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悲泣声,我们穿过回廊,来到了庙后的插剑池。
朦胧的夜色下,池水边上坐着一个孩童。这孩童背对着我们,身形不过一米高,似乎是一头蓝发,背上像是背着什么东西。
女子悲泣声竟然是这孩童发出的,我们三人一阵惊讶。
“喂,你是谁?”
林子紧张地喊了一声。
这孩童停止了悲泣,身形一动跳进了池子里。
我们三人一惊,赶忙走了过去,才到池子边,水面突然炸开,一个黑影冲了出来,将林子给撞飞出去,然后转身一巴掌,差点将我给扇进池子里去,倒在了池子边上。
这一巴掌扇的我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嘴里满是血腥味,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佟娅手里寒光一闪,握着匕首冲向黑影,两人过了数招,便被这黑影给打退出去,跌坐在地上。
此刻我才看清这黑影是什么,深蓝色的头部,一双发光的圆眼,眼神锐利,鼻子突出,口里上下各有四根尖牙,四肢修长,只有四个手指,体表布满银灰色鳞片,背上有似甲壳样的东西。
“河童”
我一阵惊讶,刚才看到的孩童竟然是河童。
这河童也称水虎,是传说中的鬼怪,在古代起源于黄河流域的上游。
“淬,这不是水猴子吗?”
林子吐了口血沫,惊讶道。
不给我们喘息之机,河童巡视我们三人一眼,迅速扑向林子。
我和佟娅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林子那边。
“砰砰”
林子开枪了,但只开了两枪就被河童近到跟前,将手枪拍到一边,锋利的指甲在林子胸口留下几道血痕。
林子闷哼一声,猛地踹出去一脚,河童被踹退出去,身形倒退的同时迅速转身扑向佟娅。
佟娅手里的匕首直直刺去,河童不闪不避,面目狰狞,右手狠狠拍向佟娅。
匕首像是刺在一块钢板上一样,佟娅手里一顿,来不及吃惊,右臂一痛,被拍飞出去。
看到匕首无用,我突然想起关玉河童的传说。据说河童头部中央有个陷部位,呈碟状,有水时充满活力,一旦没水则会全身乏力。
我迅速撇了眼河童的头顶,果然有一个凹陷,像碗一样,但里面并不像水,在河童行动间没有晃动,看上去很粘稠。
“想办法弄掉河童头顶凹陷里的液体”。
我大喊了一声,扔掉手里的匕首扑向河童。
河童迅速闪身躲了过去,还没稳住身子时林子又扑了过来。
河童龇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被林子扑倒在地上。
“啊”
河童两手锋利的指甲都插进了林子的身体内,让林子忍不住痛叫一声。
林子紧抱住河童的头,忍住疼痛,用右手将里面粘稠的液体给掏了出来。
河童发出尖细地惊叫声,身体一阵抽搐,瘫软下来。
林子松开河童,喘着粗气,一脸痛苦地坐起身移到了一旁。
“林子,你怎么样了?”
佟娅迅速走到了林子身边,看见林子后背和肋下鲜血淋漓,担忧道。
“没事,这玩意力气还真大,不过这不是水猴子吗?”。
林子摆了摆手,心里还是无比惊讶。
“这玩意叫河童,和水猴子相似,都是未知的水怪,这两种生物的起源古籍上没有记载,有没见过的人甚至把他们混为一谈”。
我喘着气,给林子解释了一下。
“阿弥陀佛”
话音未落,一声佛号响起,明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身后还跟着永信。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林子开口道:“明空,这河童是你控制的吧?”。
明空一脸慈悲道:“这河童与那湖底的存在关系密切,湖底的存在死了,河童自然悲泣,这是老和尚疏忽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湖底下有什么?”,我不禁惊讶。
明空没有回答,看了地上的河童一眼,继续道:“等会赵施主几人应该能带回湖底的东西,我并不想伤害你们,只想交换那样东西”。
佟娅摸出腰间手枪对准了明空,林子瞳孔一缩道:“昨天袭击未济的事是你干的吧,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全部出去,能够留下人质给你,真是好算计”。
明空又念了一声佛号,“三位施主放下武器吧”。
我和佟娅对视一眼,既然事情都已清楚,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两人同时对着明空开枪了。
子弹射到明空跟前一米距离时,竟然自动错开,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明空和身后的永信。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一凛,这明空明显修行有成,而且不低。
“阿弥陀佛”
明空站在原地念了一声佛号,迈步朝我们走来,那叫永信手里拿着绳子,依旧未动。
佟娅扶着林子站起往后退着,想要逃跑,但背后是山壁,无路可走。
我赶忙爬到池子边捡起匕首,暗暗在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让鲜血浸染匕首。
看着明空走近,我们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距离只有数米时,我猛地冲了上去,握紧匕首刺向明空。
明空面色平静,合十的双手伸出左掌,拇指与食指相触,捏了一个类似OK的手势,这是佛家的一种手印,我并不认识,去过庙里的人可能见到过摆这姿势的佛菩萨像。
这手印一成,我脑海里似有一道撞钟声响起,声若惊雷,这一声让我身形一颤,头晕目眩,七窍流血,直接摔倒在地上。
“未济”
林子和佟娅两人一惊,直接冲了上来。
明空右手迅速捏了一个和左手同样的手印,两印相合组成一个新的手印,对着佟娅和林子方向推了出去。
林子和佟娅两人感觉像被一辆小车撞中,身形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摔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阿弥陀佛,永信,把他们绑了”。
站在远处朦胧夜色下的永信像是没有听到明空的话,一动不动。
“永信”
明空转过身,惊疑不定地看向永信。
永信身形一颤,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黑暗中走出一个面容普通,身形微胖的青年,竟然是衡秋。
“衡秋,你你怎么…在这?”
佟娅浑身疼痛难受,说话也无法顺畅。
“你大爷…的,你们不不早说”,林子惊怒地骂了一句。
衡秋笑了笑,“临上船之前,主任的安排”。
看着衡秋出现,虽然高兴,但我更多的是担忧,衡秋并不会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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