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愤怒的声音从屋门外传来!
“张远!我家少爷正在修炼,你要干什么?”
蕴儿声音中透露着焦急,也是传来。
“滚!”还未等张浅站起身,他那房门居然被外力给直接踏破,张远的身影出现在张浅的身前。
他冷着一张脸,一脚踏破张浅的门,看着里边的张浅身上全是寒气。
“张远,你这是在找死吗?”
张浅脸色冷了下来,这张远吃了什么药,竟然直接找到他的家来,还踏破他的门,收起了折扇,拿出一把长剑,冷声道。
“呵呵,我找死?今天我就要你死,我告诉你张紫衣不是你可以沾染的。”张远冷冷道,右手一抓,身体之中竟然响起了奔雷一般的雷鸣声,向着张浅就杀来。
“奔雷掌?”张浅脸色微微一变,一剑袭出,挡住张远的这一掌,脸色阴沉的道:“张远,我没有去找你,你还先来找我了,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就你?”张远眼中全是轻蔑,冷冷道:“后天四层的废物而已,当了这么久的废物,还敢嚣张,张紫衣不是看重你吗?今日我就让你完全成为废物。”
掌间恐怖的雷鸣之声,再次响起,一连五响,对着张浅便一掌印下。
张远今天的愤怒,完全是张紫衣引起的,张浅没有料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看重张紫衣,不过以为他好欺负了,这个时候竟然来找他的麻烦?
也不过七天便要大比了,居然现在就忍不住了,张浅的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风起云涌!
看着那袭来的奔雷掌,张浅脸色始终那么平静,慢悠悠的抬步,他的身上已然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机,张远之前给他带来的屈辱他全部记在心里头,本来他都准备在大比之上就完全解决,这张远居然今天就来。
这个世界没有规则,强就是规则,至少在张浅的眼中是这样看,在前世你是弱者,至少有法律还能保障你一点权益,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人命如草芥!就算大家族的少爷,只要无法修炼,就算你别的方向再强,没有利用价值,还不是只能遭受屈辱。连下人都不如。
他懒得与这张远说话,扬眉出剑!
人心冷,剑也冷。
虽是夏日,铿锵声却也犹如冬夜冰雪般,让张远本来的嚣张全部吞入肚子。
蕴儿本来担忧的目光在这一刻完全愣住,他见过张浅出剑,本来一直不在意,可是如今见着,张远本来的无所谓也一下子消失,全身汗毛好若针刺,一股空前危机顿时喷涌而出。
一股凌冽的杀机弥漫在整个房间,张远心神一瞬间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再轻视张浅,只是这一刻心中的杀机却是无比之强。
“你得死。”
张远不想再留着张浅,张浅的资质再次让他感到那种无力感,一时之间全身的内力猛的涌出,没有藏手,只见着本来五响的奔雷掌,一瞬间达到七响的地步,后天六层七响奔雷掌!基本已经达到了小成,张浅身后的汗毛也是直立而起。
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冷笑起来。
“张远你当我说的话是废话吗?”
冰冷的声音响起,恐怖杀机竟直接将张浅的杀机全部给压下。
紫色的身影出现张浅的屋内,淡然的脸上冷冷一笑,云淡风轻的超前迈了一步,轻轻拔出腰间的剑。
拔剑了!
从来没有人见过她拔剑,三尺青锋,银光犹如星辰般妖艳,又如九天之上银河一般,透着寒冷。
曲指一弹,紫色身影瞬间犹如鬼魅般的直掠而出,轻描淡写的出现在两人之间。
“戳!”
张紫衣!
一剑之下,两人均是倒飞了出去。
“为什么?”张远看着来人冷冷说道。
张浅只感觉胸口一闷,见着阻止的人,目光有些凝重:“你这是想要阻止吗?张紫衣,今天的事情可是因为你惹出来的。”
张紫衣淡然的收起自己的剑,看了看一旁满是愤怒的张远:“没有为什么,你不过蝼蚁而他注定为龙。”
“不理我?”张浅看着张紫衣不理自己,黑色眸子中透着冷冽。
“张浅,你还准备责怪我?”张紫衣此时也是收起了那天的不正紧。
张浅冷笑,深深看了一眼张远,然后望着张紫衣:“呵呵,我责怪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麻烦你以后别来烦我,我九年的屈辱很大一部分有你的关系。”
“现在知道怪别人了?我的好堂弟,现在知道怪我了?”张紫衣淡淡笑了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可是看着她这样,张浅却知道这根本不是她的意思。
“我没有怪谁,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太弱,弱到你想捉弄就捉弄,我不是小时候你的玩具,不要再把我当成以前的那个张浅,九年时间我看透了太多。”
实际上又岂止九年,前世张浅见识到的东西就太多。
女人常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又何曾好过,两边各占一半罢了。
他是弱,所以他没有资格选择,前世太多的领悟再加上这具身体之上的屈辱,张浅太明白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罪恶,只要你强,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声别的,只要你弱,你随便干一件事,都会有人看不惯你。
弱!才是真正的罪恶。
想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人,想要别人不执掌自己的命运,想要随心所欲,唯一有的只有你够强,强到整个世界都不敢正面与你为敌。
“还是那九年的生活?看来你怨恨蛮大啊。”张紫衣淡淡说道。
“呵呵,如果你自己体会了,你自然知道,现在还在我面前说这些干什么。”张浅收起自己的情绪,淡淡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并不算这个世界真正的张浅,可他原则上已经是张浅了。
不分彼此,前世的张浅已经完全消失,如今只有现在这个世界,这个张家的二少爷,曾经过了九年屈辱生活的张浅。
他从来就未曾怪过任何人,他只恨。
张紫衣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九年的时间其中张远欺辱他有很大一部分,张紫衣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当初与张浅靠的太近了,张浅资质没出事的时候,没有人会找他麻烦,可张浅资质消失了,这一切就不同了。
张远暗中找了张浅多少麻烦,她回来之后非常清楚,那天从明月无疆阁之中回来,张远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立马就来找张浅了。
这种事情她阻止不了。
“好了,我想你非常清楚,所以不要再来烦我,我不想再有人因为你的关系来找我的麻烦,你的所谓兴趣,我不喜欢,抱歉。”
收起自己的剑,张浅冷冷道。
“抱歉!”张紫衣轻声说道,除了这一句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只是看着她,张浅却是并未再说话,一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张远身前,张远的伤远比他重,他很清楚,他想这个时候杀了张远,可一想到家族那些人肯定不允许,与其引出那些暗中现在窥伺的人,张浅现在还是忍住了。
“七天之后便是大比,我不想多说什么,生死战吧,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不要用什么家族家规限定我,这种东西我完全不放在眼里。你家那仆人几个月前欺辱我,我现在可还记得,恨我把,你那个仆人今天会死。”
张浅冷冷道,没有再管屋里的另外两人,直接向着屋外走去,张浅已经忍受不住了,这个时候他想要杀了那老妇人了,既然现在不能杀张远,那么一个先杀一个仆人泄恨吧。
“蕴儿,不要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离开,少爷先去杀个人。”张浅抿着自己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个森冷的弧度。
“少爷!~”蕴儿脸上露出担忧,想要阻止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觉得这一刻张浅忽然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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