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拿出罗盘,在周围探测一圈,罗盘上三个指针十分混乱,一直都没有固定方向不停在乱摆动,而且没有指针重合在一起,都是指着不同的方向,我从来没见过罗盘会出现这种情况。
秦淮也皱起了眉头,毕竟这个罗盘是我们灵门的法物,就算不是什么至宝,也不至于错乱,秦淮低低的念了一句咒语,罗盘在一瞬间三条指针合在了一起,又马上分散开来。
秦淮撇了我们一眼,小声说:"有人在干扰咱们。"我当时有点诧异,难道这怨鬼还有帮凶?
凌熠辰扫了一圈问:"干扰排除不了吗?"
秦淮摇摇头,"咱们现在太过招摇了,现在看来只有晚上在来,有人正在有一种强大的法器干扰咱们,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我跟凌熠辰对视了一下,点点头,便从林董事的办公室退了出去,只是出来的时候,我无意间扫了一下林董事的办公桌,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黄色的纸,这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怎么感觉有点像符纸。
我走上前看了一眼,他的办公桌上东西整洁,唯独散落的放着半张皱皱巴巴的符纸,而且这符纸是被烧过留下一半的,我拿在手里看了看,看不出这是什么符咒,跟我们灵门似乎没多大关系。
秦淮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凑了过来瞟了一眼,脸色未变,"这是驱鬼的符咒,画此符的人应该是道家一脉,颇有建树,这符的威力不在你之下。"秦淮这话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在夸我制符厉害,还是在损那个人符的威力不怎么样?
"可这符为什么是一半的?"我诧异的问道,符咒一般分为生符和熟符,所谓生符就是画好直接贴上便会起相应的效果,而熟符是画好之后需用火焚烧,在配合相应的咒语方才有奇效,我们灵门一般多用生符,有时候时间紧迫,我会直接将符印绘制于掌心之中,其实跟符纸的效果是一样的,而道家一般多用熟符,虽然我并不精通此术,但熟符必须完全燃尽方才有效果,若只是燃烧一半,只会适得其反,符咒之上所有的功效会全部消失,只会变成废纸一张。
"如果是驱鬼符,那就说明这个林董事应该早就做了防备,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这个鬼物会来找他?可是如果他请了符,怎么还会只燃烧一半?"凌熠辰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我眼睛翻了一圈,说:"师父不是说有人在干扰他吗?我总感觉这几件事情可能是认为,也许有人故意的破坏了这张符咒,这人应该跟林董事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非常熟悉这个公司的情况。"
秦淮恩了一声,"咱们先走吧,晚上再过来,那个时候应该能有点收获,我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咱们。"
我跟凌熠辰点点头,从庞盛集团出来了以后,很多员工都用惊恐的眼睛盯着我们,公司里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早就人心惶惶,而且应该已经有好几种不同的版本在公司里广为流传,谣言的威力就在于此。
我们准备直接先回住的地方商量对错,我们所住的宾馆局距离庞盛集团只隔着一条街,过街的时候,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绿脸人在人群之中匆匆走过,等我再循着方向望去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个绿脸人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我还嘲笑自己,要是真有绿脸人,哪能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吗?
