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素露出灿烂的笑容。
没人知道这两年来,她每天都在担心赵宋之在杜幽若的床上醒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那……你有什么打算?”柳非烟直视薛素素。
“暂时还不打算离婚,以后再下决定吧。”薛素素笑眯眯地道:“但我已经想好了,这部电视剧拍完了,我会留在东城,暂时不回北安。”
北安那边的亲人太多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她只担心自己给薛家蒙羞。从今开始,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即便是赵宋之也不可以。
一行三人很快回到了片场。
吴志兵看到两位主演现身,激动得差点掉眼泪。他作为导演,是真心不容易。
赵宋之得知薛素素回到片场,便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薛素素的一瞬,见她平安无事,他松了一口气。
“素素,我们单独谈谈。”赵宋之端正颜色道。
他要跟薛素素解释清楚,他和杜幽若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工作吧,我们的事不急,可以慢慢来。”薛素素淡声回道,没有正眼看赵宋之,转身就走了。
那边两位主演换上戏服,迅速化好妆,很快就入戏。
沈妄言和柳非烟都很专业,入戏也快,这也是让吴志兵很安慰的地方。
一条条顺利拍完,忙了几个小时,终于有了歇口气的时间。
这时柳非烟接到一通电话,她应了几声,回头看向沈妄言所在的方向。
沈妄言接收到她的视线,去到她跟前问道:“怎么了?”
“待会儿我有一个朋友要过来探班,我介绍你和她认识。”柳非烟说着,向吴志兵请了半小时的假。
因为此前拍戏很顺利,吴志兵没有异议,满口应允。
没多久,一个端庄秀丽的大美人进来。她身穿显身材的粉色连衣裙,外套一件黑色大衣,足踏尖头皮鞋。她一身名牌,行走时婀娜娉婷,女人味儿十足。
柳非烟迎上前,笑道:“希言,你来了?”
方希言朝柳非烟伸手,笑容温柔雅致:“我这个时间点来会不会打扰你们拍戏?”
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沈妄言身上。
沈妄言瞟了一眼方希言,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柳非烟见沈妄言还杵在一旁,便拉他坐下:“希言,这是沈妄言,他是大名人,应该不需要我多做介绍。”
方希言微笑点头,朝沈妄言伸手:“沈少,你好,我是方希言。”
沈妄言一听是姓方的,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是见过这个女人。方家在本城是做房地产生意的,父亲乃本城地王,虽然身世不如三大家族来得显赫,但在本城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显赫世家。
只是柳非烟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方希言?
他礼貌地伸了手,很快又缩回,紧挨柳非烟身边坐下。
他落落寡欢,有一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
两个女人亲热地聊了起来,他坐在一旁当壁草,视线定格在柳非烟生动的脸庞。
“非烟,我也不打扰你了,要不你下戏后我请你和沈少吃饭吧?”方希言笑着对柳非烟说道。
“没问题,今晚不拍夜戏,大概七点可以收工,你把地址给我,到时我和沈妄言一起。”柳非烟应得爽快。
方希言临离开前,视线定格在沈妄言身上,柳非烟见状,对沈妄言道:“你去送一送希言。”
沈妄言假装没听到,板着一张黑脸,径自走了开去。
方希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柳非烟也有点尴尬:“他就是这样的臭脾气,你多忍耐一点,以后跟他熟悉就好了。”
方希言微微一笑,“你确定已经放下他了吗?我怕这事儿让你为难。你也知道,这是沈爷爷的意思,其实我觉得你和他挺般配的……”
“我和他只能是朋友,也希望他能早一点定下来。晚餐我们再见,我赶着拍戏,就不送你出去了。”柳非烟打断方希言的话。
方希言轻叹一声。她感觉得出来,人家沈妄言对她没一点意思。不过是方沈两家希望能联姻,所以她这一趟必需来。
方希言走后,沈妄言和柳非烟的状态都很差。
就连片场其他人也看出了猫腻,那位美丽大方的方家大小姐刚才和沈妄言、柳非烟坐在一起的画面像极了传说中相亲的画面。
最有意思的是,柳非烟还是那个媒人。
吴志兵频频喊卡,却又不能骂最大牌的男主角,女主角就更不能骂了,毕竟是沈妄言罩的女人。
这样磕磕拌拌地熬到了六点多,吴志兵索性让所有工作人员都下班。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柳非烟和沈妄言走在最后。
沈妄言压抑了一下午,他看着柳非烟的背影,哑声问道:“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吗?”
她就算不再喜欢他,有必要这么急着给他找女人?
她不愿意搭理,是他垂涎着脸,死皮赖脸地追在她身后跑。好不容易他们不再僵持,她愿意接受他这个“朋友”,他也愿意配合她。
甚至当她说曾经喜欢过他时,他在难受了一会儿很快又想通了。
现在不喜欢他没关系,这不还有以后吗?
怎知下一刻,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给他安排相亲。
“认识多一个朋友不是什么坏事。希言长得好,脾气也不错,没有大家千金的骄纵之气。你说过,以后听我的。”柳非烟站在昏暗的灯火下,风卷起了她的长发,模糊了她的脸部轮廓。
沈妄言不怒反笑,咬牙切齿地回道:“是,我都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就算你把我送上其他女人的床,我也答应你,这样是不是就如你所愿?”
柳非烟轻叹一声,率先走在前面:“走吧,既然答应了,最好别迟到,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妄言站在原地,双拳紧握,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才没冲上前把柳非烟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她是铁了心要把他送给其他女人,没有半点不舍。他甚至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这才是他悲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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