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丛睁眼,衡秋一阵惊讶,“邓丛,你怎么样了?”。
“没事”
邓丛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股阴冷。
我们几人互望了一眼,任谁看都不对劲,赵山南走上前道:“邓丛,把冥锥交给我吧”。
邓丛拿起冥锥打量几眼,语气平静道:“暂时不能给你,我先拿着吧”。
赵山南眼神闪烁,沉默了一下,转身看向石门,“那先进去看看吧,这么久了,那东西就是没毒死,也该血液流尽了”。
我们几人有些担忧地看了邓丛几眼,我和林子走上前推开了石门。
一股难闻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血腥味,霉腐味,金属气味,多种气味混合在了一起。
抬眼看去,山洞内一片狼藉,绿色血液与银白水银遍地,还有近千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有几具尸体残缺不全,倒在山洞边上的山蛩虫嘴里露出一具尸体的双腿,还没有吃完。
“好家伙,这玩意的血液都涂满地面了”,林子开口说道。
打量四周一圈,我们踩着倒塌的点将台废墟走进了石室内。
这青铜大鼎有三米高,赵山南深吸一口气,用力往上一跳,双手搭在了青铜大鼎边沿,随后双臂用力爬了上去。
方远文,耿河山几人则是小跑借力跳了上去;邓丛让我们有些惊讶,站在原地一跳,竟然比赵山南跳的还高,双手抓住大鼎边沿,轻松地爬了上去。
几人都踩在大鼎边沿看着鼎内,我和林子,衡秋三人没有跳上去,手根本碰不到大鼎边沿。
“余玲,里面有什么啊?”,林子望向上面道。
“白骨碎末,这大鼎内全是白骨,不过中间部分有一层隔断,那山蛩虫原先应该是封在大鼎底部的”。
我们三人顿时了然,衡秋开口道:“难怪刚才山蛩虫没事”。
“哎,邓丛”
站在大鼎边沿的邓丛这时跳进了鼎内,季凌丘惊了一下。
我们三人只看到邓丛跳进了鼎内,至于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赵山南几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鼎内,过了有五六分钟,佟娅轻声惊讶一句,“鬼杖钥匙”。
“这里还有一把鬼杖钥匙?”
我有些惊讶,这鬼杖钥匙到底有多少把,光我们所得就有两把,此刻又出现一把。
按信息部查到的信息,鬼方女巫的陵墓需要五把鬼杖钥匙,但也不排除多做两把有备无患。
正想着钥匙的事情,一道人影窜了下来,一把推开我和林子往外跑去。
“拦住邓丛”,赵山南紧接也跳了下来。
衡秋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邓丛的手臂。邓丛转身一脚,踹在衡秋的小腹,将衡秋踹倒在了地上。
赵山南手里一根铁钉对着挣脱开衡秋的邓丛射了过去。
邓丛不知何时掏出了放在怀里的冥锥,转身一挥,将铁钉击飞出去。
“邓丛你干嘛”
“邓丛你疯了吗”
我和林子知道了是邓丛,忍不住惊声喊到。
邓丛没有理会我们,一双眼睛阴冷如蛇眼,豪无感情。
赵山南追着邓丛跑出了石室,我和林子扶起衡秋,这才紧追过去。
等我们跑出石室,赵山南和邓丛两人的身影已经不见;耿河山,方远文几人这时也石室内跑了出来。
我们迅速跑出山洞,只见赵山南站在台阶前,眼睛紧盯着湖面,脸色难看。
“主任,邓丛呢?”,耿河山开口问道。
“跳湖跑了”
衡秋有些想不通,开口疑道:“邓丛怎么会这样?不像是撞了身的样子,被撞了身就算还可以保持正常行为,也不可能拥有正常记忆和头脑吧。即便千年的精怪,也不可能保持如此自然”。
赵山南沉默片刻道:“邓丛没有被撞身,是那冥锥太阴邪,影响了邓丛的心性,让心里的阴暗面放大了”。
衡秋开口道:“如果是这样,那得尽快找到邓丛才是,不然时间一久,那就救不回来了”。
方远文皱起了眉头,“主任,既然你知道,刚才怎么不早说呢,我们一起制服他”。
赵山南长吐了口气,“那东西太阴邪,邓丛此刻豪无旧情,如果当面硬来,以邓丛的身手加上冥锥,我们至少要赔上两个人,这样得不偿失。
我原本想着找机会和衡秋偷袭,还没来得及和衡秋商量,没想到他竟然先跑了”。
“对了,刚才邓丛拿走了什么?”,我想起刚才邓丛的怀里鼓鼓的。
耿河山开口道:“一个两层的玉匣子,上面一层是鬼杖钥匙,下面一层不知道”。
“走吧,先离开这里”
赵山南回头看了一眼,让我们关上石门离开。
从铜钹山出来,赵山南立马联系了局里,将邓丛的情况汇报了一下,随后我们又去了一趟警局,告知了山洞的事情,让他们尽快处理掉。
这处山洞后来据说是被封了,用炸药炸掉了岩洞,小湖变成了小水潭。
回到局里已是三天后,回局里这天,信息部正好收到一条关于邓丛的消息,不过得知这条消息后,我们几人一阵担忧。
邓丛被两个信息部的同志发现了,本来跟踪着,但不怎么被邓丛察觉,竟然下手将两人给杀了。
要知道信息部分布在各地的人都是部队里退伍的侦察兵一类的人,做事谨慎小心,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事,如今竟然一下死了两人。
一队的人没有出任务,得知这条消息也是震惊不已,为邓丛感到担忧。
我们几人去办公室问了赵山南关于邓丛杀人的事,赵山南也不知道局里会怎么解决,亲自去问了一下汪尚农,汪尚农只回答了一句会有相应的惩处。
听到这句话,我想起了两年前去找闫啸,杨国富口中所说的那个特殊看管部门。
邓丛如果还能恢复本性,我想可能会关上两年,如果最后无法恢复正常,很可能会被处死。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星期了,信息部还没找到邓丛的行踪,所有人不禁忧虑,再拖下去,邓丛没有再恢复本性的可能。
数天后,二队出任务也回来了,得知邓丛的事后,也同样震惊和忧虑。
等待之中,信息部的任务又分发下来,我们只得抱着忧虑的心情再次出发。
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默,无心说笑。从火车站出来,上了面包车,赵山南坐在副驾驶上开口道:“邓丛的事暂且放一边,这次的任务有些危险,一但分心,弄不好丢掉性命”。
我们几人互看了看,没有回答,各自开始调整状态。
找了一处旅馆住下,晚上吃过饭后,我们来到赵山南的房间。
赵山南见我们还是有些沉闷,开口道:“这次的任务是找一味药,高层有人染了怪病,急需这味药入药”。
“什么药?”,我不禁有些惊讶。
“甘华树的花”
“真有这种树吗?”
衡秋也惊讶了一下,
这甘华树在山海经里有记载,是传说中的一种树木,高不过三丈,手臂粗细,枝干末端有五根分枝,像张开的手掌,枝干是红色的,花是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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