但是好像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秦淮曾说我的眼睛比阴阳眼还厉害,能够看破他人的伪装,莫非那个绿脸人也是经过某种伪装了以后出现的?我深吸一口气,算了,现在没时间想这件事,光一个庞盛集团已经够我们受的了,看起来明明是鬼物所为,但是好像又掺了些人为。
秦淮走了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他非要去看看林董事的尸体,不过没让我跟凌熠辰一起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俩连晚饭他都吃完了,秦淮一直阴郁着脸,说:"林董事跟其他那三个人的死状一样,都是左眼瞳孔大于右眼很多,应该是被附身了。"
秦淮回来匆匆的吃了一口饭,说等下去天黑透了再去庞盛集团查一查,我看着狼吞虎咽的他方才发现,原来我师父也是个凡人,也会饿的前胸贴后背。
凌熠辰在一旁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关于这个案子我有两个疑点,我说你听着,第一,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出事的都是跟庞赢当年一起建立公司的,在不就是在公司工作很多年的,而且我觉得大家似乎都知道什么,不然林董事不会在办公室里放一张符纸防备着,那个眼镜像瓶底厚的人他还说下一个就是他了,庞赢说话更是躲躲闪闪,我有个猜测,会不会这群人当年密谋过什么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一起练了什么邪术,才招来了这个怨鬼。"
秦淮听的太专注了,甚至连吃饭都忘了,"其二,我觉得那个庞天翼有问题,自从他见过秦淮以后,再也没在公司里出现过,就好像故意躲着咱们一样,我总觉得他们父子俩有什么事没说。"凌熠辰继续道。
"当初密谋过什么,你是说这个怨鬼没准是死于他们的手?"我一脸惊恐的问道,"不能吧——"这种狗血的桥段是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为了某种利益,几个人合谋害死了一个人,然后过了几年,这人变成恶鬼回来复仇,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死。
想到这我顿时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是这样的话,庞赢不可能没参与其中,如今一个接着一个死了,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他,他没理由瞒着咱们。"
秦淮冷笑了一声,"这世间人为了成功,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庞赢已经有了什么万全之策,总之咱们今天晚上探过了就知道了。"
晚上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对面的庞盛集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从宾馆里走出来,白天的时候,我们已经踩好了地点,直接绕到集团的后门进去,秦淮用随手的包里拿出一个类似扣耳勺的东西,应该是某种专门的工具,在那门锁处比划的两下,门便开了,我顿时心里叹了一句,当隐调局的组长太不容易了,什么技能都得学,都快学杂了。
我们三个像做贼一样偷偷的从后门溜进去,大楼里寂静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牌隐隐的发着绿光,也许是因为旧楼的关系,这里面有些阴冷,整个楼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人。
我们本在一楼,这时候,我突然听见二楼有"踏踏"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好像是女人高跟鞋的声音,她似乎可以放轻了脚步,不让别人听见,但这楼里实在太安静了,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轻轻的往二楼走去。
刚上到一楼半,二楼左边的某间办公室突然亮了灯,瞬间又灭了,高跟鞋的声音有隐隐的响了起来,我当时屏住呼吸,心里面一直默念着凝神决,防止再被那个怨鬼控制,只是心里有点诧异,难道这个恶鬼是女的?或者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人为。
我们上到了二楼,我像特务一样,躲在墙壁后面,微微的露出头观察刚才传来灯光的方向,我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匆匆的走进了旁边第二间办公室,只不过这个人背影雄壮,看背影穿的是西服下面一双皮鞋,那刚刚的高跟鞋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个黑影拐进办公室里以后,大楼里又恢复了寂静,什么声音都了,我们三人在墙后躲着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这时候,从屋里传来了阵阵笑声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难道这办公室里不是一个人?
秦淮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我们三人悄悄的往那办公室走去,离的越近,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大了,只是完全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他说的含含糊糊,时而好像还在唱歌,时而还发出笑声。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微微的往里探了探头,突然,一个强烈的血腥味传来,从门里面伸出一张大脸与我对视,那脸几乎跟我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当时吓的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这一声尖叫在楼里回响起来,那长大脸仰天大笑了一声,凌熠辰赶紧上前扶我,秦淮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挡在了我面前,等我缓过神来,定眼仔细一看,那人满脸是血,脸上还保持着刚刚的狞笑,带着一个瓶底一般厚的眼睛,这不是上次电梯里打架,闯进庞赢办公室的眼睛男吗?
我顿时惊呆了,他的脸上全都是刀伤,最致命的应该是左腕上的伤口,地上躺着一把水果刀,我还清楚的记得,他闯进庞赢的办公室亲口说,下一个人就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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