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两样东西,赵山南再次打量石室四周一圈,说:“那个女人应该是离开了”。
衡秋开口道:“这女人既然不想和我们交手,为什么不早离开?”。
赵山南没有回答,林子在一旁说道:“多半是先前高估了自己,试探几下后觉得没把握,当然就跑路为上了”。
瞎猜了半响,我们从石室内出来,往另一条甬道走去。
走了百多米便到了尽头,前面的路被封死了,只有上面有一个狭窄的洞口,不知通向何处。
站在洞口下看了看,赵山南收回目光说:“这之前应该是一条退路,可惜被封死了,原路返回吧”。
正说着,一阵异响传来,凝神一听,竟然是头上这个洞里面传来的。
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血红色蜘蛛正从洞里往外爬出来,这些红蜘蛛有拳头大小,锋利的喙钳正不停咬合着。
“走,快走”
赵山南脸色一变,急声说了一句。
不容多说,我们几人转身便往回跑。我腿有伤,只能让林子扶着,尽管这样速度还是落后其它几人,跑在最后。
这些红蜘蛛似乎有意识一般,我们这一跑,所有的突然都加快了速度,地面上,墙壁上,甬道顶上,连成一片,如潮水般迅速蔓延追来。
“我去他大爷的,这些东西都来的”,林子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
“手雷在你身上还是林泳身上?”。
“我身上,等出了甬道我就给他来一下”。
这些红蜘蛛的速度极快,等我们跑出甬道时,距离不过十多米远。
林子一出来便迅速从裤腿处摸出手雷,拉响后扔进了甬道内。
我们几人迅速捂住耳朵退到了一边,但还是听到一声惊雷炸响,地动山摇,头顶上落下不少灰尘碎石。
甬道口被炸塌了,等到尘雾散去,我们走近看了一下,从碎石废墟中流出不少血液,有的石缝中还有红蜘蛛在不断往外爬。
看着地上的血液,我有些惊讶,先前还以为是纸蜘蛛。
看了几眼,我们不敢多呆,迅速往出去的甬道跑去。
回到葬着花魂玉棺的房间,玉棺却不见了,地面上那祥云壁画又恢复正常,天花板上弥勒佛黑洞洞的眼窝中又有了一双红眼珠。
一切似乎又回到先前。
林子眨了几下眼说:“这些东西怎么还带自动复原的?”。
话音未落,弥勒佛笑着的嘴角咧到了耳根,眼珠再次变成诡异的绿色。
赵山南脸色一沉,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抬手迅速射出两根雕龙金钉,扎进弥勒佛的双眼中,绿色汁液飞溅,白烟丝丝,弥勒佛的脸庞顿时变得痛苦扭曲。
“走”
赵山南沉声一句。
迅速穿过地面上的祥云壁画图案,我们窜进了甬道内,回到了进来时的大殿。
本以为大殿内会有什么危险,直到走出大殿,我们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回头看了眼大殿内的景象,衡秋说:“应该是那女人出来时又重新布局了一下,想用幻阵拦住我们,然后让红蜘蛛来杀掉我们”。
林泳说:“可能有这个念头,也或许只是想制造一点麻烦,让我们不那么舒坦的离开”。
石梯上的诡异手段先前已经破掉,这神秘女人不知道是无法再布局,还是不想,我们并没有遇到阻碍。
再次回到地面,林子和林泳两人将铁板又盖回到洞口上,用枯枝腐叶遮掩好。
看了看四周,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个神秘女人怎么在这山里生活的。
天蒙蒙亮,赵山南看了下手表说:“先赶路吧,等太阳出来了我们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们几人自然没有意见,在这山里,白天休息比晚上休息可要舒服的多。
到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们才找了一处地方休息,睡了一小会。
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其实还可以睡,但夜里不适合赶路,不能乱了时差。
走到晚上八点多我们才找到一处不错的休息地方,眼前这是处小山坡下,四周陈着几块乱石,视野开阔。
捡来树枝升起火堆,我们几人围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有吃东西和喝水的声音响起。
等所有人都吃完东西,赵山南立马分配了值夜人选。我和衡秋、余玲两人守下半夜,所以便先睡下了。
赵山南几人叫醒我们时已经两点多钟,坐在火堆前往里添了几根枯枝,我突然感觉有些尿急。
和两人知会一声,我戴上探灯往山坡一侧走去,因为有余玲在,所以又多走远了几步。
才尿出来,身旁不远处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吓得我差点大叫出来,尿路也中断堵住,一时间尿不出来,有些涨疼难受。
“你他娘的不会慢慢飞下来吗?”。
心里虽然吃惊,我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先骂了一句,这团从天而降的黑影正是之前那头被我放走的神鹰。
说完,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慢慢放松,这才又尿出来。
尿完提上裤子,我打量了神鹰几眼,比起以前更显老态了,翅膀和头上多了几根白羽毛。
“你怎么在这?”,我说。
神鹰盯着我看了片刻,人性化的鹰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我心里沉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
神鹰扭了扭脖子,从嘴里吐出一颗乌黑发亮的小石子,竟然是乌蒙顽石。
“你去了乌蒙山?”,我有些惊呀。
神鹰点了点头,将这颗小乌蒙顽石又吞回嘴里。
我说你去乌蒙山干嘛?
神鹰煽动翅膀比划了几下,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未济,你干嘛呢?”
正要开口说话,远处衡秋喊了一声。
怕两人担心,我立马回道:“拉完小的,突然又想拉大的,没什么事”。
说完,我看向神鹰继续道:“你别比划了,我看不懂,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你去乌蒙山是找乌蒙顽石里的未知金属吗?”。
见神鹰摇头,我说:“你不会是找蛇魅吧?”。
神鹰犹豫了一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你不会是找那口锁龙井去的吧?”。
见神鹰点头,我感觉心里一时浮现出无数个念头,收了收心神又问道:“这锁龙井里的东西与你要做的重要事情有关?”。
神鹰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可能我说的不完全对。
不管对不对,我觉得我猜测的可能正确十之八九,一时间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我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说不合适,而且这只鹰估计也不会透漏半点。
收起心里的各种念头,我说:“你这是刚好路过吗?”。
神鹰摇了摇头,挥了一下翅膀。
这个动作我还是能明白,这是在这山里已经呆了一晚了,神鹰不敢白天飞行,只能晚上赶路。
又问了几句,我不敢耽搁太久,和这只鹰也没法聊天,让神鹰告辞离去了。
看着神鹰消失在夜空中,我感觉可能没有下一次见面了,这只鹰快油尽灯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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