题呢。
在不被关注的地方,已经翻开的《德基安集》(stanzas of dzyan)?泛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人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的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是指没有变化的静态而是变化着的动态: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那一瞬间的恐怖。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新鲜的恐怖和死亡的滋味。
现在再来看元帅的这局经典之语,这是让人备受启发啊。
“那么,接下来……十、九、八、七、六……”
依丽娅似乎把一切交给虚无缥缈的运气,恐惧和痛苦——不论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是心灵上的痛苦——让她当起了鸵鸟,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里,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件事。
切,看起来要来点狠的了,来点听觉刺激。李文书心想。
小刀上浮现紫色的花纹。
“……三、二、一。”
小刀包含着恶意掷出。
这次插在一个青年女子的脚尖前。
这个担任平时泄欲工具、赚钱物品和诱饵的女子,心中早已死亡,平时只是跟尸体一样的活着,甚至这次被抓,面对李文书的恶意趣味也是死尸一样的平静。
这个早已坏掉的心灵终于再一次活动起来。
眼泪——不同于之前的小男孩恐惧和兴奋交织而产生的眼泪,这仅仅是单纯的兴奋的眼泪——划过试图再次产生表情的面孔。
向着眼前的希望正要奔跑的女子在起跑线再一次听到了恶魔的笑言。
“那把刀可不是一般的刀啊,我可是故意扔到那的。”
由触手组成身体的海魔才隔壁fz番外片场赶来,再一次把女子拉回黑暗——虽然这次是永久的黑暗。
李文书看到了女子最后的绝望,虽然死亡对于之前的女子来说是一种梦寐以求的解脱,但是现在确实彻彻底底的厌恶。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假如我不曾见过光明。
这句大约在1872年,出自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之手的名言现在演示的无比精彩和正确。
依丽娅的耳边响起骨头被碾碎的嘎嘎声,以及肌肉的咀嚼声——当然是李文书刻意扩大了声音。
“哎呀呀,本来又会有一个幸运儿的,可惜……”李文书走到依丽娅的身边,“谁叫你这样啊,我本来就是为你弄得,既然你看不到,那我只能来点听觉刺激了。”
李文书走回原处,再次投影出一把小刀。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都会死呢。”
“现在,第三位,十、九、八、七、六……”
ps:我现在在考虑是否遵循伟大的mr·quin的号召,进行伟大的摸鱼大业,还是二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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