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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情感
慰安妇的日本仔(中篇小说)张宝同
这时,一旁的孩子可能是被鬼子兵给重重地压住了,哇地大声地哭了起来。站在旁边的一名鬼子兵就马上用刺刀对准了孩子,对她大声地喊叫着,好像是在说如果她再不屈服顺从,就把她的孩子杀掉。她一看这种情况,身子马上软了下来,像一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随那个鬼子兵任意地放肆和蹂。
那个鬼子兵把她强暴之后,另一个鬼子兵又上来了。那天晚上,她一连被四名鬼子强暴。之后,韦绍兰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拗不过那些恶魔强盗一般的鬼子兵,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她稍有不从,鬼子兵会用折磨孩子的方式来要挟她。所以,为了保护孩子,她再也不敢跟鬼子兵对着干了。
鬼子兵看她已经被驯服了,对她也慢慢地放松了管制。白天,让她干些给他们洗衣服和在米里捡挑沙粒的活。但是,她不能走开炮楼。因为炮楼的门前有士兵把门。如果她要是去厕所,就得要有人跟着一起去,防止她会逃跑。而这炮楼里的鬼子兵差不多每天早上一吃完饭,一大帮人坐上那辆卡车出了大院,到了中午或下午时分才带着他们抢来的财物和牲畜回来。
韦绍兰最害怕的还是晚上。到了晚上,会有鬼子兵来让她给他们洗澡,然后,就让她陪着去睡觉。除过是来了月经,否则每天晚上少说也得要有两三个甚至是三四个鬼子兵要她陪睡。
自从与那位女孩分开后,许多天都没再见过那个女孩。一天早上,她去厕所时,刚好见到那个女孩从厕所里出来,几天没见,那女孩显出了一副十分悲惨的样子,看着好让人心疼。她想跟那女孩说上几句话,可是,马上被鬼子兵给分开了。所以,每当她抬头朝着对面的那个炮楼里望着时,就会想起那个女孩正在遭受鬼子兵的强暴和蹂。
但她最想念的还是自己的家,想自己家人,想自己的父母,想着自己过去那些平坦的日子。可是,她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种平静的生活中了,因为她连眼前这个鬼子兵严密把守的大院都跑不出去。即使有一天她真地跑了出去,日子又会怎样呢?可不,她的身子已经被鬼子兵给糟塌了,她的名声也让鬼子兵给彻底地毁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还会有多少?她真是不敢想像。
几天过后,鬼子兵又把她押到了炮楼下那栋两层的楼房里。那楼房原是当地的一位叫陈克柱的大户人家的房子,自他们跑到外面躲日本兵之后,房子一直被鬼子兵占着。房子一层和二层都有五间房子。一层是烧火做饭的,住着两位被鬼子抓来做饭的厨师,还有一间作为仓库。二层住着几个鬼子兵,还有两三间是空房。鬼子兵把韦绍兰押到了其中的一间空房里。这间屋里除过一张大一些的床,什么也没有。但这屋里有一扇窗子,可以通过窗子看到窗外的村子。只是这窗子被钉死了。她想那个女孩也会被关在这边的屋子里,可是,她却并没有看到那女孩。
那天早上,吃过早饭,韦绍兰被鬼子兵带上了卡车。当她上到卡车时,看到那女孩也在上面。她问女孩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村子。女孩说她叫亚妹,住在东窝村,那天到官东村去跟人家定亲。当时,听别人喊着鬼子来了,一惊吓就跑迷了路,刚好让鬼子兵给抓住了。接着,韦绍兰对女孩说她是金坪人,前年才嫁到小古告屯村。接着,她问女孩,“万一哪天再回到村里,你该咋办?”女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我不想再回去了。”韦绍兰就问,“那你不回自己家,能去哪里?”女孩悲伤地说,“我哪怕死了,也不能再回去了。而且回去了也没法活了。因为我已经说给了人家了,可是,出了这种事,人家也不可能再要我了。”韦绍兰劝着女孩说,“那家人不要你了,可是,还会有别的人要你,你这样年轻漂亮,还怕没人要你?”
她们在车上说着话,不觉间,车来到了另一个鬼子的据点。同样,这个鬼子的据点是在公路边的一所小学校里,小学校并不大,也是两边各盖着一座三层正方形的炮楼。韦绍兰一看这种情况,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没出韦绍兰的所料。鬼子兵把她和亚妹分别押到了两个炮楼里。这座碉堡里和沙子岭屯那边的碉堡里几乎是一模一样,也住着同样多的鬼子兵。她被押到了三楼,然后,那个鬼子兵把她交给了另外的几个鬼子兵。那几个鬼子兵当即把她一下子按在了床上,脱光她身上的衣服,开始轮流地对她进行强暴。那天,她一连遭受到十多名鬼子兵的强暴。傍晚时分,当鬼子兵要把她押回卡车上时,她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整个身子跟瘫痪了一样,下身有种滚烫一般的灼痛。她憋不住地尿在了床上,尿出的尿都是血红色的。因为身子软得站不起来,她是被几个鬼子兵抬起送在了卡车上。这场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韦绍兰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受到了巨大的摧残和伤害。
过了一会,那个女孩也被鬼子兵给抬着上到了卡车。女孩微闭着眼睛,平躺在卡车中间,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而那些鬼子兵却朝着她们说着笑着,显出一副很开心很得意的样子。
等被鬼子押送回到沙子岭屯据点的炮楼里,韦绍兰听到孩子在哇哇地哭叫着。她知道孩子已经差不多一整天都没有吃奶了。进到屋子里,鬼子把她放开了。她身子软得几乎站不起来,下身疼痛得像是被火烧火燎一样。可是,她听到孩子在扯着嗓子哭着,上到了楼上,进到了屋里,就见孩子躺在那张床上,一个劲地哭着。韦绍兰把孩子抱起来,给她喂奶。孩子这才停止了哭叫。
可是,每过十二三天,韦绍兰就会和那位叫亚妹的女孩一起被鬼子兵开车带到那边小学的炮楼里去上一趟,而且每次去了那边都要经历一场任人侮辱摆布和欲死不能的严酷摧残,所以,每到那一天,她们都会觉得自己连牛马和牲畜都不如。
在鬼子炮楼里的每一天都是一种难忍的煎熬,都是对人的尊严和身心的一次严重摧残,是对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的一次严重磨难。因为在这里的分分秒秒都是屈辱,都是血泪,都是恐惧。时间在一天天艰难而漫长地度过。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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